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法术过载

“啊？”佐拉愣了一下，“你原来会跟人道歉啊？”

凯兰白了它一眼：“你把我当什么了？虽然我很少犯错，但我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错了道个歉又能怎么样？”

“你这还错的理直气壮的。”佐拉虽然觉得这个味儿有点不对，最后还是没去追究，很快把话题扯了回去，“到底是什么结果？”

“排除所有错误的计算结果，剩下的无论多么令人不能接受，那也是真相。”凯兰靠在椅背上耸耸肩，“我刚才不是说过，你的施法模块本来是应该能帮你控制以太量级的吗？问题就出在这里。”

佐拉眨巴眨巴眼睛：“愿闻其详。”

“施法模块是根据灵魂强度来决定所控制的量级的，你的灵魂在以太循环中飘荡太久了，损失的强度不是一星半点，所以你单独施法的时候只能控制那么可怜的一点——点以太。”凯兰捏起拇指和食指，还专门拉长了音调，“而我辅助你施法的时候，它是把咱们两个的灵魂强度加在一起计算的，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在这种强度下，对于学过怎么控制以太的我而言当然没有问题，但对于你这种只能靠施法模块辅助的外行而言，很容易就会让凝聚的以太超过安全范围，造成法术过载，让可控的精准爆破变成不可控的爆炸。”

佐拉还是忍不住嘴贱：“可是爆破和爆炸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废话，没有区别的话现在整个盖亚就到处都是奥术师炸出的坑了。”凯兰有点没好气呛了它一句，“鉴于你在奥术方面的白痴程度，在半个月里让你学会把以太控制在安全范围内不太现实，还不如把模块里的控制比例再调低一些，至少调到不会爆炸的范围内。”

“那其他法术的强度不就也一样降低了？”佐拉自然不明白其中的原理，但还是本能觉得不妥，“要是这个法术危险，那不用它不就行了，非要把整体能力降低，这不是因噎废食了？”

“不行，稳定性是第一位的。”凯兰摇头，“现在我们不知道其他原理一致的法术会不会也出现这种问题，比如电击之环或者虹光爆发这种同样需要凝聚以太的法术，如果所有类似的法术都会出现失控情况，那还不如让整体强度降低一些，好避开失控的可能性。”

佐拉核心一抽想到一个验证手段，忍不住有点心动：“其实我可以都试一下，这样就……”

凯兰板着脸：“你还想再多炸几个坑出来？”

“那不会，不会，嘿嘿。”佐拉讪笑两声，“行吧，反正我没你懂，都按你说的安排。”

凯兰瞟了这个话里就没多少诚意的家伙一眼：“总之现在是没办法实战练习了，你趁这个时间去把给你输入好的那些咒文都好好过一遍，下次施法的时候别咬舌头了。我再去想一下你现在这个情况该怎么处理，可能你这个炸逼属性还能在别的地方用上，只要能保证别把你自己炸到说不定还有奇效。”

“让你一说好像我干什么都会爆炸一样。”佐拉相当的不服。

凯兰没再理它，自己埋头开始进行佐拉看不懂的复杂演算，后者盯着他看了一会也没意思了，扭头到实验室的角落去干自己的事情——也就是按照凯兰的指示，把核心中输入过的施法相关知识给提取成文字开始阅读，模仿那些机械化的发音把咒文读顺。

读了没一会，它还没烦躁，倒是凯兰烦躁起来了：“就不能安静会儿，出去读！”

佐拉就这么从实验室里被赶了出去，委屈巴巴地蹲在书房里的圆凳上继续学习。

凯兰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没露过面，午饭是被苏三号按点送进实验室的，一直到外面的阳光开始变得昏暗时佐拉才接到这个研究狂人的信息，却不是让它去见他，而是通知它马拉奇的数据收集结束了，顺便传给佐拉一份，让它在练习咒文之外也好好研究一下这些选手的资料，毕竟无论哪一个都有可能成为对手，而每一组的决斗经验都比他们两个要丰富。

“对于模型的特定修改还没结束，这两天之内我会给你一套修改之后的模块，然后我们到半位面深处去尝试新的战术。”

信息最后是这么一段语焉不详的话，和之前凯兰那种恨不得精确到每个字母的风格完全不同，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这略写的东西里面包括了不少佐拉没法理解的内容，他懒得在文字信息里跟它解释。

佐拉思考了一下，一边打开文件一边给他回了一条信息：“五点多了，出来吃饭呗？”

然后果不其然的石沉大海了。

佐拉看着那一组组选手的信息，从五点多等到七点多，这期间苏三号送了晚餐进去，然后它又从七点多等到十点多，苏三号送了夜宵进去，又把之前的碗盘收走，时钟走过十二点整的时候它终于忍不了了，又给凯兰发了条信息：“你不睡了？”

过了一会，凯兰的回信来了：“你需要休息的话就去休息，机械化心智的时间没有结束，让我去休息是无意义的行为。”

佐拉算是搞明白了，这个小法师是又把那些奇怪的心灵法术放在自己身上了。

“那就熬呗，看谁能熬吧。”人偶相当人性化地叹了口气，环视了一圈，“这屋里连个沙发也不放，连个靠着的地方都没有……马拉奇？你看着呢吧？这屋里哪儿有个圈椅？或者让人坐着舒服的椅子？我今天晚上估计就跟这儿和你家凯兰先生熬夜了。”

天花板上的扩音法阵很快泛起了蓝光，马拉奇的声音在佐拉头顶响起：“最近的一把圈椅在书房对面的会客厅。”

“行吧，谢了。”佐拉从圆凳上跳下来，跑到对面去拿了椅子回来，路上还停不住地跟马拉奇絮叨，“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劝劝他去睡觉，就他那小身体，撑不住这么熬夜的。”

“没关系，我对凯兰先生的身体状况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只要及时用特定的药剂进行恢复问题就不大。”马拉奇倒是很淡定，“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也要去进行部分休眠了，如果有需要，请直接呼叫我，我始终开启着语音唤醒模块。”

佐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靠在圈椅里叹了口气：“凯兰哎，你瞅瞅你家智能核心都知道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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