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的步辇十分宽敞,比陵容新得的八人抬的还要宽敞许多,坐他们两个绰绰有余。玄凌步辇上的垫子也是鹅绒制成的,坐着真是软和地不行,陵容本有些醉意又有些困倦,上了步辇便控制不住地靠在玄凌肩膀上沉沉睡去。
玄凌见她累成这个样子,更是越发地心疼,伸手揽住她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陵容靠在玄凌怀里,左动过来右动过去,虽是睡着了可是半点不安分,多亏了玄凌这步辇是十二人抬的,要不然怕是都抬不稳 。
“乖,别动。”玄凌又把她往怀里揉了揉。
陵容找了一个觉得舒服的姿势靠着,就再也没有乱动了。
李长跟着步辇一起走着,时不时地抬头看玄凌和陵容一眼,心里止不住地叹息,若是这样得宠的是甄婉仪就好了……
困意来袭,加之本就有些喝醉了,陵容靠在玄凌怀里舒舒服服地待了好一会儿,还算是安分。只是渐渐地她又觉得头上压着的东西实在太重了,就像一座山一样,叫她一点都不舒服。她伸手就想把头上的头面发饰都给摘下来,只是她昏昏沉沉地忙活了半天还是摘不下来,她觉得头又沉手又酸,迷迷糊糊见似乎看见了玄凌,她立马觉得委屈,语气也是委屈巴巴的,“凌郎,头好重好难受,快帮帮我。”
玄凌被她这样迷糊可爱的模样逗的一乐,一直看着她捣鼓自己的脑袋,半点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见玄凌半天都不帮自己,陵容觉得更加委屈了,“凌郎!”语气里带着点哭腔,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快点嘛,快帮帮我。”
“你怎么这么坏,这么讨厌!”陵容酒的后劲儿上来,意识也渐渐不清醒,只觉得玄凌不出手帮自己是他的错,是他罪大恶极。所以此刻的她完全不在意这是在人前,不断地骂着玄凌讨厌,说他坏。
抬轿的太监和随行的宫人们都不敢出声,一个个装着听不见的样子。
陵容与玄凌相处的时候,不喜欢宫人在一旁伺候,他们是如何相处的连李长都只窥见过一二,所以见着他们这般亲昵,众人又是心思各异,但是明白一件事儿——珍贵嫔当真是得陛下盛宠!
这份宠爱可谓是绝无仅有的,从前也未曾见过陛下如此宠爱一个人,宠得简直是“无法无天”,“肆意妄为”。
玄凌还是伸手帮陵容将头上的发饰都通通取下来,不可避免地将她的发髻也给弄得松散。眼见发髻已经松散了,玄凌便直接将她的发髻放散开来。
陵容的一头墨发就这么披散开来,有些散在后背,有些散落在胸前,她玉白美丽的脸被松散开来的头发盖得越发小巧,也被衬得越发诱人。加之她额间那多灼灼的六瓣桃花,更显得妩媚动人,甚至还有些妖媚的感觉。若是宴会时身着盛装华服,头戴珠翠宝石的陵容像极了高不可攀的神女,那如今墨发披散,妩媚动人的她便像极了惑人的妖精。
玄凌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在她额心画着的六瓣桃花上落下一吻。
不得不说每次他都能被陵容展现出来的另一种模样吸引,每次见着她这般动人的样子都恨不得将她藏起来、将她揉入骨血!让她这份美丽只有自己一个瞧见,让她的美丽也只为自己绽放。
酒气在身体里躁动,陵容也渐渐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她忍不住伸手扯自己的领口,不过被一直注意着她的玄凌一把制止。虽然玄凌制止地及时,但是还是被她微微扯开了一些,她漂亮精致的锁骨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之中。玄凌看着陵容纤细修长的脖子和精致漂亮的锁骨,不觉有些口干舌燥,似乎是被陵容传染了似的,他的身体也开始有些燥热起来,浑身的气血似乎都朝一处涌去。
“再快些。”玄凌压着嗓子吩咐道。若是仔细听便能听出他嗓音好像已经有些沙哑了,似乎在拼命压抑些什么。
眼见着离陵容的云裳阁还有一段路,陵容却是一个劲儿地往玄凌的怀里钻,生生给玄凌弄出一身火气,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铸成大错了。玄凌拼命压抑着忍耐着,然后又哑着嗓子吩咐道:“回水绿南薰殿!”
抬步辇的太监这次听得出皇上语气里又说不出的着急,所以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直接改道回水绿南薰殿,虽然已经超出不少,但是现在离水绿南薰殿可比离云裳阁要近得多。
太监们脚步快又是十几个人一起抬的,十分轻松,所以很快就到了水绿南薰殿。
刚落地,玄凌便先起了身,他起身之后又回过头将直接坐躺在步辇上的陵容用公主抱抱了起来,抱着陵容他便直接就到了最里间的寝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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