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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为嫔妾弹奏的，嫔妾只想陛下弹奏给嫔妾一个人听。”陵容有些“霸道”地说道。

“那便让宫人们都离远一些。”只要不是什么大事，玄凌都愿意依着陵容。

玄凌遥遥冲着站在湖边的李长他们吩咐道：“都离远些，退到朕看不着的地方去。”

“陛下？！”听闻玄凌这个吩咐，李长眉头一皱，虽说从前陛下与珍容华相处的时候也不喜宫人离得太近，但是好歹也是让退到一个还能够看得见他们的地方，陛下怎么忽然下这种命令，若是在看不见的地方陛下有个万一……

李长不敢再细想，但若是陛下出了什么事儿，自己是万万担待不起的，他苦着一张脸，有些为难地正要开口，便被身旁的芳华抢先了。

芳华高声应道：“是，奴婢等这就照陛下吩咐离得远远的。”

芳华说完见玄凌脸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心下更是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冲着身后的其他宫女太监吩咐道：“都退到留枫楼那里去吧。”

留枫楼离芙蓉渠有一定的距离，但却是回怀政殿的必经之路，所以退到那儿是最好的。

见芳华已经吩咐好了，李长更是觉得今日这一切应该都是珍容华算计好的，也不知她想图谋什么，万一是对陛下不利……

李长一脸地担忧，宫女太监们都走了，他还岿然不动，芳华上前劝道：“陛下想要与珍容华单独相处，咱们留在这儿不是碍着主子们的眼吗？何况陛下都已经吩咐了，在留在这儿，怕是会惹得陛下不快。”

“好端端地怎么就让咱们都走了，万一……万一陛下要什么东西，可不得留下个人伺候。”还有……李长还想着留下来看看陵容到底要做什么，他一是担心玄凌，怕陵容会对玄凌不利。二是，他如今虽然并没有表明投靠甄嬛，但是毕竟崔槿汐还在甄嬛的手底下当差，他少不得也要为她谋划几分，若是不瞧见陵容和玄凌做了些什么，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你想留便留，抗旨不遵看陛下会如何。”好言难劝该死鬼，虽然也没有那么严重，但是李长若是敢抗旨不遵，陛下也绝对不会轻饶他，哪怕他们主仆十几二十年。

想到最近陛下频频对自己不满，李长也不敢再继续留下来，明明他一向是只能揣测圣意的人，怎么最近老是犯糊涂……

见芳华也转身离开了，李长也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着一边想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知道陛下一直什么宠爱珍容华，自己也是一直对她恭恭敬敬的，而珍容华对自己也算是以礼相待，但是自己最近这段时日就像是失了智一般，把对珍容华的恶意几乎都摆到了明面上来，更甚至连珍容华都有所察觉了。

见宫人们都走了，陵容才又笑着对玄凌道：“现在陛下便为嫔妾弹奏一曲吧。”

玄凌依言在琴前坐下，又轻轻试了一下琴音，试过之后却不立即弹琴，反而笑道：“容儿近来是愈发霸道了，不过就是个琴音，连宫人都不许听。”

陵容扬起一抹灿然的笑，眉目飞扬，“嫔妾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是陛下惯出来的，陛下现在反而开始嫌弃嫔妾了……”

玄凌失笑，“好好好，都是朕惯出来的。”不过他倒是欢喜极了陵容这明媚的模样。

陵容在如何都是有分寸的，眼下同自己不过是夫妻间的意趣吧了，他自然愿意依着她。

“好了，宫人都走远了，那朕便开始为你弹奏一曲吧。”玄凌拨了一下琴弦说道。

“嗯。”陵容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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