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忍不住赞道:“纯元皇后至臻至善,纯善温柔,冰雪聪明,贤良淑德,对下人宽和,德泽后宫。且以德报怨。犹如水中芙蓉,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乃是世上唯一称得上‘完人’的人。”
“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完美无缺之人,但是我无缘一见其风姿 。”若是纯元皇后真是如此美好之人,也难怪玄凌会对其念念不忘,甚至还不断搜寻与她有相似之处的人。
想来自己最初能得玄凌眷顾也是沾了这纯元皇后的光吧,陵容在心里如是想到。
心里已经有如此美好的白月光,那么还容得下旁人的身影吗?
陵容觉得自己想要得到玄凌的真心,似乎比一开始自己以为得要难上百倍。
但是自己是不会放弃的!
陵容整理了一下心情又问道: “方才你提到的与纯元皇后有相似之处的人中并未有一直盛宠不衰的华妃,她与纯元皇后没有相似之处?”
芳华道:“华妃娘娘自然是不同的。”
“是吗?”陵容淡淡道。
也不知这华妃是幸还是不幸,她是唯一得玄凌盛宠而身上却没有纯元皇后影子的嫔妃,可是玄凌在提起她的母族的时候,却是难掩地厌恶,终有一天玄凌会对她们慕容一族下手的,届时华妃知晓枕边人的真面目……算了这些也轮不到自己来操心。
……
这一晚上,玄凌终是留宿碧云阁,而甄嬛也不再只是名义上的嫔妃了。
半夜,甄嬛醒了过来,回望身边睡着的人,心里一片欢喜与激动。
她侧过脸细细打量玄凌的侧脸,竟是俊美如斯,让人止不住地心动,自己如今终于是他名正言顺的嫔妃了。
可惜无缘成为他的妻子,点上一晚上的龙凤花烛,殿内唯有一盏灯还点着,也是为了方便半夜起身。
甄嬛望着那盏有些黯淡的烛火,轻轻起身下床,穿上鞋子,走到那灯前,小心翼翼地将灯罩取下,拿起旁边的剪刀,将已经燃尽的烛心剪去。
殿内的光芒一下忽明忽暗,被就睡得不沉的玄凌被烛光晃醒,他半坐起身,问道:“你在干什么?”声音不大,甄嬛却是一惊。
她回望玄凌,说道:“嫔妾见这烛火黯淡,想让它更亮一些,免得陛下半夜若是起来瞧不清。”
玄凌闻言只淡淡道: “你有心了,不早了睡吧,顺便把这盏灯熄了,离得太近晃眼。”
甄嬛却忽道:“嫔妾在家时听闻民间嫁娶,新婚之夜必定要在洞房燃一对红烛洞烧到天明,而且要一双烛火同时熄灭,以示夫妻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你说什么?”玄凌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甄嬛面带羞涩,“能和夫君白头偕老是所有女子的愿望,如今嫔妾虽只是陛下的嫔妃,却视陛下为夫君,也想能同夫君白头偕老,所以希望这盏登能够一直亮着,不过民间燃的皆是龙凤花烛,眼前这双红烛,也算是了。”
“夫妻?白头偕老?龙凤花烛?”玄凌一个词一个词地念,声音难辨喜怒,“你想与朕白头偕老?”
甄嬛垂下眼眸,“天下女子,无一不作此想。嫔妾也不过是凡俗之人。”声音里有些伤感也有些期盼。
玄凌望着她垂下的眉眼,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想点着就点着吧。”
虽然甄嬛此举有些逾矩,所提到的“夫妻”二字更有大不敬之嫌,但是她也算是一片赤子之心,望着她低垂的眉眼,玄凌忍不住想起纯元,看在纯元的面子上便不同她计较了。
不过听她说民间夫妻洞房之时会点一对龙凤花烛彻燃到天明,倒让玄凌不由想起陵容,自己愿意与她在这汤泉行宫做几日寻常夫妻,却也没有想起要给她补上一对龙凤花烛,终究还是留下遗憾了……罢了,这遗憾待日后再补偿她吧。
玄凌变想着边回躺回去,甄嬛见状不由有些失望,但是想到陛下让自己想点就点着,不就说明陛下默许……她心里不由生出更多的期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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