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给朕闭嘴。”玄凌被吵得头疼,呵斥道:“你们都是朝廷重臣,怎么如市井妇人在菜市吵吵嚷嚷似的。”
玄凌话音刚落,众臣便连忙告罪,“臣等知错了,请陛下恕罪。”
玄凌只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冲着李长吩咐道:“请慕容昭容进来吧。”
“陛下!”慕容世兰人还没有进来,声音便已经传进来了,很快她便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神色十分着急,因为在外间同内侍们拉扯了一通,所以鬓发也有些许凌乱,一支凤尾金钗要掉不掉地挂在头发上,瞧着形容十分狼狈。
不过慕容世兰一向特别注重自己的颜面,更是不会做出什么让自己颜面扫地的事儿,如今这般完全顾不上自己的仪容的样子,想来的确是着急坏了。
“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安。”慕容世兰进来之后还是先给玄凌行了个礼。
玄凌微蹙着眉头问她,“你怎么来了?”也不叫她免礼,也不示意她起身说话。
慕容世兰并没有在意这么多,而且这个时候就算是玄凌要让她起身说话,她也是不会起的,只有自己表现地越惨,才能越叫旁人同情。若是以前凭着她慕容世兰的心性是觉得做不出如此卑躬屈膝的举动的,可是眼下她也只得忍着,为了挽回陛下的心,吃再多的苦受再大的难堪,她慕容世兰也是愿意的。
“臣妾听闻运往边关的粮草又被劫了。”慕容世兰微红着一双眼睛,“而且还是在路过松阳县的时候被劫的。”
玄凌淡淡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不是臣妾消息灵通,而是如今这件事在后宫已经传遍了。”华妃似乎强忍着怒意道:“臣妾的两位兄长如今都在西南,这运往西南的粮草被劫这么大的事儿臣妾如何不知晓?臣妾还知道此次负责押送粮草的便是珍贵嫔之父松阳县丞安比槐,粮草是在他手上丢的,他安家与我慕容家到底是何仇怨,竟像是生来克我们一家的一样。可怜我两位兄长保家卫国镇守边关,竟然还被小人这般坑害!也不知那安比槐是不是为了他的女儿才……”
“慕容昭容慎言!”玄凌脸色瞧着十分不好看,听到慕容世兰越说越不像话,玄凌连忙呵斥住她的话。
然后玄凌又道:“此次粮草被劫虽然是人祸,但是也不能将责任全部推在押送粮草的人的身上,何况此次押送粮草的主要负责人是松阳县令蒋文庆,虽然事关你两位兄长,使得你关心则乱,但是慕容昭容可千万不要怨恨错了人。”
“难不成粮草被劫,安比槐就没有过失吗?”慕容世兰见玄凌如此袒护陵容,她不服地反问道:“难不成是因为安比槐是珍贵嫔的生父,陛下便想要偏袒他,不定他的罪?”
“你一进来便想要追究安比槐的过失,你到底是为你兄长担心,还是想要借机牵连珍贵嫔?”玄凌冷冷道:“朕瞧着你形容狼狈,还感念你是因为太过担心兄长的缘故,没想到进来第一句话便表明了比起兄长,你更想要将此次粮草被劫的罪名安在自己想安的人身上。”
华妃瞪大眼睛反问玄凌道':“难不成臣妾担心兄长便不可追究导致粮草被劫的罪魁祸首的罪责了吗?”
她一脸愤愤道:“陛下偏心珍贵嫔至此,为了维护她,连嫔妾所说的一字一句都要拎出来揣测其中含义?”
玄凌在心里冷哼一声,心想:依着你这番唱念做打的姿态又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容儿设套挖坑,若是朕不护着她一些,她怕是早就被你们设计得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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