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因为皇帝内里的衰弱,连每年必去的木兰秋狝都不再提起,有官员察言观色的功夫尚且不足,将皇帝往年说此举于北边边防的意义拿出来说,以拍皇帝的马屁,可惜这次却是拍马拍在了马腿上。
早在内务府私下询问皇帝章程,而皇帝将折子上的木兰围猎划掉的时候,心思通明者就已经知道皇帝的心意并决议今年不再提起。
毕竟他们虽然不知皇帝身上的病痛,太医的嘴也严实,但皇帝的状态,在一些事上和往年截然不同的画风,就足够这些人思虑良多了。
何况这个时代的人普遍短寿,皇帝自登基以来还算勤政,“上每晨起必以卯刻,长夏时天已向明,至冬月才五更尽也。当西陲用兵,有军报至,岁夜半亦必亲览,驱召军机大臣指示机宜,动千百言。余时撰拟,自起草至作楷进呈或许一、二时,上犹披衣待之。”
加上皇帝后期于女色上并不大拘着自己,在他们看来,年近五十的皇帝似乎也不是不可能身体出现异常状况。
皇帝身体异常衰弱之后,琅嬅纵是保养得宜,也不再在皇帝跟前显摆淡妆素颜,而是学着其他高位嫔妃做出日常以浓妆装饰容颜,以掩盖岁月痕迹的样子,免得皇帝心态不平衡。
起了其他阴暗心思。
为了不叫皇帝在紫禁城中太过紧张,和敬回京三个月后又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琅嬅便以照顾女儿的名义和皇帝申请暂时搬到圆明园照顾和敬以至待产。
而宫务,则交给之前那两位协理的嬷嬷,遇事不决则交由慧贵妃决断。
皇帝很是痛快地允了。
到底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敬从公主变成外命妇之后便不好时常留宿后宫了,皇后从小对这个女儿的重视皇帝也是清楚的,既然皇后有心,皇帝也不必过于防备皇后,虽然后来者慧贵妃一直是站在皇后一方的,但因为其智商皇帝根本没将对方放在防备名单之上,而且事情基本上是皇帝的两个人处置的,皇帝就更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甚至觉得皇后不在也好,皇后有规劝乃至监督皇帝之责,这年皇帝碍于皇后,到底还是有些收敛了的,不在于皇后的态度,而是这人的存在对皇帝来说本身就是一种警醒。
甚至还因此在和亲王面前提起
弘历:这些年皇后主理后宫事务,朕还担心皇后耽于权势,没想到其慈母之心更甚
弘历:永链,永瑜和璟瑟有皇后作为母亲,何尝不是一种福分?
毕竟宫妃历来看重儿子多于公主,就算这些年弘历因为子嗣不多的缘故待几个儿女都不算差,甚至因为对女儿更加纯粹一些,不必有朝事上的考量。
但纯贵妃苏绿筠依旧待公主平平,只觉得有此恩宠,只叹不是个儿子。
相对而言,皇后愿意为了照看怀孕的女儿暂时放下宫权,暂居圆明园,在皇帝看来,就是十分有心了。
而琅嬅一方面确实是为和敬的身体着想,一方面也是为了在最后这段时间避开皇帝的雷区:前朝后宫一家独大!
让皇帝不必因此过多防备,审视永链,免得最后关头出了差池,到时候还要收拾残局。
毕竟永瑢虽然佛系,但到了嘴边的肉不可能不咬上去,永链再是嫡皇子,面对皇帝的遗诏也照样失去名正言顺的优势。
虽然以琅嬅母子这些年的积攒,双方对抗起来永链并不一定会输,但到底能顺利过渡总好过兵戎相见吧。
前朝宗室甚至身在江南的白莲教等其他势力也会闻风而动,为新帝执掌皇权增添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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