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却还是不依,道:“陛下惯会骗臣妾,上次一说只练半个时辰,最后不还是叫臣妾练了一个时辰?臣妾手都酸了,陛下也不知心疼心疼……”
“你手酸了不是朕替你揉的吗?怕你手腕疼,朕还握着你的手,手把手地教你……敢情到了最后却成了朕不心疼你了。”玄凌捏了捏她的手,“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陵容又道:“若不是陛下叫臣妾练那么久的字,臣妾怎么会练到手酸,还一整只手都使不上力气……陛下给臣妾揉手本就是应当的。”
“好了好了,都是朕的不是。”玄凌觉得自己在陵容面前真是已经习惯了随时认错。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大周天子,却无奈总是要向一介妇人低头,真是出息了!玄凌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玄凌道:“朕给爱妃揉手本就是应当的。”然后他又故意在陵容耳边十分暧昧道:“毕竟爱妃白日里握笔手酸,到了晚上还得有手酸手软的时候……都是朕的不是,朕当然得好好伺候爱妃……”
玄凌说得语气暧昧又是在自己耳边,陵容被他这个举动刺激地微微躲了一下,但还是被他好好地按在怀里,他又轻笑道:“爱妃躲什么?”
陵容微微挣扎了一下,自然没有挣脱,她道:“臣妾不习惯有人在臣妾耳边如此靠近地说话,臣妾耳朵痒。”
“哦?原来如此。”玄凌笑道:“朕还以为爱妃这是害羞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玄凌便在自己耳边用十分暧昧的语气说着意味不明的话,他那话的意思分明是……只怪自己葵水来的那几次,用手帮他了几回,他便……
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自己手都又酸又软了,他偏生还不……害得自己第二日起来手都还是酸痛的。
陵容越想越觉得脸烧得慌,一张俏脸果然红彤彤地,一看便知她是不好意思了。
偏生玄凌这个时候还要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耳边说着无比暧昧的话。
逗的陵容横了他一眼,玄凌却越发笑得肆意。将陵容真想缝上他的嘴巴。
好好的一国之君偏生老是欺负自己,平日里打趣都弄自己也就罢了,在床第之间竟然还要对自己“百般折磨”,每次都让自己“受尽苦头”,偏偏这罪魁祸首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
想到玄凌是如何“欺负”自己的,陵容便又有一些不高兴了,她伸手轻轻抚上玄凌的胳膊,然后又用力拧了玄凌的胳膊肉一下。
“嘶!”玄凌猝不及防地被陵容这么一“偷袭”,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轻呼出声。
“你这小丫头又是怎么了,你这是想要谋害亲夫?”玄凌倒是没有同陵容生气,也没有觉得被自己的嫔妃“打”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他只是因为完全没有防备地被拧了一下,其实算不上多疼,但是敢直接对皇帝上手的人,只普天之下怕都找不出几个,玄凌觉得陵容真是越来越远“胆大妄为”了,偏偏她这份大胆还是'自己一步步娇惯出来的。
玄凌无奈,自己造的孽,当然只得自己一个人好好受着。
“朗朗乾坤的,陛下竟然……自己没个正形儿还好意思说臣妾。”陵容见玄凌并没有责怪自己,越是越发“得意忘形”地又拧了玄凌一下,这次没有第一次那么重,落在玄凌身上,就如同给他挠痒痒一般,“臣妾倒是不敢谋害亲夫,但是也必须叫陛下也长下记性……”
“你真是气死朕算了。”玄凌点了点陵容的鼻尖儿,又轻笑,道:“你如今倒是开始管束起朕起来了?真像个小管家婆。”
“你这小管家婆到底是和谁学的?”
陵容装作一脸无辜地摇摇头,“臣妾哪里敢管束陛下?臣妾不过随便提醒陛下一下罢了。”
只是她眼底的得意和笑意半点未曾掩饰,一看便知道这丫头是故意的。
玄凌笑笑,“爱妃果真是贤妃,时时刻刻不忘提醒着朕如何行事,朕定然要好好奖赏爱妃,不过今晚看还要爱妃还能不能有精力提醒朕……”
玄凌又在陵容的耳边轻声道:“爱妃待朕如此好,朕定然会投桃报李的。”
陵容想到玄凌在床第之间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寒颤,她小心翼翼道:“倒也不必如此……”
存菊堂内
眉庄如今的肚子尚未显怀,不过她却忍不住挺着肚子,生怕自己腰不挺直就挤着肚子里的孩子。
她正在绣着一个小孩儿穿的肚兜,一针一线地极为认真。
她对面坐着的甄嬛也绣着一个小肚兜,边绣着边漫不经心有一搭没一搭地同眉庄闲聊着。
“姐姐看,我这鲤鱼绣得如何?”甄嬛将自己绣好的小肚兜递给眉庄看。
眉庄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儿,接过甄嬛绣的小肚兜,“绣得不错,这鲤鱼真是形神兼备,比你从前绣的可好多了,看来嬛儿都绣工大有长进,不像从前那般将鸳鸯绣成鸭子。”
听到眉庄故意调笑自己从前绣工不好,甄嬛也并未生气,“姐姐是知道的,我自小便喜好看书,最是不耐烦做这些小女儿家的活计。能有如今这绣工还是因为刚入宫就病了,许多东西都得自己制,连冬衣都是领了份例的布料自己做的。”
“嬛儿之前苦了你了。”眉庄正怀着身孕,本就是多愁善感的时候,听到甄嬛说起之前她久病无宠时候的事儿,不由又开始心疼起甄嬛,她边说着边落下眼泪,“幸好现在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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