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被迫留在咸福宫中养身体,宫里一时之间竟风平浪静起来,皇帝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弥补娴妃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往后的一段日子里,皇上但凡翻牌子,多半都是娴妃。
就是黄琦莹觉得娴妃的御下之术实在一般,自阿箬起,延禧宫仿佛人人都换了副面孔般,再不似以往的低眉顺眼,走在长街上都是气宇轩昂的。
就跟穷人乍富似的想要宣扬得天下皆知,按理来说对方出身后族,又被景仁宫那位亲手调教过,没道理看不见其中的隐患,或许,娴妃也是憋得很了,想要扬眉吐气一把?
因为在皇帝登基之前,她从来都是主角。
正月初一合宫觐见,嫔妃们往慈宁宫参拜完毕,太后一身盛装,逗着几位皇子公主,也显得格外高兴。太后指着大阿哥道,“旁人还好,三阿哥尤其养得胖嘟嘟的,四公主瞧着也是健康可爱,怎么大阿哥倒见瘦了?”
大阿哥的乳母忙道,“大阿哥年前一个月就一直没胃口,又贪玩,一个没看见就窜到雪地里去了,着了两场风寒。”
太后脸色一沉,“放肆!阿哥再小也是主子,只有你们照顾不周的不是,怎么还成了阿哥的不是?下次再让哀家听见这句话,立刻拖出去杖刑!宫里可不缺这一两个伺候阿哥的人!”
那乳母忙讪讪地退下了。皇后见状,忙引了二阿哥和三公主去太后膝下陪着说笑了好一会儿,太后方转圜过来。皇后毕竟是国母,不好当着嫔妃的面揭她的短。
又闲聊了一会,嫔妃们告退之后,太后便只留了皇帝和皇后往暖阁说话。
福珈站在暖阁的小几边上,接过小宫女递来的香盒,亲自在银错铜錾莲瓣宝珠纹的熏炉里添了一匙檀香。她看着袅娜的烟雾在重重的锦纱帐间散开,便无声告退了下去。
太后让了帝后坐下,笑道:“听说最近宫里出了不少事,皇后都还应付得过来么?”
皇后:后宫的事,儿臣虽还觉得手生,但一切都还好。
太后捻着手里的枷楠香木嵌金寿字数珠,慢悠悠道:“满宫里这么些人,除了宫人就是妃嫔,她们见了哀家,是自称奴婢自称臣妾的。唯独你和皇帝是不一样的,你们在哀家面前是‘儿臣’,既是孩儿,又是臣下。所以皇后,哀家疼你的心也更多了一分。”
皇后恭谨道:“是。”
“你要节俭,哀家只有夸你,不能指摘你。可是皇后,你厉行节俭是不错,但也要顾着后宫和皇上的颜面。康雍盛世近乎百年,国库丰盈,百姓安居乐业。年节下命妇大臣们朝见的时候,不能看着他们心目中住在紫禁城里的高高在上的妃嫔主子们穿得还不如他们。臣民对咱们可以敬畏,可以崇拜,却不能有一丝轻慢之心。就譬如庙里的菩萨,没了金身,没了紫檀座,百姓们还能虔诚拜下去么?”
“再者皇上膝下才这几个皇子,正是要开枝散叶为皇家绵延子嗣传承万代的时候,你让嫔妃们一个个打扮得跟刚入关的女人似的,你让皇帝愿意睁开眼看谁?女人的心思不落在打扮自己上,自然就只盯着别人去了,后宫里也不安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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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太后开口,皇后那套节俭之道便弃之不用了,毕竟是新年,总要打扮得喜庆漂亮皇帝才会喜欢。
不过正月这段时间按着宫里的旧例,皇帝一般都要和皇后同寝,纵然二人之间没了潜邸时那般和睦的姿态,但皇帝新新登基,今年又是乾隆元年,皇帝就算不喜欢也会尽量迁就。
一方面他希望史书上记载的是新帝夫妻相得,另一方面皇帝还未彻底坐稳皇位,他还需要富察氏一族为他在前朝和老臣抗衡,这时候冷落皇后,按照太后的话来说,太不上算了。
过了新年便是元宵,因是乾隆元年的好日子,每一日都是热热闹闹地过,百戏、杂技、歌舞,没有一日是断的。这才是宫里的日子,天家富贵可不只是外人传闻里的锦绣堆砌,金碧辉煌。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宫中的地龙逐渐收了起来,天气也一日暖似一日了。
而贵妃,也终于在皇帝的默许下重新出山,说句实话,没了贵妃,黄琦莹有时候都害怕皇后要自己代替贵妃和娴妃斗上一场。
殊不知,这话素练早就跟皇后提过,但皇后慎重思考之后还是摇头
皇后:我用贵妃,是贵妃家世显赫皇上有所顾忌,所以她能轻而易举的压制娴妃,甚至气头上的时候还能直接罚娴妃,若是不出大事,皇上都不会处置贵妃,甚至因为贵妃的家世,很多事情我都能撇清关系
皇后:但仪嫔能做什么?论皇上心里的地位她拍马都比不上娴妃,论子嗣也只生下一女,论家世,乌拉那拉氏虽然落魄了,但也比仪嫔宫女出身来得好吧
皇后:人又不怎么聪明,最关键的是,她是我身边出去的,出了事皇上心里我就算是无辜的也要沾一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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