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轻笑道:“那皇后娘娘可说错了,四妃之上可还有位子……”
皇后故作疑惑道:“哦,四妃之上便是本宫的皇后之位,妹妹莫不是瞧上了本宫皇后的位子?”
华妃不紧不慢地道:“四妃乃是贵淑贤德,以贵妃为尊,可是贵妃之上可还有皇贵妃呢。”她自然是觊觎皇后的位置,可是再如何也不能当面说出来,“娘娘可是忘了,前朝便有过册封皇贵妃的先例,皇贵妃与皇后同属超一品,位同副后。”
皇后也轻笑道:“皇贵妃位同副后究竟也只是位同副后罢了,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哪及皇后至尊是真正的母仪天下?”
然后她又道:“何况本朝并未有过晋封皇贵妃的先例,妹妹怎么能用前朝的事儿来比咱们大周,叫人知道了怕是会以为妹妹心里竟然惦记着前朝……”
华妃连忙反驳,“臣妾并无此意。”她不过是为了气皇后罢了,没想到居然被皇后从话里抓到错漏,还被她反将一军,和前朝扯上关系怎么可能是好事?哪怕只是自己随口的一句话都有可能成为言官攻讦的靶子,更有可能会连累两位哥哥。
华妃倒是不怕皇后也不怕那些言官,但是她却害怕两个兄长和皇上之间生出嫌隙,虽然皇上一直很器重两个兄长,但是华妃有时候还是会没来由地觉得紧张,甚至是害怕,尤其是俩个兄长同汝南王走得近,更是叫她心里害怕,有一种风雨欲来大厦将倾的感觉。
不过她还是愿意相信皇帝依旧宠爱她也依旧信任器重她的两个兄长。
皇后脸上的笑意渐渐多了起来,“本宫自然是知道妹妹并无此意,可是旁人却是不知……”
“我……”华妃正要继续辩驳,却被皇后打断道:“好了妹妹不必多言了,本宫都明白的。还是先叫诸位姐妹起来吧。”
陵容的腿早就已经麻了,“果然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华妃和皇后打机锋,没来由她们这些“小喽啰”受罪,比起屈膝福礼,陵容想大概跪着还是要舒服些,这样半蹲半跪的姿势才是最累人的,陵容一边觉得难受一边在心里对华妃的不喜又加深了两分。
她又看了一眼甄嬛——这位孕妇可比她看起来要轻松得多,同样的姿势自己马上就要受不住了,人家却像是没事儿人一般,叫人瞧着都不由赞一句“女中豪杰”,果然能成大事者都是能承常人所不能承的。
甄嬛便是如此,最晚获宠最初还叫玄凌生出过嫌隙与怀疑,更有自己在旁使的手段……如今人家已经爬到快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比起自己人家肚子里还多了个孩子,更甚者玄凌对她的印象已经好了不少,不乏欣赏。
华妃似才想起一众还拘着礼的嫔妃,她脸上立刻又带上笑,“本宫与皇后说话,倒是忘了你们了,各位妹妹莫要见怪。”
一众嫔妃齐声道:“臣妾/嫔妾不敢。”
华妃温声道:“好了,都起来吧。”
“多谢娘娘。”众人道完谢然后才一个个起身,陵容忍着脚麻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都坐到位置,她心里忍不住轻呼一声,一阵麻意直穿脑门,她又在心里骂了华妃一句。
“好了,咱们说回贵淑贤德四妃吧?皇后娘娘觉得臣妾担得起哪一个?”华妃笑盈盈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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