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情种

“你在那个地方看到的几个半成品里面就有七号。她临死我都没给她取好名字，你说我是不是笨得可笑。呵呵。”马德明自顾喃喃，一口一杯茶，咽下去的全是泪，像喝烈酒一样过瘾。

“行啦行啦，你也别再自作多情了。既然已经过了情关就别老在它的门口转悠，赶紧往前走。离这个字远点。”

“没有过，过不去了。她如果不死，我还没觉得多么严重，还坚信自己是个感情专一的人。如果知道她会这么快离世，我宁愿做个抛妻弃子的恶人。”

“唉！天下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果她来世托生一个极丑的妇人，你还愿意再爱她吗？”

“我等不了来世，再修炼一段时间等不来她，我就去满世界的寻她。”

“何必那么执着呢？唉！”

“你刚刚讲的故事里好像忽略一个人。”马德明有些戏谑地看着老道。

“谁？”

“你！你的感情线并没有交代一点，全部省略了。就没有留下一儿半女吗？”

“让你发现了！唉！当时最难的时候，我比你失去晴雯的心情没有好多少。那时巨子成家不久，在帮里也给我物色了一个婆娘。也是我喜欢的那个，大家也是看我不好意思就极力撮合。我心里非常愿意，但是性格内向。这样的事不愿意表露在外。反正最后还是半推半就跟人家成了亲。可是没想到巨子的妹妹却一直喜欢我，成亲当天她就大闹了婚礼，喝得不省人事。她更是个性格刚强的人，一直都没表露出来，如果不是多饮了几杯酒，到现在也没人知道。所以第二天酒醒后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将自己的感情隐藏。我跟我内人非常恩爱，只是这个婆娘不能生育，一个孩子也没怀上。现在才知道墨家之前那个基地所在的山洞，里面有放射性矿石，怪不得晴雯会突然染病，还有几个帮里人也陆续得些怪病。这也是巨子后来迁走的原因。”

“即便内人不能生育，我也愿意陪他一辈子。何况不能生育也不一定是她的原因，但是这个事已经成了她最大的心结，对我的愧疚越来越强烈。我越是对她好，她就更愧疚。但是后来巨子妹妹喜欢我的舆论越来越厉害，内人承受不住压力就服毒自杀了。我当时要死的感觉比你严重的多，因为我这样的人打开心扉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为此沉寂很长时间。我不像你还能记住你要的人的灵魂模样，后来我能看见灵魂，便寻遍了天涯海角也再认不出我内人的灵魂，你知道那种孤独感吗？”

老道捏了一把鼻涕。

“内人还留下信让我和巨子妹妹在一起，这样做是给她腾出地方。你说这女人有多傻？这么多年她不了解我的性格吗？巨子妹妹为这事也感到非常愧疚，对我就更要保持距离了，从那以后我们就没再说上一句话。后来我也就一头扎进了修炼，也很少回到墨家。有些新人根本不认识我，老人也不大提起。为了巨子的承诺，我也经常秘密回到墨家，制造些异象震慑一下那几个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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