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间,那个从鱼肚子里剖出来的小丫头似乎是转眼间就长大了,只不过这孩子奇怪得很,似乎要比同龄孩子聪慧几分,让秦海既担心又高兴。
“哥,外面都准备好好,周围的邻居们也都请来了。你看还有什么差的?”
秦树轻轻地推开门,看见自家哥哥大光棍一个,居然这一个月来把小丫头照顾的这么好,也觉得好笑。
“阿海,你把鱼儿抱出去吧,给大伙瞧瞧!”
秦海将女娃递给秦树,鱼儿是女娃的小名,因为是从鱼肚子里剖出来的,秦海也是一个粗人没啥文化,就干脆叫她秦鱼的嘞。
而另一边
“闺女,你好好的办什么满月酒啊?柳儿上个月不是刚办完吗?”
刘伟熊坐在凳子上,光着大膀子,手里拿着个破葫芦罐,使劲儿地往嘴里灌酒,还一边碎碎念道:
“你这死丫头,有啥事情也不提前通知你老爹,我的船还在卡在沟里没弄出来呢!”
“哎呀爹,”
刘水仙放下手里的衣服,站起身来,说道:
“这次可不是柳儿,这是相公他家大哥的女儿。你说秦海也是,真不算个男人,在外面鬼混,现在居然弄出个女儿来,呸,还不好意思认祖归宗,要抱到我的名下。”
刘水仙顺势向地上吐了一趴口水,在她看来,秦海就是个有胆儿做没胆儿承认的孬种。刘水仙最恨这样的人,要不是看在那两金元的面子上,她断断不会去担下这个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爹你笑什么?”
“那可不是秦老兄的女儿,你可搞错了!”
刘伟熊看着自己女儿的样子,瞬间笑了出来,别人不知道那是因为那天晚上没看到,他可不一样,他那天晚上可是亲自跟秦海一起去打花斑鱼,亲眼看到这孩子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爹你什么意思?不是秦海的女儿那是谁的?难不成是偷的?”
刘伟熊将葫芦罐放下,拍拍自己的屁股,从凳子上起身。
“爹告诉你,你可不准说出去。”
“爹你快说吧!”
刘水仙实在是好奇,这打了半辈子光棍的秦海何故多出这么一个女儿。
“这孩子啊,是从花斑鱼的肚子里跑出来的!”
“什么?”
“嘘”
刘伟熊一把捂住了女儿的嘴巴,生怕他说出去,四周瞧瞧没人才放下手,说道:
“你说这孩子也是命不好,若是平常时候在圣鱼肚子里也就罢了,保不齐众人还捧着她,可偏偏是中元节子时,你说倒霉不倒霉?”
“什么?爹,你说的都可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按爹说呀这孩子还是不要过继到你的名下,万一哪天克到咱们柳儿怎么办?”
刘水仙听了这话,瞬间火帽子三丈,感觉自己不仅被秦海给骗了,还居然被自家男人骗了。她挽起手上的袖子,将桌上的衣服一把掀在地上,说道:
“及阴之时,灾祸降临。我刘水仙不缺女儿,这野种也不必算在我的名下。”
说着便跑出了里屋。
此刻,外面的坝子上,秦树抱着婴儿挨个的给大家介绍,众人见状纷纷以为是刘水仙和秦树老夫老妻了居然背地里发芽,眼神之间的笑意似乎带了一份戏谑。
“秦树!”
这时,刘水仙像疯婆子一样从里面跑出来,抱着秦树就是抢孩子,秦树见状也是被吓了一跳,越发把孩子抱得更紧,女娃在秦树的怀里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胁,哭声更大了,而看见这一切的邻居们,个个交头接耳竟无一人上前帮忙。
“你们在干什么?”
秦海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里走出来,一出门就看见刘水仙和秦树两人拽着孩子一人抱头一人抱尾,心里火气不得大了起来。刘水仙见秦海从屋里出来了,也是气得不打一处,就像泼妇一般坐在地上,骂道:
“好你个秦海,你个王八羔子,要是我爹不告诉我你怕是要瞒我一辈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野种是哪来的。中元节那天你去哪了?啊?你这野种就是那天晚上子时从鱼肚子里剖出来的,你这是要害死我要害死我们家秦树啊,还枉你是他亲哥哥呢!你的心咋个这么坏呀!”
刘水仙坐在众人中间的空地上,眼泪鼻涕胡得满脸都是。刚刚还在看笑话的众人一听这孩子是中元节子时从鱼肚子里剖出来的,纷纷都隔得远远的,不少的人甚至直接抱着自家的孩子跑回家了。秦海看见坐在地上的刘水仙,叹了口气,说道:
“罢了,这孩子就那个命,罢了。”
说着,便从秦树的手里接过孩子,自顾自的走了,留下身后摆了十几桌的饭菜在秋风里慢慢的变冷,秦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办,也回屋看自家女儿了。只是剩下角落里一个穿着灰黑色衣袍的少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这一切,这不是别人,正是秦树的大儿子秦书和,秦书和母亲难产而死,三岁那年就跟着继母刘水仙,刘水仙对他非打即骂2年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他是傻子,他说的话没有人信,只不过他相信自己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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