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柏川站起来,闭嘴不言。
他比白庭炀要高,这么站直身来看上去气势比白庭炀还要大。
白庭炀也不生气,语气平静的重复一遍问题:“领还是不领?”
榆柏川因为太阳刺眼,微微着眯眼睛,道:“我没错,是他们不尊敬长官在先!”
白庭炀本毫无波澜的眼里闪过了火星子,语气冷得要死:“这里是军队,他们对长官不敬是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来插手!”
榆柏川愣了一下,倔强地偏过头,头发被汗湿后粘在一起。
片刻后他败下阵来,舔了舔有些干得起皮的嘴唇,“领。”
鞭子抽在背上的声响充满了操场,司景泽没有手下留情,一下一下打在小麦色的皮肤上,一片血肉模糊。
榆柏川的脸色有些白,每抽一下他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他死死看着不远处白庭炀的身影,第一次怀疑他是不是太自信了。
这个上将,真的那么难拿下?
二十鞭完,榆柏川忍着痛穿上衣服,衣服布料擦过背上的伤,痛得他咬紧牙关。
“是你叫他去大食堂的?”司景泽收着鞭子问道。
榆柏川的表情就凝固在脸上几秒,点头,“是,有什么问题?”
“军队里有专门的厨子为中将以上的长官准备吃食,你倒好,非要邀请上将去大食堂,罚你算你自找的。”
榆柏川望了眼远处冷漠的背影,声音有些沙哑,问道:“军法在哪里抄?”
抄军法一抄就抄到了半夜,想去医务室都不行。
他蹑手蹑脚回到寝室,准备回去直接窝沙发上睡觉。
没想到里头灯还亮着,白庭炀坐在床上,手里翻着昨天晚上的那本书。
榆柏川吓了一跳,眨眨眼问道:“上将,这么晚你还没睡啊? ”
他见榆柏川回来,抬头问道:“你没去医务室上药?”
榆柏川“啊”了声,表示回应,随后道:“我抄军法抄到太晚了,医务室没人在。”
他以奇怪的姿势往沙发上趴下去,避免弄到伤口。
白庭炀看了眼他,趴在沙发上的姿势奇怪到看不下去,起身从柜子里拿了棉签和药水放在桌子上。
眼看榆柏川正要坐起来,白庭炀一把按下去,“趴着,给你上药。”
又怕榆柏川多想,补了一句:“我怕你耽误明天训练。”
榆柏川笑了起来,老老实实趴在沙发上。
背上的伤血已经凝固,和衣服黏在一起,把衣服身上脱下来时,痛感马上回来了。
再加上药水的刺激,榆柏川疼得想骂娘,“嘶”了一声,道:“上将,轻点轻点!”
白庭炀没回答,但手上的力度确实轻了不少。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榆柏川脑海里突然闪过司景泽的话,他感受到白庭炀微凉的气息喷洒在灼痛的伤口上,以及榴莲味里的那一丝檀香。
他忍不住偏过头看着白庭炀,问道:
“上将,你为什么要答应我邀请你去大食堂吃饭?”
白庭炀微微一愣,脸色冷了几分,手抖了一下,力度突然加大,棉签重重地压在伤口上,使榆柏川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要答应?
白庭炀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
关怀下属?感觉不算是。
可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就假装没听见,好在榆柏川也没再追问。
过了一会儿,白庭炀突然闻到雪松淡淡的清香,他的身体里被压制的信息素突然沸腾起来。
白庭炀猛的转过头,看着榆柏川,冷声道:“你散播信息素。”
“我?”榆柏川质疑了一声,往自己手上闻了闻,“没有啊。”
白庭炀看他这个样子,暗道不好被信息素影响,发q期提前,抑制剂的效果没了。
身体开始灼热,白庭炀站起来。
“你滚出去!”
“上将,你这就不讲理了吧。”榆柏川坐起来为自己解释,可突然闻到浓烈的檀香味,他顿住了,“怎么这么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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