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也算是她们的长辈,召她们进宫来陪你说说话,解解闷儿也并无不可。”在玄凌看来自己是君,翁主再怎么尊贵也只是臣,陵容是自己宠爱并且有几分真心喜欢的嫔妃,身份自然不同于其她嫔妃,召两个翁主入宫聊天解闷儿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嫔妾与她们又不熟,之前也未曾在家宴上有过什么关系。贸然召见人家怕是会有诸多揣测。”陵容还是不怎么想和这两位翁主结交。
她又道:“陛下一直让嫔妾召见两位翁主,让她们经常来陪伴嫔妾,难不成陛下打算以后不常来看望嫔妾了,只让嫔妾一个人独守空殿?”
玄凌故作生气道:“你这真是算是‘恶人先告状’了,朕几时打算以后不常来看你了。”他说着轻轻捏了捏陵容的鼻子,“朕只是想着若是朕以后忙于朝政,没有那么多时间顾及你,那你也能有两个人说说话,不至于一个人寂寞。”
“有陛下,嫔妾怎么会寂寞。”陵容道:“嫔妾不需要别人陪伴,嫔妾只希望陛下能够多陪伴嫔妾,若是陛下忙于政务,嫔妾也不会去打扰,只在自己的宫里等陛下忙完来看我。”她语气诚恳,一副无怨无悔的样子。
玄凌叹了一口气,“朕也想多陪伴你……”
与陵容相处让他感觉轻松自在,他自然也是十分喜欢和她相处,但是前朝后宫需要平衡,如今他能给陵容宠爱,甚至是偏宠,但是却不能给陵容独宠。
而且在未来他或许会为了所谋之事刻意冷落陵容一二……
陵容听出玄凌语气里的无可奈何,她想能让他这样无可奈何的肯定是华妃和慕容家,她一直知道玄凌对华妃没有面上那么宠爱,对于慕容家更是深深忌惮,他迟早有一天会对华妃和慕容家下手的……不过为了能够完全取胜,他或许会在华妃和慕容家都放松警惕的情况下对他们下手,什么时候华妃和慕容家会放松警惕……
陵容正凝眉思索着,便听闻外面传来的声音,“温太医到了。”
玄凌道:“传他进来。”
“陛下怎么会召太医前来?”陵容将思绪拉回,问道。
玄凌道:“你在外突然昏迷不醒,朕自然得召太医来为你整治。”
“昏迷不醒?”陵容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时候昏迷不醒了。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陛下抱自己回云裳阁是件大事,若是自己好端端地还劳累陛下亲自抱着回来,传出去难免会落得个恃宠而骄的名声,眼下那么多亲贵大臣在,若是让他们知晓了,也有损陛下贤明,还有可能会被耿直的言官揪着不放。
若是因为是自己突然昏迷不醒,陛下着急抱自己回宫,事急从权,也是无可指摘的,旁人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微臣参见陛下,参见小主。”温实初一进来便先给陵容和玄凌行礼。
“免礼。”玄凌语气淡淡道:“婕妤今日在外面突然昏迷不醒,眼下也才刚刚醒过来,你给她好好看看。”
“是。”温实初应道。
然后上前给陵容把脉,他凝着眉将手指搭上陵容玉白的手腕。
过了半晌他将手指从陵容的手腕上移开,才道:“小主是伤心过度,情绪过于激励,再加上天气炎热,有轻微的中暑现象才导致突然昏迷的。”
玄凌眉头微皱,开口道:“既然珍婕妤是因为天气炎热中暑了,那你便为她开一副清热解暑的药方,记住药材不要太苦了,若是可以尽量让其能够清甜一些。”
“臣遵旨。”陛下只说是珍婕妤是因为暑热中暑所致,那对外自然得这么说,虽然不明白珍婕妤为何伤心过度,但是温实初清楚那不是自己该知道的意思,所以自己最好守口如瓶。
之后温实初又交代了几句如何静养的事宜,才匆匆离去。
待温实初走后,陵容忽地问道:“陛下为何会召温太医来,嫔妾记得他出宫去为宁远伯治病去了,竟然已经回来了。”
前段时间她觉得天气热不舒服,派人去请温实初,就听说温实初被派出去了,花枝请了个新来的太医来。
那个新来的太医正是方季,在给自己把脉的时候随意说起了他与自己是同乡,然后不着痕迹地让自己屏退左右之后,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是自己父亲让他交给自己的,自己接过信一看,果然是父亲安比槐的字迹,他在信里说这个方季是他好不容易托了人送进来的,家世绝对清白,让自己尽管放心用他,还说了这个方季特别擅长妇科,并且他家有一份生子秘方……
陵容倒是早就想要太医院能够有一个自己的人,所以对于父亲的这份安排她还算满意,不过对于方季家所谓的生子药方她秉持着怀疑的态度偶,她才不相信有什么所谓的生子药方,若是真有的话,早就被各大世家搜罗起来了,哪里是方季能够留得住的,而且真有那方子他何至于还在松阳县,甚至还寂寂无名。
所以她对方季并没有做到完全信任,甚至还有几分防备,只是让他给自己请平安脉,开清热解暑的方子,从未向他提及什么生子药方。
不过那清热解暑的汤药里有一位黄连,黄连虽是清热解毒的好东西,但是味道实在是太苦了,比之陵容喝过的所有药都苦,所以她只喝了两回便没有喝了,实在是太苦了,喝完那药是不觉得热了,但是一整天也胃口全无,甚至满嘴去不掉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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