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臣妾闲着也是闲着,不若做这些来打发时间。”陵容问玄凌道:“不过陛下觉得臣妾这店铺能开起来吗?”
“爱妃研制出这么多好东西,自然能够开得起来。”就算陵容没有研制出这么对东西,只要她想要开一个商铺,无论是想要卖什么,玄凌都有法子让她开起来,哪怕是在不盈利,玄凌也能让她一直开下去。不过经陵容拿出这么多东西,商铺真要开起来,那自然不会不盈利,陵容所制的这些东西,随便拿出一样去售卖,都会让人趋之若鹜,日进斗金大概都不算是多的。
陵容闻言轻轻点头,“既然能开起来,那臣妾便将这些方子都交给陛下。陛下派人全权负责就行了。”
玄凌道:“朕定会派人替你好好打理。”陵容爱自己琢磨东西打发时间,玄凌想着自己的确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她,让打发时间也好,她想开铺子就开给她,不过也不用她亲力亲为,其他事儿都交给下人们去做就行了。所以听到陵容拜托自己派人全权负责,玄凌一口就答应了。
陵容摇摇头对玄凌道:“这铺子不是开给臣妾的,而是为陛下而开的。”
陵容又道:“臣妾虽身处后宫,但也听到不少消息。这几年战事不断,虽然大周民富国强,但是连连打仗耗损也不少,再加上各种天灾使得朝廷不得不开仓赈济百姓。好不容易安稳一些又遇几次粮草被劫,只得再重新调粮,还得补偿自己出钱“购粮”的汝南王……年初眉姐姐学着协理六宫之时就想着要为陛下分忧,还向皇后娘娘提了削减后宫开支的法子。臣妾不才并无什么管家之能,但也想为陛下分忧,只是臣妾会的东西不多,就算多读了几本书也不敢妄言,何况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臣妾也是知晓的。所以臣妾便想着从‘商’这个字入手……”
陵容顿了顿又接着道:“臣妾出身寒微,父亲在为官之前更只是一个卖香料的小商人,自小耳濡目染,臣妾对这些东西比较在行,且臣妾家里还有家传的舒痕胶,臣妾便想从这方面着手。所幸上天不负苦心人,倒是让臣妾做出了一些东西,若是这些东西真能为陛下所用,也不枉费臣妾这一番折腾。”
玄凌虽然早就知道陵容对自己一往情深,却也没想到她制这么多东西出来并不是为了她自己赚银子花,而全是为了自己。而且她如今和沈眉庄本来就起了隔阂,但还是愿意在自己面前为她说好话,恐怕说是自己喜欢制这些东西来打发时间的话也是托词罢了,想要打发时间的法子多了去了,何需这般劳心费神,她实则就是想要帮自己。就她这般赤子之心整个后宫又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他听到陵容接着说道:“……臣妾力弱帮不得陛下太多,只得从这些方面来,就算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能够帮着陛下一二,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玄凌心下一动,一颗心更是觉得暖呼呼的,不外乎自己只有在容儿这里才会感觉最舒心,整个后宫也只有她会真心想着为自己分忧,会真正会为自己担忧。旁人巴不得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唯有她就这么傻乎乎地想要帮自己。
玄凌握住她的手,温声道:“你不必为朕担心,近些年虽然国库有些吃紧,但还是能够继续支撑下去的,这些既然都是你做出来的,自然该是你的。待开了铺子所得的收益你都自己留着吧。朕还远不到要用你这小姑娘的银子的时候,何况真要到那个时候,就算是一个日进斗金的铺子也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很感动陵容对自己的一片真心,但是玄凌并不打算要陵容的铺子,就算国库空虚,现在也远不到需要容儿来为自己填补国库的空虚。
陵容道:“臣妾自入宫之后样样不缺,所需要花费银钱的地方少之又少,若不是想要为陛下尽一份力,臣妾何需急着做这些……”边说着边觉得有些委屈道:“这已经是臣妾能想到最能帮助陛下的法子了,臣妾身无所长,家中更无能够为陛下分忧之人。眼见着陛下日日劳心,近来更是连觉都不曾睡几个好的,臣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着若是能够为陛下分担一下就好了,所以才加紧把这些东西做了出来。”
陵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已经开始蓄起了泪水,她继续道:“于容儿而言什么都不及凌郎重要,这些钱财我何曾放在眼里,所做的这些只是想减轻凌郎身上的担子罢了。原是容儿想多了,凌郎无需容儿操心,是容儿自不量力罢了。”
“这是怎么了?”眼见着陵容要哭出来的样子,玄凌连忙道:“你误会朕的意思了,朕并不是觉得银子少了,只是不想你太为朕担心,为朕操劳。你只要每日里开开心心欢欢喜喜地,朕就能安心了,朕知道你是想要帮朕,可是朕也不愿意朕的容儿受委屈。宫里的其他妃嫔在宫外都有产业,是朕疏忽了竟然忘记给你置办,又那能再要你的东西。”
“凌郎不是觉得容儿多此一举?”陵容抬眸对上玄凌的眼睛,话音刚落,晶莹剔透的泪珠便从眼眶中滑落。
玄凌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边为陵容擦拭眼泪一边又道:“容儿能够事事想着朕,朕欢喜都来不及。整个后宫也只有容儿会真正为朕担忧,朕真是庆幸能够遇见容儿。”
陵容红着眼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容儿也庆幸能够遇见凌郎。”
她又道:“不过说好了要给凌郎的东西,凌郎一定得收下,要不然便是凌郎嫌弃太少了。”语气凶凶的,配上她红红的眼眶却让人知道她不过实在虚张声势。只是玄凌实在不忍心见着她继续红着眼眶流泪了,便点头应下,“好,那我就多谢容儿了。好了,快别哭了,再哭下去朕要心疼了。”
陵容红着眼睛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格外动人也格外叫人怜惜,不过除了在床榻之间他会故意将她折腾哭之外,平日里却完全舍不得见着她落泪的模样。
……
虽然玄凌已经愿意收下陵容的这份心意,但他还是坚持要与陵容五五分成,只是陵容不愿意接受,最后两人又莫名其妙地以为分成讨价还价了一番,陵容占三成利,给国库七成。玄凌想着无论获利多少,都给自己和容儿未来的孩子攒着。
陵容本就打算一分都不要的,她的确不缺银钱,虽然有故意表露心意给玄凌看的意思,但她也是真心想要帮玄凌的。
她算过自己做的这些东西真正卖上价之后,除去成本,一个月大概能够赚五百甚至六七百贯钱,一年最少也能赚六七千贯。这还只是一个铺子,若是在大周各地都开设铺子,那一年最少可以赚十几万贯,一贯钱可以买两石粮食,凭这铺子赚的钱就可买几十万石粮食,十万人的军队一月耗费粮草大概一万五千石,要一年十八万石,凭借这铺子虽不至于养活大周所有军队,但二十万人的军队也是养得起的。
何况能够买得起自己做的那些东西的自然都是高门贵族,最少也是家底丰厚的。赚他们的钱为玄凌养军队,陵容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
陵容也不担心赚不到钱,她自己做的那些东西的效果她是知道有多好的,如那息肌丸被她该了方子制成的凝肌丸,去除了里面的麝香换成了白獭髓,养肤的效果极好,可让皮肤变得光滑白皙。同为女人她知道,女人没有不爱美的,而且为了追求美,更是十分舍得花钱。所以她制作的东西不可能卖不出去。
她想等东西真正卖出去定然会让玄凌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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