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们对陵容的了解不多,对她入宫之后的事儿更是几乎一无所知,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因为陵容而自豪,并且在别人前高人一等。
他们也算得上皇亲国戚了……
安母她们还没有进去多久,宣旨内监一行人就到了。
望着由一队御林军护送的马车朝着安府的方向驶来安比槐的脸上立马就堆起了笑,甚至还朝前了两步。
马车行驶到安府前停下,马车刚停好,骑马的御林军都还未下马,赶车的车夫先下,然后小全子便从里头先钻了出来,他也没叫脚凳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然后帮着掀开马车的门帘。安比槐见状也知道他不是自己这次举家“欢迎”的人,里头的那位才是。
安比槐赶忙让下人抬脚凳,好让“天使”能够方便下车。
宣旨的内监本想说不必了,他又不是妇人年纪也不算大就那么高点儿自己跳下来就行了,但是见脚凳已经放好了他便不再推辞,由小全子在一旁搀扶着踩着脚凳下来了。
他刚下地站好,见一大堆人乌泱泱地站着,最前头的那个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官服项链他就是珍贵嫔的父亲松阳县丞安比槐。他先就地恭敬地朝安比槐一拱手,“安大人好。”
安比槐连忙迎上前,“天使驾临,有失远迎。”
“不敢不敢,奴才姓张名德盛,安大人称呼奴才的名字就可。”这次来宣旨的内监名叫张德全是从五品总管太监,比之安比槐这个正七品的县令还有高上几品,可是他却不敢在安比槐的面前有任何的不恭敬,一是他们做奴才的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在宫里虽然拜高踩低的多,但是要想真的混好一定要学会“与人为善”,无论主子得宠与否、无论品级高低他们都是主子,做奴才的一定得恭敬。当然安比槐不是他的主子,但安比槐是珍贵嫔的生父,只这一点他就必须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安大人”。二是珍贵嫔真不是好惹的,听说李长公公不小心得罪过她,她就敢当着陛下的面下李长的脸,而陛下也不曾因为李长跟了他十几年就维护他,甚至还训斥李长差事当得不好,伺候不尽心,在他们仿佛李长和其他奴才没有区别。这件事给所有宫人们一个警醒,千万不能得罪珍贵嫔,至少不能在她还得宠的时候。
安比槐一脸堆笑,奉承道:“张公公哪里话,您是皇上派来宣旨的使者,是天家使者,我们岂能怠慢?”
张德盛也没想到安比槐竟然如此地“平易近人”和宫里的珍贵嫔娘娘全然不同,不过他还是继续恭敬道:“大人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过是个传话的人。”
在安比槐和张全盛说话的关头,几个姨娘带着孩子笑盈盈地迎了过来,“老爷一早就带着妾身们在这外头候着,就为了等使者您的大驾光临。”
张全盛闻言,“大人怎地还特地迎张出来,真是折煞奴才了。”
安比槐笑盈盈道:“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可惜了天使驾临这样的大事,夫人都因为怕冷风吹不愿出来迎接。”一个姨娘又接话道。
“咱们夫人人家可是宫里娘娘的母亲,不出来迎接谁又能奈何得了她呀。”另一个姨娘略带嘲讽道:“夫人也就罢了,萧氏不也没出来迎接使者吗?仗着有夫人撑腰……”
安比槐眉头跳了跳,连忙呵斥道:“好了!天使面前那容你们插嘴,都给我闭嘴。”
虽然不忿,但是几个姨娘都闭嘴了。只是她们还是觉得不甘心,她们在冷风里吹了这么久,凭什么安母就能回去歇着,这一场春雨一场寒,咋夜才过雨,今天也没出太阳,天气阴沉沉的,在外头多站一会儿人都冻僵了。
哪怕是在宫里浸淫多年早就练得一张假笑面具的张德盛脸上的笑都差点维持不住,这安家也太不成体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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