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妾身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王爷在此继续休息。”陵容说完又冲着玄清福了福,便想拉着承懿离开。
玄清叫住陵容道:“珍贵嫔既然觉得这扶桑花开得好看,不如再看一会儿。小王在这儿也歇息够了,也该回去了。”说完他冲陵容一拱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既然他走了咱们再看一会儿也没事儿。”见玄清走了,承懿又欢欢喜喜地对陵容说道。
她自然看得出自家漂亮姐姐挺喜欢这片扶桑花的,要是六舅舅一直都在,那自己定然直接就拉着她走了,但如今六舅舅自己离开了,那让漂亮姐姐在待一会儿也没关系,就让她多瞧瞧。
“我瞧着你似乎不怎么喜欢你六舅舅?”陵容好奇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她看得出承懿虽然不耐烦听她皇帝舅舅唠里唠叨的念叨,但还是很喜欢她皇帝舅舅了,而且看样子玄凌也很宠她,才让她可以在玄凌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甥舅俩关系一看便知道很不错。但是她面对玄清的时候却十分拘谨,只和她打了招呼,话都没说几句,见他走了更是一脸的欢喜。
难不成因为玄清是舒贵太妃之子,所以承懿便对他有隔阂,不过听闻舒贵太妃出宫之后,其子玄清也是交由太后扶养的,那个时候他才六七岁,所以也算是由太后一手扶养长大的,她在宫里待了快一年了,也时常听到宫人们夸赞清河郡王的话,而且听说在宫外清河郡王也素有美名。这也足以看得出,太后扶养他的这些年从未打压过他,玄凌虽对他多有忌惮,但陵容瞧得出玄凌也很亲近他。
承懿也没有隐瞒,直接道:“也没有不喜欢六舅舅,就是与他亲近不起来,而且我每次回京我母亲都叮嘱我少与他接触。”
陵容微微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是因为真宁长公主不喜欢他。真宁长公主被先帝远嫁凉州,又因为驸马驻守凉州,轻易不能回京,真宁长公主已经许多年未曾回来与亲人团聚了,想来她对先帝也是有怨恨的,只是先帝好歹是她的父皇,她不能将责任全都怪罪在他身上,只得埋怨那个时候先帝最宠爱的舒贵妃,甚至还会觉得就是因为舒贵妃将她父皇霸占了去,才会让她父皇对她如此绝情。恨屋及乌,连带着舒贵太妃所出的清河郡王也叫她不喜。
陵容也没有过多地纠结清河郡王如何,而是沿着花丛中的一条小路走进了花丛深处,“果真朵朵烧云如海霞。”陵容站在花丛中感慨道。
陵容在赏花,承懿翁主却觉得在花丛中亭亭玉立的陵容才是最美的,让她身旁的火红的扶桑花都黯然失色。
陵容又欣赏了一会儿这大片扶桑花,眼见着天色的确不早了便想回去了。
她正准备冲承懿招手的时候,忽然察觉到旁边的一处灌木丛里似乎有些异动,“谁在那儿?”陵容不由后退一步,攥紧手心然后高声问道。
“这儿有人!”显然承懿也没有注意到这个地方还有其他人,想着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承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一边高声道:“谁在那儿给我出来!”一边快步朝陵容靠近,想要去保护她。
“别踩坏了王爷的佛桑花!”一个尖厉的女声自草丛中传了出来,然后陵容她们便瞧见一个宫人打扮的女子自草丛里窜了出来。
陵容她们都被她突然从草丛里窜出来吓了一跳,又往后退了一步,踩倒了好几株扶桑花。
“你们别动!”那女子冷着脸呵斥道。
见只是一个女子,虽然冷着一张脸,瞧着不怎么好惹的样子,但是陵容与承懿好歹也镇定了下来。
承懿边拉着陵容的手,边呵斥道:“你是哪个宫的宫女,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此?还鬼鬼祟祟的!”
那女子只道:“奴婢一介卑微之人,贱名怕污了贵人的耳朵。”然后她又道:“此处的佛桑花都是清河郡王的,贵人们还是小心些别给王爷都踩坏了,王爷方才还好心留贵人继续赏花,怎知贵人却把王爷的花都糟蹋成这个样子。”她语气十分冷漠,全没有旁的奴婢那般恭顺,话里更是带着淡淡的嘲讽。
这宫人生得与这宫里的其她女子都有些不同,长眉入鬓,眼角微微翘起,带着几分异域风情,肤色又是少见的小麦色。
按大周的审美来说并不算好看,但陵容却觉得她生得格外美艳,配上她冷冰冰的神情和有些桀骜不驯的态度,也不叫人觉得讨厌。陵容觉得她就像是最难降伏的烈马,让人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征服欲。
“你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承懿听到这女子这样不恭敬的话,有些气恼,又要准备训斥,便被陵容拦住,“咱们先出去吧。”把人家好好的花给践踏了,陵容也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漂亮姐姐开口,承懿翁主再不情不愿也只好同意。
走出去的时候,陵容很是小心,还扭过头嘱咐承懿,“你也小心一些。”
见陵容她们走出花田,那女子才开始将被踩倒的花扶起,一棵一棵的十分小心。
陵容注意到她一直在用左手扶花,右手一直藏在袖子里,直到有一株倒得太厉害,她才将右手伸出来一起扶花。
陵容这才看到她的右手上有一处似乎特别严重的伤口,她扶花的右手也在微微颤抖。
“你的右手受伤了吗?”陵容问道,语气谈不上关切,更多的是好奇。
那女子只淡淡道:“无碍,不劳贵人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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