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世兰一脸的欢喜和感激,“臣妾自然欢喜,也为陛下还有臣妾的两位兄长和西南的将士们欢喜。如今粮草陛下便可无需继续费心劳神了,臣妾的兄长和将士们也再无后顾之忧。真是上天保佑,天佑陛下,天佑大周。”
玄凌如何听不出她这一番话一再强调自己的兄长镇守边关劳苦功高,又将把粮草看护好的功劳归功于是上天庇佑,半点没提此次护两有功的安比槐,竟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咄咄逼人,将丢失粮草的责任全部推在安比槐身上,叫嚷着要严惩安比槐的样子。
不过比起安比槐的功过,玄凌更在意的却是慕容世兰时时刻刻将她的两位兄长挂在嘴边,似乎要时时提醒自己她兄长有多大的功劳,不说再多的功劳自己都已经封赏过了,慕容家也该知足了,可是他们一家都是欲壑难填,慕容世兰仗着兄长的功绩在后宫嚣张跋扈,慕容氏两兄弟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竟然还同汝南王勾结在了一起。
慕容世松与慕容世柏都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如若不然他们再如何英武也不可能在这个轻年纪就能得这么高的官职。但是自从调他们去了西北,他们竟慢慢地同汝南王走得近了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就勾结在了一起,劫粮草只是其中一件,还不知慕容世松与慕容世柏私下替汝南王做了多少见不人的事……
玄凌如今对慕容氏已经是深恶痛绝了,对于面前这个自己曾经颇为宠爱的女人也是心生厌恶。连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地做戏都觉得扎眼地紧。
“昭容娘娘说的对,粮草没有被劫便是天大的好事儿,多亏了上天保佑。”礼部尚书又堆着一脸笑地出声道:“也多亏了珍贵嫔的父亲及时护住了粮草,还将蒋文庆等无耻小人抓了回来。这可是大功一件呀。”
虽然这礼部尚书喜欢奉承人左右逢源,但是看眼色的眼里界儿还是有的,之前几位尚书御史还有慕容昭容都请求陛下治罪安比槐还有珍贵嫔,陛下都没有顺他们的意,似乎要全然维护珍贵嫔的样子。如今事情完全调了个转珍贵嫔的父亲不仅不是看护粮草不利的罪人,而是全力护住粮草并且将想要串通贼人抢劫粮草的罪魁祸首蒋文庆都给抓住了的功臣。
他在旁边冷眼瞧着陛下似乎对慕容昭容将功劳都归功于上天庇佑有些不满,所以他便适时地开口。他接着道:“看护住粮草与抓住蒋文庆都是大功,陛下理应论功行赏。”
御史大夫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道:“安比槐负责押送粮草他的职责本就是看护好粮草,将粮草安稳地运到西北。粮草虽没被劫走,但是这也不能算是他的功劳。”
他接着道:“更何况,蒋文庆是他的顶头上司,蒋文庆对粮草起了不轨之心,难免安比槐也有牵扯其中,还是得将蒋文庆押送进京让三司会审,看看究竟还有多少人牵涉其中,光是蒋文庆一人,臣料定他没有这个胆子,那可是几万石粮食!就算是谋财也不是这么个谋法。”越说越觉得自己所想真是十分合情合理,忍不住补充了一句,“蒋文庆的背后一定还有旁人指使。”
礼部尚书反驳道:“李御史这话真是有失偏颇,蒋文庆先不谈,这安比槐的功劳确是毋庸置疑的,他虽然随行押送粮草,但是他不过一介县丞,看护粮草的主责并不在他,却是他护住了粮草,怎么不算是他的功劳?更别说他抓住了蒋文庆,更是大功一件。”
御史大夫淡淡地瞥了礼部尚书一眼,然后语气嘲讽道:“有失偏颇的是赵大人你吧,自你开口起句句不离珍贵嫔又对她十分维护,难不成是见陛下宠幸珍贵嫔,便想要奉承巴结珍贵嫔了?”
礼部尚书爱奉承攀附是他们都知晓的,彼此心知肚明也就罢了,但是就这样被御史大夫大喇喇地说了出来,还是让一向脸皮厚的礼部尚书羞愧不已,一张脸气得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御史大夫道:“你休要信口雌黄。”
虽是呵斥,但是瞧着他这副被惹急了跳脚的样子,完全没有什么威慑力。
御史大夫更是十分嘲讽地冲着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咱们都是有眼睛的,也不知是谁在信口雌黄。与你这等趋炎附势之辈同朝为官,真是令我等不齿。”
“你、你、你!”礼部尚书差点气了个倒仰,他指着御史大夫道:“你还好意思为御史大夫,一天天地颠倒黑白,无论从前如何,我只知道此次松阳县丞安比槐是有大功的,有功却不赏,如何叫人信服。何况如今还未审蒋文庆,你便意有所指地说是安比槐早就与蒋文庆勾结在了一起,难不成如今御史台参奏都不需要证据和事实了吗?”
礼部尚书被气很了,也开始口不择言,不过条理倒是顺溜了不少,“我瞧着你处处针对安比槐和珍贵嫔,怕是因为你家外甥女与珍贵嫔同年选秀入宫,如今珍贵嫔得陛下看重盛宠不衰,你外甥女却是不得宠,连此次随行太平行宫的机会都没有……你分明是在打击报复,以权谋私罢了!”
“你胡说!”御史大夫也像是被踩着脚的猫,一下子方才面上的那份胸有成竹都绷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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