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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雀儿如何期待，陵容却道：“宝娟跟在本宫身边许久了，本宫觉得她还算合用，就让她继续伺候着吧。”

“小主？”雀儿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小主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会继续把宝娟留在身边呢，早早打发了不好吗？

芳安冷眼瞧着小主并不是个念及主仆情分就会心慈手软的，何况她并不看重宝娟，如今长杨宫里能够贴身伺候她的奴婢不过只有雀儿、芳华、宝鹊、银鸽、叶澜依和自己，曾经宝娟或许还能够得到重用，但是自从多了自己和芳华之后她在小主身边的地位早就没多少了，多快和银鸽她们差不多了，或许连银鸽都不如，银鸽虽不及她伶俐，可是胜在老实，这个宝娟明明是除了雀儿之外最早跟着小主的，可是小主似乎并不怎么待见她，但是说不待见，小主又一直将她留在身边贴身伺候……

可是这宝娟的那张嘴的确不太好，甚至芳安早就怀疑她是别的宫安插在长杨宫的钉子，她平日里最爱在小主面前搬弄是非，最喜吹捧小主来贬低别的妃嫔，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但是她跟没眼色似的，明明见着小主不喜，她还偏偏继续说下去，若是小主是个愚笨或是喜欢听奉承话的早就被她那些话捧得飘飘然怕是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可是小主既没有被她的那些话捧得忘乎所以，却也没有把她撵走，只把她继续留在身边当个解闷的乐子？

芳华也差不多要帮陵容梳妆好了，所以她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这儿由我和雀儿伺候就行了。”

“是。”几个宫人应了一声然后便端着洗漱的用具出去了。在宫里要想活的安稳就得把自己当成瞎子聋子和哑巴，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她们都绝对不会出去走漏半分。

宫人们出去之后芳安给陵容插上最后一支步摇才试探着道：“小主念及主仆一场也可将宝娟姑娘调到别的地方伺候，不必非得放在眼前，这也是为了宝娟姑娘好，宝娟姑娘跟在小主身边久了，难免心气儿高了些，平日里说话也没个顾忌，奴婢担心她那张嘴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其实她已经不只一次地劝过陵容了，不过从前只是暗示，如今差不多是把话摊开了说。

陵容先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数了个精巧的流云髻，满头珠翠，未施粉黛的脸依旧美若云霞，她才满意地轻笑了一下，然后才道：“宝娟以后还有大用呢，你别瞧不起人，或许她还要帮本宫一个大忙。”

“小主的意思是？”芳安一时不明白陵容这是想要重用宝娟的意思还是准备将宝娟做筏子的意思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

“打发出去一个宝娟，还不知道再进来的是人是鬼，放一个早就知道底细的在眼前不好吗？”按说陵容晋了位分身边以后早就该添人了，只是她从汤泉行宫带回了芳华又在太平行宫带回叶澜依，再加上之前皇后赏赐的几个宫人……一时不适合再添人。只是皇后赏赐的宫人全部被玄凌打发走了不说还又因为旁的事处置了好几个宫人，这长杨宫宫人的数目就有所欠缺，只是玄凌上次处置宫人已经算是给皇后一个警醒了，皇后一时也不敢再动什么手脚，但若是陵容把宝娟打发出去，皇后肯定会寻着机会再送人进来的，但是那些新送进来的自己肯定不会让近身伺候，就算安排十个进来也不如一个宝娟，哪怕宝娟只是在陵容身边不远不近的伺候。

陵容早就知道宝娟是皇后的钉子，偏偏不将她打发就是想利用这颗钉子给皇后传递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和一些她和玄凌相处的日常，除了扰乱皇后的判断之外还有刻意气皇后的意思。除此之外，陵容觉得或许自己可以利用这颗钉子好好地“回报”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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