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宫里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什么时候都能把话说得圆满周全。
太后听到皇后这么说,脸色好看了不少,她道:“那你也不用一直在外头冷着,自己受冻了可怎么好。剪秋快去给你家娘娘拿个手炉来。”
“皇后辛苦了。”皇帝也淡淡地夸皇后一句。
“容儿……咳……珍贵嫔呢?怎么没瞧见她的身影?”玄凌问道。
这明显与夸赞皇后时候的敷衍不同,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对陵容的在意。
皇后与甄嬛的脸色都微不可察地变了变。比起沈眉庄这个生下孽种碍她眼的女人,安陵容这个将陛下勾引去,时常霸占着陛下的女人更叫她憎恶,何况今天她还坏了自己的好事,陛下竟然那么关心她……皇后这一刻最想除去的人除了对面屋子里刚出生的孩子就是安陵容了。
听到皇帝在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安陵容,甄嬛心里有些不高兴,眉姐姐才刚给皇帝诞下一个皇子,难道不应该先关怀眉姐姐吗?何至于什么时候都叫陵容抢风头。
“珍贵嫔实在担心惠容华,非得要自己亲眼瞧着才放心,所以她进去产房里陪惠容华去了。如今正在里头,珍贵嫔自进去之后就一直未曾出来。”皇后又指了指对面的产房,“许是珍贵嫔也担心开了门冷风会灌进去冻着惠容华和二皇子,才没有立刻出来接驾的吧。”皇后似乎是在替陵容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接驾寻借口。
太后闻言眉头微皱,“珍贵嫔与惠容华虽然姐妹去情深,但好歹也要有些分寸,怎么能够一直呆在产房里不出来。”她对陵容并没有什么恶感,只是她听得出来皇后并不是在给珍贵嫔辩解,而是再给她上眼药,既然皇后都这么说了,想必是觉得珍贵嫔势头太盛想要压一压她,太后不过顺水推舟说一句 。
“胡闹。”玄凌语气严肃道:“产房乃是污秽之地,里头血腥味儿那么重,血污那么多,怎么能够一直叫她待在里头,珍贵嫔年轻不懂,皇后也不说拦着点。万一被冲撞了这么办?”好歹膝下如今已有几个儿女,玄凌也是见过妇人生产的,头一次宜修生产,他在外面候着等孩子降生的等得不耐烦,又听宜修在产房里哭叫得撕心裂肺想要瞧瞧里头情形如何的时候,身旁一大堆人拦着说产房乃是血污之地不能进去,他乃是万金之躯,进去会被冲撞到。后来纯元难产他们也是这套说辞,还有其他嫔妃生产……
玄凌在外头等着每次看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从里头抬出来,也相信了他们的这套说辞。所以听到皇后说陵容在产房里陪产,他便有些生气。那小丫头娇气得很,平日里那里略微磕着碰着一点都要哄许久才好。更是见不得别人受伤,记忆里有两回,一回自己捏玉佩的劲儿大了些,不小心留下个红印子,她就急得跟什么似的,眼泪止不住地掉;另一回自己闲着无事儿,看见蜡烛爆了朵火花,就忍不住伸手去弄,不小心被火给燎到了手指头,她也是哭得伤心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伤在她身上,一边哭还一边说教和抱怨……
只是见着小伤磕磕碰碰的她胆子小地就受不了,竟然还在里头陪产,怕是都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样了,而且里头血腥味儿那么重,她的鼻子又格外灵敏,在里头怎么待得住。
玄凌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和太后一起进去。
皇后没想到皇帝不责怪安陵容反而斥责自己,心里更加不快,她一面应道:“都是臣妾的不是,没有拦着珍贵嫔。”一边对陵容更加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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