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这么一大出戏不过是看最后结果如何。如果甄嬛能够辩解清楚他也愿意给她一个清白。如果甄嬛辩解不清楚,那他便会顺水推舟处罚甄嬛,虽不至于将她如何发落,降位禁足总是要的,也可将她与容儿隔开一些。
甄嬛不知道玄凌心中所想,但是见玄凌为她处置了那几个攀污她的奴婢,心里还是十分快意的,就是只掌嘴二十这个责罚实在太轻了。不过她们也的确只是捕风捉影,并不是真正地污蔑自己、作伪证,若是处罚太过反而不好。
甄嬛又自己开解了一通,觉得玄凌心中还是有几分自己的位置的,只是之前种种证据都指向自己,他才没有办法直接开口为自己脱罪。但是他还是给了自己几次申辩的机会,如今慕容家在前朝后宫都势力庞大,陛下虽然贵为皇帝,但是终究还是受人掣肘,所以为了陛下,自己受几分委屈又何妨。
而且在甄嬛看来,慕容家如此不安分,在前朝后宫地搅风搅雨,陛下肯定不会继续容忍他们的,迟早有一天他们会自取灭亡的,自己只需耐心等着就好。
温宜帝姬的事儿也并未就此终了,玄凌还是下令彻查。
不过他也清楚,无论如何彻查都不可能彻查到罪魁祸首的身上,毕竟连温宜帝姬的生母都要想法子为何这位“罪魁祸首”,更甚者她自己本来也是“罪魁祸首”中的一个。
之后玄凌又看了一眼被乳母抱回来的温宜,又抱着温宜逗弄了一番,直到见温宜又昏昏欲睡他才将她交回乳母的手里,又嘱咐了要好生伺候,若是再出现伺候不尽心,有什么松懈疏漏的地方,就连同这一次一并处置了。
几个乳母赶紧一起诚惶诚恐地表示一定会伺候好温宜帝姬,绝不敢再有任何疏忽的地方。
之后玄凌又安抚了一下曹琴默和甄嬛,又让李长去太医院宣一个太医为甄嬛看看膝盖可有伤着。然后他又叫端妃保重身体,又再次嘱咐端妃身边的宫人伺候好主子。最后才是敲打慕容世兰,如今皇后病着由她协理六宫,这段时间已经出了好几次大事了,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事儿,就将她协理六宫的职权给收回来。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玄凌便牵着陵容的手与她一道回水绿南薰殿。
慕容世兰在后面眼见着玄凌与陵容这般亲密,心里如同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心,她是真心爱着玄凌,所以不能容忍有任何一个女人和她抢玄凌,也不能忍受玄凌这般宠爱别的女人。
端妃看了一眼和玄凌相携着离开的陵容,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甄嬛,她想自己会不会选错人了,这个念头才刚起,她便立刻将其压了回去,一时得宠算什么,这来来回回得宠的人还少吗?
她看向甄嬛的脸,又坚定下决心——只有这张脸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何况方才自己瞧得真真的,那位珍贵嫔虽然得宠,但是她说的话,陛下并不在意,眼见着不过是个得宠的玩意儿,陛下何曾放在心上……
……
回了水绿南薰殿,陵容全然不在意形象地斜躺在软榻上,又唤了宝鹊和银鸽来给自己捏背捶腿。
玄凌看她这个样子不由觉得好笑道:“你今日话也没说几句,又一直在朕身边坐着,怎么就累成这副模样?”
陵容嗔了他一眼,“陛下还好意思说,昨晚闹了臣妾一晚上,今早又一大早地起来陪着陛下处置了不忠心的奴才,然后又陪着陛下去了一趟烟爽斋……这一通折腾下来,臣妾可真是累极了,陛下也不知心疼臣妾,还觉得臣妾矫情。”说到这儿陵容冷哼了一声,又道:“陛下如今都不疼爱臣妾了。”
玄凌挥了挥手让给陵容捶背的银鸽让开,然后他坐上软榻,让陵容软软地躺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亲自给陵容捏肩,他一边给陵容捏肩一边温声道:“朕怎么就不疼爱你了,这一大早朕起身的时候不是心疼你昨夜太操劳了,所以让你再多睡一会儿吗?还是你自己叫嚷着想要看热闹……如今倒是什么都推在朕的身上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玄凌的手劲要比银鸽的要大一些,捏在陵容肩膀上的力道也稍微大一些,陵容也被他捏的舒服,听到玄凌这么说,她软软地“哼”了一声,故意胡搅蛮缠道:“总之就是陛下的不是。”
“好好好,都是朕的不是。”见着陵容这样娇俏的模样,玄凌自然同她生不起气,放下给她捏肩的手,将她又往自己的怀里揉了揉,在她耳边小声道:“都怪朕昨夜累着容儿了。”
陵容被他这暧昧的话弄得耳朵通红,扭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玄凌见状笑意更深了一些,见陵容往自己怀里又揉了揉,二人温存了好一会儿,玄凌才挥手让宫人们都出去。
“容儿今日在烟爽斋可瞧出了些什么?”玄凌问道。
陵容歪了歪头,“陛下的意思是……”
玄凌又捏了捏陵容的手指,“爱妃想说什么都可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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