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与嫔妾父亲有关?”陵容问道。
可千万不要是她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父亲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玄凌发那么大的火,若真的是他做了些什么,那自己最多只会保证他不被判刑沦为罪臣。
毕竟实在没有办法她也可以不需要所谓的“娘家”做依靠,但最起码得保证自己不会从小官之女变成罪臣之女,若真成了罪臣之女,那么想要的那个位置真是想都别想了。
玄凌笑意微敛,“与你父亲无关……”然后他顿了顿,“不,也不算与你父亲毫不相干。”
听到玄凌这么说,陵容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玄凌不是因为自己那个不争气的爹动那么大的气就好。至于玄凌说的“也不算与你父亲毫不相干。”陵容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想必父亲最多就是被牵连其中,而且还是牵连地不怎么深。
“是嫔妾父亲做错了什么事,办错了什么差事吗?”心里想的是一回事,面上又是另外一回事,陵容边说着脸上边适时地带了几分焦急。
“不是你父亲做错了什么,他的差事也办得很好。”玄凌自然没有闲功夫去关注一个小小的县丞差事当的如何,只是为了安抚陵容才这么说罢了,当然这些日子安韶阳传来的信里也没有说安比槐的差事办的不好,所以玄凌便姑且当做他的差事办的还不错吧。
“那陛下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陵容又问道,玄凌这样不把话说清楚,但是直接够起了她的好奇心,本来只是为了关怀玄凌才问的,现在她却是一定想知道。
粮草的事情事关重大,若是对于旁人玄凌自然不愿意提及,万一走漏了什么风声可就不好了。但是陵容却是他愿意信任之人,所以他还是决定将整件事告诉她,更何况这件事也事关她父亲,“你们都去外面伺候吧。”玄凌吩咐道。
宫人们应了一声“是。”就弓着身子退出去了,每次珍婕妤来,陛下都会如此吩咐,他们也都习惯了。
而自陵容进来之后,只给陵容行了个礼一直没有说话,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的李长有些迟疑,他直觉陛下要和珍婕妤说的这件事定然是十分重要的,若是自己能够知道其中详情或许对甄婉仪有什么益处。所以李长不怎么想出去,只是玄凌那神情并不是会让自己留下的样子,他也只好慢慢悠悠地退出去,想着或许能够听到些什么有用的。
可是直到他出去之后,将殿门合上,玄凌和陵容都未再开口。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听到,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可能趴在门口偷听,只好再心里思索陛下到底要和珍婕妤说些什么?
不过李长也不算全无头绪,他还是留意到了之前陛下提到的“松阳县来信”以及“也不算与你父亲毫不相干”这两个重点,他推测定然是松阳县出了什么事儿,而事情还与珍婕妤的父亲有关……他觉得还是得马上将这件事告诉甄婉仪。
于是他随便寻了个借口,说要去办什么事,便匆匆离开水绿南薰殿了。他还特地嘱咐了自己的徒弟小夏子,说若是陛下问起他召他伺候,就说他被皇后娘娘召去了。得了小夏子的保证之后,李长便直奔甄嬛的繁英阁去了。
待宫人们都出去了以后,玄凌起身去批阅奏折的桌上拿了安韶阳的那封信来,“松阳县来信,有人打算在松阳县将要运往边关的粮草劫走。”边说着边将信递给陵容。
“什么?”陵容被这个消息一惊,她忙接过玄凌递过来的信。
她还是希望她的那个不成器的父亲千万不要牵扯其中。毕竟上次粮草被劫,玄凌大发雷霆的时候她也在,运往边关的粮草何其重要,若是有什么损失真是百死难赎其罪!
“他们怎么敢的?!”这是陵容看完信之后的第一反应。他们怎么敢的呀?那可是运往边关给将士们的粮草,他们竟然官匪勾结,不,应该算是“官官勾结”,想要把粮草给劫走。
“是呀,他们怎么敢的!”玄凌眼里一片冷意,周身的气质也变得凌厉起来。
“嫔妾虽然不知如何行军打仗,但是也听说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粮草何其重要,他们竟然敢打劫粮草的注意,真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连边关将士粮草都敢劫,他们莫不是想要起兵谋反不成!”陵容说得义愤填膺,直接将不该说的也说了,她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跪下请罪道:“嫔妾太过激愤,一时失言,请陛下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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