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考之后,两位考生进门洗漱过后便是到头就睡,但家中已没有前几日的紧张和压抑。
大概率有一种已经尘埃落定,如今再担心也是枉然的谁其自然之感。
等盛紘下了衙,趁着二人刚刚考完试,记忆还新鲜热乎着,便将两个人提溜到书房,一人一踏纸一支笔,请将你们的答案默写出来,为父帮你们看看。
长柏自小受儒家教育,自小便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只要不涉及原则,长辈一些无伤大雅的要求他都是尽力满足的。如兰小时候看着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哥,都担心他一不小心会长成个老实的酸儒,估计他能有如今的模样,盛紘圆滑处事的基因帮了他不小的忙。
盛紘坐在上首,看着长柏拿起笔就乖乖默写,而素来喜爱的小儿子却似椅子上长了针,一刻都不得安静,到后来,索性将笔丢下
万能角色:长枫:哎呀,爹,儿子这次考得还不错的,肯定能中,您就不必担心了。
盛紘很是心累,对于长枫这次考试的结果已经有了落第的预感。摆摆手,不想再说话,你出去。
你中举都是考了两次才考上的,又不是多高的名次,哪来的自信这次一定会过?参加考试的考生有哪个敢这样说?
盛紘:东荣,最近让长枫乖乖呆在家里,免得他在外面说错了话,得罪了人而不自知
好在后面长柏交上来的答卷言之有物,算是符合这届考官的审美倾向,盛紘这才将心中被次子提起的那口气放了下来。
科举考试过后,等放榜的时间却有些难熬,毕竟考上考不上的落差的确是大,考上了便自此光耀门楣,从一个吃闲饭的附属品成为端上金饭碗的国家公务员,只要不乱来,不说自此平步青云,但有盛紘的言传身教,至少稳扎稳打还是不难的。
同时,长柏如今也是到了娶妻的年纪,只是之前一直想等着这次考试的结果再谈亲事,考中和考不中能选择的人家可大不相同。
就像盛紘当年若是无法考中进士,就算盛老太太人脉再厉害,她也是不敢上门求娶王家的嫡女的,家世不行,至少你本人得有几分本事才能让人家看得上,进而将闺女嫁给你吧。
不然你就是再有交情,说的再天花乱坠,人家也是不肯屈就的。毕竟两家联姻,讲究的就是一个强强联合,长线发展,你一无是处,只会拖累,人家又不是来扶贫的,辛辛苦苦金尊玉贵的养大的女儿/一表人才的儿子,难道就是为了下嫁给你家做嫁衣的/娶你家的闺女然后给你收拾烂摊子的?人总是以自家的利益为先的,两方条件都差不多的情况下选择关系亲近的,但条件有差别,自然是选那个条件好的。
例子:剧中康姨妈和王若弗关系够好吧,可一听盛紘说到长柏的前程,她立马就将之前很是心动的表侄女给抛下了。
如兰倒是对于宋代的榜下捉婿很是好奇,所谓“榜下捉婿”,即在发榜之日各地富绅们全家出动,争相挑选登第士子做女婿,那情景简直就是抢,坊间便称其“捉婿”。宋人笔记对“榜下捉婿”多有涉及。一些富人为攀新科进士为婿,每每不惜重金,堪称人文史上奇观了。朱彧《萍州可谈》卷一载:“近岁富商庸俗与厚藏者,嫁女亦于‘榜下捉婿’,厚捉钱以铒士人,使之俯就,一婿至千余缗。”
商人通过联姻登科士子在官场搭建关系,士子通过和大商人联姻得到金钱资助打通官场内部的关卡,算是互惠互利。当然,这也是宋代重文轻武,经济崛起,异常发达的缘故,商人社会地位的提高,也使士子愿意与商人联姻,不至于遭人笑话。不然有再多的银钱,这些士子也是不肯的。
“捉婿”者中还不乏当朝高官。宋真宗时河北人范令孙登甲科,宰相王旦就把他招为女婿。有位新科进士叫高清,品学平平,宰相寇准却将自己的侄女嫁给他,寇女死后,另一位宰相李沆又将女儿为他续弦,时人称这些幸运儿为“天子门生宰相婿”。
而士子备受青睐的原因,则与宋代的文官地位相关,宋太祖时就有“不杀文臣”的条训与崇文抑武的国策,以后的宋代历任统治者都一以贯之,导致无论从物质还是精神意义上来说,宋朝都堪称文人士大夫如鱼得水的时代。他们多出身于庶族寒素之家,全凭个人奋斗才突破逆境,跻身于统治集团成员之列。文官官俸高,接受的赏赐也重。不仅如此,还可以荫及家人,差科全免,成为社会上享有特权的“官户”阶层。
宋代的高级官员中,科举出身者占了压倒优势。就拿北宋时期的正、副宰相来说,科举出身的人就占到了90%以上,南宋比例更高。当时评价一个家族兴盛与否,有无美好的未来,其中关键的一条就是看其有几人登科或几个女子嫁给士子。这样,金榜题名的士人自然就成了豪富之家择婿的首选,屡屡上演“榜下捉婿”也就不足为怪了。
毕竟商人的一个特点就是善于投机,而嫁女儿给士子,也确实是一个跨越阶层的好买卖。
这或许也是如兰和文炎敬感情被发现之后,盛紘和王大娘子仍然愿意陪嫁大宅子将这个女婿认下来的原因,只要原先的私情不被人说出去,这桩婚事在外人看来也并非一无是处,够得上引人猜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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