南枝摇头,将眼泪擦在他衣服上,偏头才发现他坐在轮椅上,吓得从他怀里掉下来。
眸光晃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南枝你……你的腿?
她颤抖着手去摸裤管,摸到一截小腿,还好,不是空的。
纪北寒宽慰她,温热的大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纪北寒:受了点伤,别担心,会养好的。
明明只是个简单不费力的动作,可他的手却在抖,南枝以为他是害怕,捧着他的手将脸贴近他掌心,依赖地蹭了蹭。
纪北寒眼底划过一丝满足,劫后余生,失而复得,他很满足。
他想将南枝抱到怀里,但南枝顾及他身上的伤,没答应。
纪北寒固执地伸手:
纪北寒:枝枝,我想抱抱你。
南枝不行,你身上有伤
见他满脸失落,南枝不忍,轻声安慰,
南枝等你好了,想怎么抱都行。
她看着他脸上的面具,伸手想去揭,刚碰到就被他按住手,清冷黑眸中全是抗拒。
纪北寒:毁容了,别看。
南枝手指僵硬,当真没再看。
既然他不愿意,她就不强求。
久别重逢,两人有很多话要说,纪北寒干脆带着她回自己的病房,靠在床上相拥而眠。
这个怀抱强大又可靠,哪怕现在浑身是伤,但南枝也觉得他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太久没有好好睡觉,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听着平缓的呼吸,纪北寒爱怜又克制地亲了亲她的眉心,重阳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又打算退出去。
纪北寒轻轻将南枝的耳朵盖住:
纪北寒:进来吧。
纪北寒:说话小声点,刚睡着。
那样子,像极了刚把女儿哄睡着的老父亲,重阳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压低声音:
重阳:马爷,洛元元和席君御,你想怎么处理?
纪北寒:审出什么了?
重阳摇头,别看洛元元是个女人,但骨头硬的很,嘴巴也很紧,怎么都撬不开。
他之前都没发现这女人是个硬骨头。
至于席君御,身份特殊,他们不敢用刑,寻常手段又撬不开。
所以来请示纪北寒。
纪北寒冷笑:
纪北寒:什么特殊不特殊,落到我手里都是一样的,不说,就用刑,至于洛元元,废了,然后给马嘉祺送过去。
没有人暗算他后还能全身而退。
重阳点头,等待他下一步指示,现在南枝回来,马嘉祺没了威胁他的筹码,是该迎接马爷的报复了。
纪北寒:把马氏亏空的消息放出去,让我的人撤回来,全部带薪休假一个月,安排出国。
没必要再留在马氏做事了,反正挣的钱也不归他。
重阳离开,纪北寒动作轻柔地将手拿开,看着南枝的睡颜,怎么也看不腻,一看就是一下午。
心里万千柔情翻滚,面上却不显丝毫,只一双眸子泄露了他的温柔。身体蔓延起密密麻麻的疼,他捂着唇,努力将咳嗽声咽回去。
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全身痉挛,只偶尔几声控制不住的咳嗽溢出来。
再摊开,他掌心一摊黑红的血,苍白的唇角也染了殷红。
南枝突然动了,往他怀里靠,纪北寒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她醒来。
所幸,她只是换了个姿势。
他暗暗松口气,紧绷的背脊放松下来,给重阳发消息,让他进来递纸巾给他,再把染血的纸巾处理干净,别留下任何痕迹。
纪北寒:惊蛰那边联系医生,联系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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