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小添没来?”白宏调整好情绪后往弟弟身后看了看。
“我记得我有单独发一张邀请函到他那边…”
说着,便看见那两个脸生的人。
白庭炀也注意到了白宏的目光,答道:“那两个是我跟你说的新兵。”
在中午的时候白庭炀就发过消息给白宏,所以不用做多解释。
许泽盛看到这栋大别墅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他是在X区长大的,而那里都是些小村子,自然没机会看到想白宏家这样的大房子。
榆柏川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平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别墅他从小就住,也没什么好羡慕的。哥哥他从小也有,也只是从小而已。
两位新兵在做了自我介绍后,跟随两位上官进去别墅。客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到了,其中也包括邵景添。
“怎么来这么晚?有事吗?”白宏的手臂勾住邵景添的脖子,虽然这动作不是像白宏长得这么温柔的人会做出来的,可他,也是军队世家出生的alpha。
两人差不多高,所以勾住他脖子并不费劲。邵景添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还是别的,微微低头说道:
“害!这不,有工作嘛…”
“哦~原来休息日是要工作的,我们邵军医真是勤奋。”
明明就是去某个酒吧玩去了,身上一股omega味,而且不止一种,是很杂的味道,柠檬,奶香,薄荷…
白宏微眯眼:“勤奋到去酒吧救人啊。”
“啊哈哈哈哈哈…”
白宏可以说是弟控,从小他们三就一起长大,他也把邵景添当成了弟弟。反对邵景添去酒吧原因就是他十五岁时在酒吧工作被人打过,当时还是白宏去把他带回来,随后就在白宏的建议下入伍了。
“哥,这个,我可以解释……”
“算了,你也长这么大了,很多事情都要和我说,别憋在心里难受。”
“哥…”
邵景添从白宏看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一样的神情。恍惚间,这个画面在他看来与十一年前的那一幕重合了。
那是很深的一个夜,白宏架着邵景添一步一步往家里走,他的家离白宏家就隔了一堵墙而已。
邵景添的爸爸是个酒鬼,动不动就和妈妈吵着离婚,时不时会找他出气,不给零用钱,他忍受不了,不得已跑到酒吧去打工。工作快结束了被几个小混混要收“保护费”,但邵景添没钱,结果就是被打。
后来是被路过的白宏救下的。
他也是个会翻墙的调皮小孩,之前翻过一次差点误以为是小偷,其实只是为了躲他父母。
在邵景添极力的反对下,白宏把邵景添背回自己家,给他上药,把自己的床让给他睡,自己睡沙发。
“哥…”
“嗯?”
邵景添来拉回自己的思绪,下意识地叫出声,与以往的不一样,这一声包含了很多情绪,却不知下一句该说什么。
“没什么,就叫叫你...”
“你小子...哪学来的煽情啊?快滚进去吧。“白宏拽着他的脖子进门,由于客人都到齐了,他也把门关上了。
差不多到点了,白庭炀一行人先离场,上车到达S区。
刚下车,郑晨就感到不对劲,警惕地往他们身后看了眼。果然,有辆车停在离他们有20米的地方,是不认识的车。
他叫住白庭炀,忘身后指了指,做口型:“怎么办?抄家伙?”
白庭炀的食指放在唇前,平淡地摇头。从后门把锁撬开,进入餐厅内部,一股很大的味道弥漫开来。
“嘶,早上也没这么大味儿啊。”
郑晨忍不住用手扇风,想让味道小些。
白庭炀皱起眉 ,早上确实没这么大的味道,是有出来活动过吗...
榆柏川开始寻找地下室入口,他根本没闻到任何味道,为了不暴露一句话也没说,戴着夜视镜环视这家店的内部情况,看上就在他们旁边的收银台。
其他三人也注意到了这个收银台,太奇怪了,明明已经歇业了,收银台上放着高脚杯是不是不符合常理,按理说餐具都应该收回厨房,这个杯子怎么会在这里?
白庭炀拿起这个杯子,凑近闻。
“Bourbon Whiske,看来刚刚还有人在这里开心喝着酒,等着我们来。”
说着,枪就已经拿在手里,对着左边第二个餐桌地面开了一枪。
桌子底下的像是被吓到,刚要起身就撞到头:
“啊!”
声一出,所有人都掏枪,对着那张桌子。
过了两分钟,桌子那边还是没动静,于是白庭炀叫上榆柏川前去查看,剩下那两人则是去别的桌子探查。
两人蹲在桌子前。
“人类小孩?”榆柏川看清桌子底下那个因为害怕而抱头缩成一团的孩子,大概有六、七岁。
他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摸小孩的头,却被制止:
“别看他是个小孩就心软。”
手顿了一下,点头回应,收回手。
“妈妈...妈妈被,被杀掉了...可不可以不要杀我,就,就剩我一个人了...呜呜呜——”
小孩稚嫩地声音带上哭腔忍不住开始大哭起来,抖得很厉害。
一个人吗...
白庭炀冰冷的眼神盯着他看,好像看到了在爸妈离开后的第一天,偌大的别墅里,就一个小孩坐在客厅,手上堆着积木,喃喃自语:
“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别哭。”很生硬的两字从他嘴里出来,还把拿枪的手往身后藏了藏。
小孩听到这一声停了哭声,但还是不停抽泣,看向那个说话的人,虽是没开灯,但是接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出是个好看的哥哥。
白庭炀见他还是不停抹着眼泪,转头用命令的口气说:
“你,去抱他。”
“?”在黑暗中榆柏川指了指自己,怀疑是听错了。
“迅速。”
好吧没听错,神特么的别心软。
“好吧好吧。”他对着小孩伸出手,示意抱抱。
没想到的是他直接扑上来,抱得很紧。让白庭炀没注意的是,小孩往榆柏川手里塞了张纸条,随后压低声音说:
“小心。”
枪声响起,白庭炀往旁边滚了一圈,躲开了致命的一枪,要是他当时还在那个位置,那么这个子弹就不是卡在地上,而是他的头。
在厨房。虽然门被关得紧紧的,不过看位置和方向也就只能是那里了。
幸好另外两人在厨房的视野盲区,根本看不到,否则遭殃的就是他们了。
“你照顾好小孩。”白庭炀起身,许泽盛和郑晨也是听到枪声跑过来,询问情况,收到一句没事。他让许泽盛和榆柏川站到厨房死角的那面墙,郑晨则是跟着他。
用手势表达自己要开门,让他们随时准备好。
门打开,正对着枪口的郑晨暗道声不好。
是巴雷特。
反应快速地弯下身子并开了一枪,两声枪声一前一后的响起。
白庭炀担心郑晨的状况,但还是拿枪查看厨房里的情况,边问:
“没事吧?”
“没事,就是手臂中了枪,不影响。”
白庭炀微皱眉,厨房里的人倒在地上,腹部出血,是被打中腹部,还有点气就是了,转头就看到巴雷特掉在那人的脚边,看样子是没力气再拿起枪了。
“你…”后半句并未说出口,就被笑声打断。
躺在地上的她,嘴角流出的血、腹部的子弹似乎不存在,笑声渐渐停下来,平静微弱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
“Being soft-hearted is not a good thing.”
心软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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