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盛紘这人还是有些文人士大夫的多情体贴的,他虽是重新和林小娘接触上了,但也没忘了隔三差五的去看卫小娘母女,或许也是卫小娘原来给她的印象太过无害兼之善解人意,从不让人为难,所以也从没想过他这样的做法就是在割卫小娘的心,不过是如今卫小娘还有女儿的前程要靠着盛紘的宠爱,不然如兰觉得卫小娘指不定要喷她个狗血淋头。
林檎霜刚害了他的儿子,可他转头却宠爱起了罪魁祸首,这是不是太过没良心了?
要叫如兰来说,不过是一句话:人永远最重要的是自己。
盛紘失了儿子是痛心,但他更多的是从家庭安稳和仕途经济上考虑这件事带来的影响,而不是从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角度惋惜伤心一个儿子的夭折,就可以知道他内心的凉薄了。
初夏南风正劲,由南向北行船十分顺利,待到了京津地带,盛紘带着几个幕僚自行了下了船,走陆路去汴京城吏部办理升迁手续,还要叩谢皇恩以及拜谢一干师长同僚,其余亲眷则由长子领头依旧往北先去扬州。
盛紘为从五品扬州通判。知州是一把手,通判可理解为二把手。
通判在本朝是一个比较特别的职位,有着纪委的权利,就是监督知州。知州下发有关文件,必须通判签字再能生效。
盛紘这一走,林姨娘愈发老实,干脆连面都不露了,只在自己船舱内教养儿女,船上众仆妇船工及别家船舶驶过,常能听见林姨娘舱内传来朗朗的读书声,都纷纷赞叹盛府是诗书传家,果然家学渊源,王大娘子又气愤起来,逼着长柏也读出些书声来让旁人听听,长柏哥哥为人寡言稳重,听的母亲如此要求,顿时小白脸涨成了个期期艾艾的大茄子。
如兰本来正趴在桌子上抄书,听着这话,连忙捂住小嘴才没让自己笑出了声。
而长柏原来还在王大娘子的压迫之下无所适从,如今见如兰幸灾乐祸的样子,顿时也不羞恼了,
盛长柏:好你个小丫头,抄书都抄得不认真,竟取笑起哥哥来了,不如这书你来读?
如兰也不恼,放下书冲长柏做了个鬼脸便往外跑去
盛如兰:哥哥平时在前院读书不也读书吗,怎么在这儿就害羞了?
到了门口才转头对着王大娘子喊了一声
盛如兰:嘿,我给祖母请安去!
经过兄妹两的一番插科打诨,王大娘子倒没了原来的心气,只道
王若弗:行了,不读就不读吧,只看书要看到心里去,别像那丫头似得,只过脑不过心,一心想着出去玩
这边如兰带着喜鹊和另外两个小丫头也到了老太太的船厢,房妈妈听见声音出来见了,忙给如兰将门帘挽了上去,屋内华兰正绣着手绢,老太太拿着本书慢慢看着呢。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不但墨兰懂,如兰也是懂的,既然来请安,自然就要好好请呗,何必耷拉着个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逼着来的,既为难了自己也为难了别人。
盛如兰:给祖母请安!大姐姐也安!
声音清清脆脆,一听就是个活泼的。
华兰放下针线调侃道
华兰:你这请安省事就不说了,连字都省了好些呢
老太太倒是无所谓,笑道:“说什么不要紧,心意到了即可。”又问如兰,“大娘子不是说你父亲给你布置了课业,怎么出来了?”
想起刚才那事,如兰笑出了声
盛如兰:阿娘正逼着长柏哥哥大声读书呢
老太太也跟着调侃道:“你是怕要跟着读才出来的吧。既然来了,自己找点事做,外面太阳大了,女孩子皮肤娇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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