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
当今皇上易擎坐在龙椅上,他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人等,内心焦虑又烦躁。但更多的是愤怒,虽说自己是陆玄王朝的皇上,九五之尊,可是他知道自己这个皇上坐得并不安稳,前朝有太后把持朝政,后宫有皇后控制,自己这个皇上本就是个傀儡,当年自己本就是一个婢女所出,只是养在了如今的太后身下,才在诸位皇子中因为不显眼而活了下来,最后才捡了个皇上来当。如若今日太后出事,那他倒是真心愿意看到的,毕竟皇宫自古无情,这么多年太后也从未把他当成儿子对待,可今日太后非但没事,还闹出了这么个乌龙要他来解决。
“父皇..”
这时,跪在一旁的四皇子易焕南出声了。都知道这批舞女是他带进宫的,若真出了事那他可真就脱不了干系。
“父皇,这件事情儿臣真的不知情,如若真的是儿臣做的,那儿臣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请父皇明鉴。”
皇上看着跪着的易焕南,这个儿子他一向放心,焦女佐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易焕南是他最爱的儿子,他怎么可能相信易焕南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就算真的是易焕南做的,他也相信那也是帮自己除掉太后,这么想想皇上心里就宽慰了许多,欲摆手示意易焕南退下。这时,站在一旁的五皇子易玉南突然出声了
“父皇,四哥说得是在里,说不定啊正是有人巧借四哥之手,将杀手安插在这批舞女里,毕竟是天下第一阁,哈哈哈”
易焕南恨恨的看着易玉南,这个五弟,一直记恨着自己,与自己作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虽然他明面上帮自己说话,可是字里行间完全是想要致自己于死地。仅均阁,天下第一阁,除了他背后的势力谁敢安插杀手进去?这摆明了是想告诉别人要么是自己在说谎,要么仅均阁背后的势力就是自己。
“五弟真是好本事,知道的如此清楚,莫不是说五弟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就请五弟给大伙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易玉南看着地上的易焕南,又转头看了看太子的座位,笑道
“弟弟我可不敢说什么,只是前几日听人说太子殿下私自带人去了趟仅均阁,不知道有没有这件事?”
这时,早已不在场的太子被提及,在场所有人的神经都绷紧了。毕竟太子的母妃是当今皇后,皇后又是太后的亲侄女,这于情于理都不应该是太子做的,五皇子究竟是要干什么呢?各人心怀鬼胎,纷纷都低下了头。
“太子呢?”
“禀皇上,太子去捉拿刺客了。”
“捉拿刺客?”
“是的,刚才那声巨响后太子发现有人逃就带人去追了,这会儿还没回呢。”
“哈哈哈,太子当真是尽心呢!”
易玉南看着皇上铁青的面容,心里也是好笑。在他心里这个父皇根本就靠不住,与其说是个皇上倒不如说是个傀儡,当年他的母妃秋禾就是在易擎的默许下让焦女佐这个贱女人害死了。那年他才九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妃被焦女佐派人乱棍打死,一想到这儿,,易玉南心里就一团怒火,恨不得让皇上、焦女佐和四皇子这群人全都下去陪葬。
过了一会儿,太子带着一舞女回来,而这人正是君临。
“太子殿下”
一些人见太子带着一舞女回来都放下了心,太子怎么可能派人去刺杀自己的母家呢?要知道如果太后倒下了,太子的势力可就削弱了一半。
“回父皇,儿臣见这人趁乱逃出人群,在水池边鬼鬼祟祟,便追了出去。”
众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君临。
君临趴在地上看着众人,眼里闪过一抹好笑,此刻的她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只不过君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水池边。当时那声巨响她只是觉得头晕,感觉有一只手将自己从人群里拉出去了,醒来后自己就在水池边,踉踉跄跄的站也站不稳,好像是被下了药。
只不过君临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太子,那日在楚怀小树林里遇见的那个带血的男子居然是太子,那个去仅均阁偷看自己洗澡的人,居然...是太子。
“九南,四儿说你去过仅均阁,是怎么回事儿?”
太子将人放下,皇上就开口了。易九南看了眼易玉南,眼神平静毫无波澜。
“回父皇,儿臣的确去过仅均阁,只是那日...”
“那日怎么?太子可是有什么秘密瞒着父皇?”
五皇子步步紧逼,众人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出一声。皇上看着这个易九南,这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儿子,心里突然觉得揪心,王鸣姿是太后母家的女儿,当年要不是太后强行逼迫皇上取了王鸣姿为皇后,后来又有了易九南,否则焦女佐就会是自己的皇后,这也是他对易九南喜欢不起来的原因,以至于在易九南这十几二十年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父亲的角色。
“是哀家派他去的...”
这时,在旬阳宫休息的太后突然出现了,同行的还有当今皇后王鸣姿。
“母后”
皇上见太后和皇后出来,也不敢应声,默默地低下头去掩饰着眼神中的波澜。
“是哀家让九儿去仅均阁,替哀家寻几个舞女解闷儿,怎么,皇上还怀疑哀家会自己害自己?”
“母后严重了,既然九儿是母后派去的,那就是吧,来人,将这些舞女拉去同人院,听候发落”
“慢着”
太后坐在鸾椅上,看着此刻正趴在地上的君临,微微说道:
“你为什么在外面?”
君临缓缓地站起身,奈何身子太软,只能半倚着旁边的桌椅,她看着四皇子身后的陆楚明顿时明白了。
“回太后,我是被冤枉的,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外面。”
“被冤枉?那你如何证明自己?小小的一个舞女竟然敢在太后的寿宴上行刺太后,来人...”
“慢着。”
太后再次打断皇上的话,让皇上再一次的低下了头。易擎的双手紧握,此刻他只想早一点解决这件麻烦事。只是太后正慢慢的看着君临,说道
“你如何证明自己?”
君临半靠在桌子边,等身子稍好些了,才缓缓地站起身。说:
“回太后,我知道这个人是谁。”
太后及众人若有所思的看着君临,示意她既继续说下去
“这个人,不是四皇子,更不是太子,也不是五皇子,而是她!”
君临看着跪在人群中的舞女紫衫,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君临你怎么可以诬陷我?”
紫衫没有想到君临居然指认自己想要谋杀太后,一时间惊讶万分。
“你说我怎么知道呢?”
君临走近紫衫
“你可记得那日你拉我去量身?仅均阁有一规矩,舞女量身必须全身褪去,一是为了观察形体,而是为了使衣裙更加的贴身,而你,你不仅背上有刀痕,你的手上也有不少的茧,这是长期练剑积累下来的,你为了能够在仅均阁隐藏下去,买通了量身的李老太,我说的没错吧,紫衫姐?”
“那...那也不能证明是我,没错,我是喜欢练剑,但那只是为了防身用的小伎俩,难道你就是凭这个就断定是我?不觉得很草率吗?”
“当然不会,我刚才还纳闷呢?证明自己突然就全身乏力,还被人拖到了水池边?原来是因为你在我量过身后偷偷地让李老太在我的舞衣里加了一种迷药,当我跳舞出汗的时候,正好激发这种迷药的作用。而你,先是站在我的身后将我悄悄拖出去,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这里。没错吧?”
“你...你血口喷人...太后,民女绝对没有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请太后明查,还民女一个公道啊!”
太后看着紫衫的模样,并不为之动容,继而转头看着君临,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太子殿下,可否劳烦你把刚才给我看的玉坠拿出来?”
君临转头看着太子,这个臭男人刚才在她还处于昏迷阶段时踢了她两脚,以至于现在她的手膀子还在疼。太子取出刚才在池边见到的一枚玉坠,只见上面赫赫紫衫两个大字
“这玉坠是仅均阁的出入牌,人手一个,紫衫姐你看看是你的吗?”
“你...你,那又怎么样,万一是你偷的故意栽赃给我呢?”
“那就只有把李老太传来。”
君临看着太后,太后也十分好奇这个小丫头到底说没说对,便让人下去把李老太抓来。
“参...参见太后...皇上....皇后...”
“好了,说,你可认识她?”
太后看着李老太,心里烦闷的紧。
李老太转过头看着紫衫,心里咯噔一下。大概是猜到了什么事。连忙磕头
“太后,太后,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呀,都是紫衫这个死丫头逼我的,请太后明查呀。”
此刻跪在后面的紫衫脸上白一怔青一正,心里把李老太骂的个狗血淋头。太后见真相大白,就派人将李老太拉下去听候发落。
“说,是谁派你来的。”
三皇子,看着跪在地上的紫衫,心里愤愤,恨不得将紫衫大卸八块的样子。一脚踢在紫衫的胸口上。
“皇祖母,这种人还不如拖直接处理了。”
太后看着三皇子愤愤的样子只是觉得好笑,又说:
“你招不招?”
而此时,紫衫看着众人,冷冷的发笑。随即嘴巴一紧就倒下去了。
“死了!”
君临见紫衫的模样,心里也是一怔,他没想到紫衫居然是一个细作,潜伏在仅均阁居然这么多年没被发现,可是最后却得到这样的结果。无形中又对紫衫多了些怜悯。
“好了,哀家乏了,都退下吧!”
众人见戏已唱完都纷纷各回各家了。只是台上的几位皇子面面相觑,各怀心思。君临看着众人都走了,自己也准备走,谁知却被太子一把拦下。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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