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由芳华领着到了怀政殿的正殿,玄凌正在批改着奏折。
说起来玄凌也算是一个勤勉的皇帝,虽称不上有什么雄才大略,但是大周被治理得还是很好,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除了西北的赫赫,四境安稳。在陵容看来,他是个不错的守成之君。
陵容先唤了一声“陛下”。
玄凌闻声没有立即抬头,待陵容走到她身旁,又道了一声,“嫔妾给陛下请安。”他将手里这份奏折批阅完随手搁在一边,这才抬头,“容儿就起了?可睡够了?”边说着边伸手去拉陵容的手。
陵容微微避让了一下,平日里陵容都习惯坐在玄凌身旁,只是眼下他正在批阅奏折,满桌子的奏章,这可不是她一介后宫妇人能看的。
陵容避开玄凌的手,面露关切又有一些自责道:“嫔妾听说陛下还未用早膳?听芳华说陛下是要等着嫔妾起来了一起同早膳,若是嫔妾这一早上睡过头了,累得陛下不能及时用早膳,从而损伤了龙体……且非嫔妾之过?”
“今日朕起得早,实在没什么胃口,便想着等爱妃起来了,再一同用。”玄凌也注意拉陵容过来与自己同坐有些不合适,便站起身,走到她旁边才牵上她的手,“朕想着有容儿在身旁,朕多瞧两眼胃口也能好一些。”
这倒也算是实话,玄凌同陵容相处一贯很自在,每次有她陪同着用膳,瞧着她那张赏心悦目的脸,都能多用一些。不过他等陵容一同用早膳,更多的原因却是想在这几日与她像普通的民间夫妻般相处……
在玄凌看来,陵容那么深爱自己,自然是什么权利地位都比不过与自己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来得让她欢喜,只是……自己的爱都给了纯元……怕是要让她失望了,但一想到昨日她那般委屈对哭诉着“凌郎怎么能不喜欢容儿”,玄凌便止不住地心疼她怜惜她,所以就算是为了圆她的一个“梦”,在汤泉行宫这几日与她做一对普通的夫妻。
陵容不知道玄凌心里是这样想的,若是知道,她定然会在心里反驳,要什么两情相悦心心相印,自己要的就是权利地位!
不过这个时候陵容并不知道玄凌心中所想,她只嗔怪道:“若是嫔妾一直没起,陛下岂不是得一直饿着?”
玄凌笑道:“容儿这不是起来了吗?想必也是舍不得朕一直饿着……”顺手给陵容理了理额前散落的碎发,在宫里梳发都有用桂花油,以保证发丝分毫不乱,陵容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只是宫里的规矩乱不得。如今到了这行宫便想随自己的意来,便没有让芳华在头上抹什么桂花油发油,额前的碎发就这么散落着,更添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俏,瞧着也更小了一些,来的路上被风吹乱了一些,玄凌见了便顺手给她理了理。
这样温柔亲呢的动作陵容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每次被如此对待,心里都会感觉涨涨的,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似的……她觉得很欢喜……
陵容压下心里的欢喜,故意嗔怪道:“陛下自己要饿着,嫔妾怎么会舍不得。”陵容承认自己被玄凌惯得有些“无法无天”了。
“嫔妾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传膳……”话还未说完迎着玄凌满含笑意的目光,陵容的脸也浮上了一层绯红,她忙道:“陛下不饿嫔妾可饿了。”
玄凌的手落在陵容的面颊上,轻轻捏了一下,他轻笑一声“嗯。自然不能饿着朕的容儿。”
陵容的心猛地跳了几十下,她连忙低下头,又很快平静了下来,恢复正常。
她眼底闪过一抹暗色,果然没有人不喜欢被宠爱的感觉,只是这份宠爱太难以把握了,若是因为这难以把握的宠爱失了心,那等着自己的便是万劫不复!她将一只手放在胸口——这颗心失不得。
“容儿只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见陵容捂着胸口,玄凌有些担心地问道。
陵容抬起头,脸上带了个温和的笑,“嫔妾无碍,只是刚才心悸了一下,约莫……是昨夜睡得太晚了。”说着娇嗔地暼了玄凌一眼。
玄凌回想起昨夜……耳垂破天荒地红了起来,他也知自己昨夜有些过了,连忙赔罪,“是朕不好累着爱妃了。”他说着将陵容揽入怀里,又对着她的耳朵,低沉着声音道:“谁让爱妃那么惑人,朕实在情难自禁……”
昨夜玄凌本没有想过要在汤池里……但是在见了陵容在汤池里的那一刻——美色惑人,他也的确被惑到了,他只想在汤池里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占/有这天地间独一无二的媚/色。
“哼!”陵容红着脸抬头瞪了他一眼,“明明是陛下欺负嫔妾,怎么都成了嫔妾的不是……”
“嗯,是朕的不是。”赔罪的话越说越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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