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发吧，去追寻

乐殷长大了，成为了一名普普通通的程序员，但在他得知母亲死亡事件的真相时，那一刻起，他不再甘于平凡。

他认为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个程序，尽管这和计算机理论知识完全无关，而这个程序中存在『漏洞』，但也可以被修复，可谁会相信这种荒诞的想法，他一定是疯了。

那无关紧要，他没有打算指望别人，他要自己去追寻，追寻到这世界的最深层，然后改写它，修复『漏洞』。可这样一个庞大又愚蠢的计划，该如何下手都是个难题。

也许，还是该求助于神明吧······他这样想，但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从来就不相信牛鬼蛇神之类，一切都不可依靠，他愈加痛苦。

虽不相信牛鬼蛇神，但他还坚信这世界有人类不常触及之暗面，这方面，对光明正大的君子们来说是极其可笑的。他也将信将疑，但他想试试，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就是虚假的吗？不，并不是科学解释不了异常，而是人类解释不了科学。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朦胧的人形站在他面前，对他说道：“人类，你在越界。”

“你是谁”乐殷问它，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

············

那个影子没有回答，而是接着说：“吾等监视人类，吾等观察人类，吾等透析人类，你的思想，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界限，你要做不该做的事，于是吾来警告你。”

“我心意已决，”乐殷愤怒地回答道，“我不管你是什么，都无法阻止我，即使是神也一样！”

那个影子发出悲伤的叹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天地既开，这个世界正有条不紊地运行着，何必去破坏它原有的规则。”

“我不会屈服于权威，即使是这个宇宙本身······因为错误存在于宇宙间，宇宙也会有错误，我不能容忍······世间有美好与丑恶之分，为什么会有这种概念，又为什么没有绝对的美好？那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吗？那不是既定的规则，而是由人类自己决定的，人类不应该被操纵！”

“幼稚的想法，看来吾无法阻止你，但吾等又不能轻易干涉人类之事，吾只能告诉你，改写宇宙的规则，连吾等都无法做到，你又要怎么做？”

“行啦，”远方的黑暗中又传来另一个声音，“既然他想做，就让他去做，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做呢？这一定很有趣！”

“够了，你总是这样，为了找乐趣而找乐趣吗？愚蠢又可笑。”

“可是你又有何作为呢？我们没法阻止他的，不如就让他去干······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对我们来说都没坏处。”

（叹息）。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乐殷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我再说一次，不要妨碍我！”

“人类，如果你执意要去做，那吾等不会再试图劝阻你，但吾最后劝诫你：做逾越自己的极限的事终将带来毁灭，祝你好运。”

“走吧走吧，你看，你还真是关心人类呢，人类又不会拿你当回事，还不如像我一样看戏就好。”

影子没有再说话，只是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黑暗中。

年轻人醒来了。他回想起梦境中发生的对话，不由得一阵目眩，他手扶额头，又陷入了沉思：那是什么？真的是神明吗？但是又不太像······唯一能确定的是，它们在维护宇宙，维护宇宙本身的错误，因为它们似乎不想让自己去，去改写宇宙。然而眼下更大的问题是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改写，那一定是个远超人类理解的范畴，虽然自己还年轻，但谁也不知道实现那一步需要多久，但至少他还清楚，与其花费大量时间去痛苦，还不如勇往直前，或许自己的行为会影响后人，即使自己没来得及完成，还会有其他人去做的。

还好他的生活非常健康，虽然是程序员，但老板人也还不错，并不会强制要求加班，虽然就要辞职说再见了。至于健身什么的，平时也有在做，所以他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同龄社畜们要强很多。

他带上一些必需品，然后购买了一张机票，由伊顿大陆飞往本尼斯大陆的。（在到达本尼斯大陆后又在当地购买了一把太刀，开刃的，又从黑市上购买了一把手枪和许多子弹，他知道自己没有持枪证，这是违法的，但他即将要远离尘世之地了，谁又会管他呢？）

他即将出发，去触碰那遥远的黑暗，去深入世界的腹地，去遁入宇宙的基层。他不会给自己失败的机会，他要面对的是整个宇宙，他背后的，也是整个宇宙。

············

现在，他出发了，前往人迹罕至之地，前往世界之暗面，去探索未知，探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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