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六爷从店里挑选了几样好物件,去拜访那位重要人物,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将那本纸质圣经带上了。其他人分头去找水源,瓦列里夫妇自不必说,多年在自由之地结交甚广,一个个大桶放在别处接着水,对外只说酒吧内水不够用,提前存一些。西瓦尼在自己的公寓里放了两个,然后又出去采买一些食物。薇迪雅不方便在城内走动,便同沈羿在酒吧内等待。
沈羿兴奋的将薇迪雅带到楼上,给她介绍训练场的设施,和自己最近的生活,更是滔滔不绝的给她讲述自己参加比赛的经历,有多么的威武,多么的帅气,当然可以避开了他不堪回头的那一次“亮相”。薇迪雅被逗得咯咯直乐,这是她第一次与沈羿独处,她望着沈羿清澈的双眼,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纯净男孩的魅力。她面前这个大男孩,单纯、阳光,做什么事都是一股脑的冲动,让她回想起了童年时候一起长大的男孩,和那段美好的时光,不知不觉眼神在沈羿的脸上停滞了,看得沈羿一阵脸红,低下头。薇迪雅意识到自己失礼,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着说道:“我一直关注着你的,在新闻上看到过你。”
沈羿涨红了脸,挠着头说道:“那次实在是个意外,实在是太丢人了,让你见笑了。”薇迪雅也笑着说:“还好啦,没那么严重。没想到你成长的这么快,真好。”沈羿回道:“没有啦,还差得远呢。”
两人正聊得开心,郑莉走了进来。郑莉第一次见薇迪雅,之前也未曾有人提起过,毕竟她们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郑莉看见薇迪雅小麦色的皮肤,,睫毛又密又长,映衬着一双灵动的大眼,身材饱满且线条健康,如一只棕色的小野猫一般惹人怜爱。
郑莉看了一眼沈羿和薇迪雅,没有过问,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凌厉的眼神让薇迪雅不敢与之对视,接着语气严肃地转头对沈羿说道:“怎么,今天不训练了吗?”
郑莉这样对沈羿说话还是第一次,沈羿被吓了一跳,心里忐忑的回道:“额,今天有些特殊的事情,暂时不能训练了。”
郑莉瞟了一眼沈羿,没有说话,独自练习去了。沈羿则带着薇迪雅匆匆下了楼,不再打扰郑莉。
……
另一方面,六爷独自抱着礼物,来到all in街区。一幢宏伟的大厦背后,藏匿着一条小巷,与整个街区繁华的街面格格不入。小巷尽头,一栋独门别墅赫然出现在眼前,虽没有大厦的宏伟气魄,但也气势逼人,仿佛这条小巷就是单为这栋别墅未存在的一般。
漆黑的金属大门左侧的门柱上挂着一个木牌子,上书“非村”二字。门没有锁,六爷推开大门,院内传来几条恶犬的狂吠之声。六爷轻步走入,只见院内碎石铺路,曲径通幽。这碎石色白如雪,圆润如卵,走在上面沙沙作响,却无一丝硌脚。又见路两旁绿草茵茵,修剪得整整齐齐;松柏参天,树上鸟鸣婉转;怪石嶙峋,摆得错落有致;更有一个石砌池塘,塘内锦鲤游弋,水波荡漾。好一个别具匠心的瑶台阆苑。
六爷心想,这样一座庭院,别说坐落在如此繁华街区,就是在野狗街那样的地方也是价值不菲,相比自己的小店真是天上地下。正想着,别墅的门开了,走出两个身着黑灰条纹和服的男子,对着六爷一个深鞠躬,示意六爷请进。
乍一进入别墅内,一股原木香味扑鼻而来,实木地板铺地,擦洗的一尘不染,六爷又一次惊叹,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人能用得起原木制作的底板,真可谓奢华至极。周围墙上挂满名家画作,一幅名家临摹的浮世绘挂在对门正中,色彩鲜艳,层次丰富,乃是上上之作。
堂前坐着一位身着传统和服的优雅女性,和服通体淡紫色,下摆处手工绣着梅花点缀,领口金线收边,端庄优雅。头上乌云挽髻,一根玉钗横叉,面容粉的雪白,唇中间红唇一点,上眼睑渐变粉色眼影如飞霞,眼角点上一颗泪痣,好一个精致古朴的和式妆容。
六爷深鞠一躬,“非村女士,冒昧到访,请见谅。”
堂上之女轻启朱唇,已经年近40,但声音依旧清脆,如黄莺出谷,似溪流山涧,“徐先生,久仰了。不知您突然莅临寒舍,有何指教?”
六爷微微一笑,“不敢当,既是同行,又久闻大名,今天只是慕名而来。”说着将礼物递给了两侧的男子,那男子将东西小心放在女人面前的桌上,鞠躬退下。
非村女士袖中伸出玉指,将盒子打开,不免面露惊喜之色,说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开个价吧。”
“不是来卖的,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
非村女士轻轻将东西向前一推,“如此我更不敢收了,光着一本纸质圣经就是难得的藏品,我何德何能收您如此大礼?徐先生既也是行内中人,就请有话直说吧。”
六爷笑了笑,“果然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素问您手眼通天,各行各业,黑白两道都有门路,今天我有一事相求……”六爷如此这般,将事情和盘托出,期间隐去了水的接收人是拾荒者一段,目的自然是为了好办事。
这非村女士何其人也,沙漠中送水,有如此大费周章,秘密行事,立刻就想到了目标定是拾荒者们。只不过装糊涂,不捅破,一来是没有必要说破,二来是保护自己,万一败露可以推脱自己不知。想来这徐六爷也是故意不挑明,双方心照不宣罢了。
非村起身踱了两步,思忖良久,“徐先生,您说的事情好办,不过是举手之劳,只不过一来您的这些礼物虽然是好东西,但对我来说却可有可无,二来虽然事情不难,但风险极高,亏本的买卖我从来是不做的。”
六爷早料到这点东西对非村来说构不成诱惑,于是便说道:“既然如此,您开价吧,我一定尽量满足。”
非村面露笑容道:“果然徐先生也是痛快人。您知道,我对中国文化一直深感兴趣,只不过我的团队里一直缺一个精通中国文化的专家,这对我向中国走货一直是一个困扰。之前我向您发出过邀请,您拒绝了,我想这一次,我们可以展开合作了。”
果然不出六爷所料,到底非村还是念念不忘之前的事情。去年的时候,非村就诚挚的对六爷发出过邀请,她看中的自然是六爷对中国文化的精通,一心想进入中国市场,走私文物古董。不过那时候六爷只是做一些稀罕物件,对于文物他从来不碰,虽然六爷缺钱,但也明白老祖宗的东西不能流出海外,便婉言拒绝了。如今非村又一次提出,六爷也早已料到,不过相比自己的儿子能获得治疗,也就顾不得许多了。心中一横,便应了下来。
非村见六爷爽快答应,开心的笑了, “很荣幸您能加入,这对我来说就像老虎安上了鲨鱼鳍,螃蟹长出了羽毛一样。”
六爷听了,心中苦笑,这都是什么奇葩比喻啊。早听说这女人本事大,就是有个奇怪的毛病——激动的时候会说出一些让人惊掉下巴的奇葩比喻,想不到百闻不如一见,真是个“奇女子”啊。六爷正想着,两边的男人却突然拍手叫好,称赞她的比喻生动恰当,惹得非村更是开心了。
六爷心里真真是无语言以对,思绪凌乱,如同一万只乌鸦在头顶拉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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