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威,选什么人最好?
自然越是位高权重,爵位高贵的越好,其中最危险的,便是与新帝争过皇位的兖王,当然,新帝也不是个傻的,兖王再混,他也是老皇帝的侄子,人家还尸骨未寒,新帝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要了兖王的命,最多就是下旨申饬,打击对方多年在朝堂上的声望和名声。
而兖王在前朝和民间没了名声,自然也就对新帝再也造不成威胁。
这对兖王一家来说也是好事,这个时候被新帝打压了,提前没了指望,子孙后代也不会因此被人利用从而走上绝路。也说明了新帝无意要取宗室的命来做他立威的垫脚石。
之后,新帝更是打着为‘为先帝尽孝’的名头,勒令顺天府尹加大打击力度,言官广开监察职能,五成兵马司准备好随时逮人。
而新帝本身也是以身作则,为了给老爹守孝,他不敢睡嫔妃,不敢摆酒席,连宫中的女乐都散了,过的比和尚还清净,活的比矿泉水还纯洁。可不就看不得下头那群吃着皇俸的爵权子弟无视先帝孝期,聚众宴饮作乐甚至暗中纳小取乐。
短短半个月,皇帝一口气责罚了十几家爵禄,罚俸降职斥责等轻重不等。
有十几个特别显眼的皇亲国戚,不服管制,当街辱骂前来巡视的官员,皇帝立刻发了禁卫军,把他们捉进宫里打了一顿板子,伤好后拖进国子监宿舍里关起来,请了几个嫉恶如仇的鸿学博士开了个培训班,集中学习礼义廉耻忠孝节义。
其中就有庆宁大长公主的两个宝贝儿子,她一头哭到宫里去求情,谁知还没见曹太后的面,就被拦在外头。
一位内侍冷冰冰的读旨:“君父驾崩,举国哀恸,尔皇胄血脉,深受皇恩,岂容放浪忤逆,如此不忠不孝之辈,留之无益。”
当然,这些都和赵允这个众所周知的病秧子没啥关系,毕竟在外人看来,赵允就算有心也是无力。新帝要是对他下手,那就是没事找事了。
这样一轮打击下来,朝廷内外就心里有数了,新皇帝英不英明另说,但绝对不好惹,不像以前的老皇帝那么容易左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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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品兰嫁给文炎敬,如兰也如期出嫁之后,盛老太太便南下宥阳老家,盛大老太太病重,大房又一向与他们这一房交好,自然不好怠慢,当时也没想到老皇帝会这么快逝世,所以王大娘子便没有跟着前往,而是留下来替明兰相看夫婿。
盛长柏:京里这段时间风声较紧,也不知道妹夫的身体怎么样了?
他妹子刚嫁进去没几个月,要是成了寡妇日子可不好过。
盛紘停笔,似乎对自己这幅字颇感满意,遂搁下笔,取私章加印,对儿子道
盛紘:你呀,就不用替她操心许多了,她心里有数。好在女婿也是个安生过日子的聪明人
长柏微瞪大眼,显然是懂了盛紘的暗示。
盛紘又道
盛紘:老太太信中说,大老太太怕是就在这段日子了,那时梧哥儿要丁忧一年,可惜了,他那把总的位置还没坐满一年呢。
盛长柏:堂兄的事好办,他当差的极好,与上司同僚都十分相得,等九个月后咱们帮着疏通起复就是了。只是,老家那儿,是让母亲回去尽孝?
盛紘想起自己和盛维几十年兄弟情义,人家每年往自己这儿一车车的拉银子送年货,如今人家要死妈了,自己和长柏为官不得随意出京,长枫又在备考,也不好出动,想来便是一阵的不得劲儿。
盛紘:就让你娘带着明兰走一趟吧,你媳妇如今怀着身孕,不好挪动,但帮着理理家事还是可以的
新皇才登基,盛紘不好为了伯母病丧而告假,未免被人诟病托大。
长柏看着父亲脸色,知道他的脾气,再道
盛长柏:父亲不必过歉,待……儿子便去告假奔丧;二堂兄已告假回乡,若大老太太真……他便要丁忧,到时父亲再多助力一二便是。
长柏任职清闲的翰林院典籍,事出有因,偶尔告假众人也能理解。
盛紘点点头,算是同意长柏的提议。
原来的时候也考虑过要不要让兖王上位,毕竟他才是老皇帝的侄子,和赵允的血缘关系更亲近。但只要想到他在汴京城里经营多年,似乎声势浩大的一场逼宫,却近乎儿戏的被外来的赵宗全父子轻易压制住了,我就对他的能力失望得不行。
而且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也没听说他有什么了不得的继承人,到时候恐怕又要重复老皇帝无子的悲剧,增加许多不确定性。所以依旧让赵宗全上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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