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们畏惧他手中的权柄,一个个只能宛若最无害的羔羊,生怕激起皇帝的一丁点忌惮防备之心,这样的宠爱,说到底只取决于君心,而君心易变,谁也不能保证彼此都是如今这副状态。
所以,皇子们谋算着夺嫡,大臣们想着从龙之功,毕竟一个年轻的帝王可比一个年老的帝王容易伺候多了,一个是心思尚浅,一个是权柄之争的博弈还没正式落幕,谁都想赌一个胜利的可能性。
皇帝与臣子,从来都是你强我便弱,君王强权臣子便听话,君王弱势便也只能做一个没有自由的傀儡,这份高低贵贱可没有定案。
但面上,各个都是皇帝最贴心的儿女。
宴会上,更是频频敬酒,又关心皇帝不要喝多,谁见了,不说皇家亲情感人,父慈子孝?
而偏偏,太后仗着自己身份高,又是公众场合,并不愿意一直看高晞月风光,她的胧月可还在准格尔未曾回京呢。笑吟吟道
太后:哀家承皇帝的孝心,才得六十天灵还能一睹江南风光。爱家知道皇帝最爱苏堤春晓,可惜在咱们不能在杭州留到夏日,所以也难见曲院风荷美景了,只是哀家想,既然来了,荷叶都见着了,怎么也得瞧一瞧荷花再走啊。
说罢,太后轻轻击掌,却见原本宁静的湖面上缓缓飘过碧绿的荷叶与粉红荷花。那荷叶也罢了,大如青盏,卷如珠贝,小如银钱,想是用色色青绿生绢裁剪而成,与湖上的真荷叶掺杂其间,一时难辨真假。而那一箭箭荷花直直刺出水面,深红浅白,如胭脂,如粉黛,如雪花,荷叶田田,菡萏妖娆,清波照红湛碧。
而陆沐萍的琴音和魏嬿婉的舞蹈也跟着恰如其分地兴起,伴着这满池的荷花和荷叶,倒也别有一番风韵。
看样子,皇帝也是满意的。
只是,后宫嫔妃说到底是皇帝的私有之物,向来被世人尊崇,可如今,却如伶人一般当堂献艺,也不知太后是个什么意思了。
但左右太后和皇帝母子不介意,黄琦莹也不会将这样的难听话说出来叫人扫兴,在场未必无人懂得,但明哲保身才是正道,不然又怎会有指鹿为马的笑话呢。
一场歌舞表演,将宴会的气氛推向高潮,只到底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魏嬿婉得意的,加之自以为颇有底气,便也不惧说几句嘲讽之语。
颖妃举起自己手中的酒盏,抿嘴讽笑道
嫔妃:旧瓶装新酒,本性难移。就算骗得了一时也难长久。
左右她和魏嬿婉早就结下梁子,看在巴林部的份上,为难几句就算是皇上也不会说什么。
若能挡一挡她的势头,就是赚的了。
魏嬿婉的舞加上陆沐萍的琴,还是有几分心思在的,何况当年太后可是争宠的翘楚,有她提点,就算是旧人,皇帝看着也颇有几分惊喜之意。
很快,二人便被皇帝接到身边就近置了席位,只是看得出来,皇帝的心思躲在令嫔身上。
也是,本来舞蹈就是这一场表演的主角。
不过陆沐萍也并不因此生出不忿嫉妒来,她是大家闺秀出身,弹琴还能说是雅事,当众跳舞就不是她能接受得了的。
而仅凭琴技,不会有如此效果。
对她来说,能得到几分恩宠就已经是她不敢想的好处了,并无跟魏嬿婉一较高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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