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邪历经重重艰难,终于取得凤凰血,稍事休整便往水月城方向赶。
万能角色:“慕师叔!”有眼尖的南华弟子失声大叫。
“乱说什么,那是魔族的天之邪。”
“天之邪!”听到这个名字,闵云中立刻怒从心头起,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果见一人白衣飘摇,目光冷傲,头发用一只银簪挽着,额前一缕散发飘逸。就是这个孽障,伪装出一副谦恭有礼、温润如玉的样子,骗了我数百年,还偷走了魔剑和天魔令。
闵云中:“天之邪!”闵云中吼道:“速速交出魔剑和天魔令!”
天之邪见南华人多势众,若是平时他也没在怕的,可眼下他消耗甚多,不欲硬碰,便化作一道魔气消失在众人眼前。
“孽障哪里逃!”闵云中使出吃奶的劲穷追不舍,虞度和秦珂紧随其后。情急之中,天之邪从虚鼎里掏出一把竹签,在身后排出迷踪阵法困住三人。嘴角斜挑一下,甚是得意,转身不欲撞见一人,亦是一身白衣,手持逐波,平静无波地看着自己。
洛音凡!天之邪大惊。一剑刺来,逃跑已是来不及,只得抵挡。即使天之邪全盛之时,对上洛音凡也难自保,更何况此时已是气力不支。
天之邪横下一条心,调动全部法力奋力一搏。只见一把竹伞浮现在半空,淡淡的水墨图案上冒着青烟,青烟中仿佛凝聚着洪荒之力,飞速旋转着呼啸着向洛音凡攻去。洛音凡持剑劈向竹伞,伞竟如钢盾一般坚不可摧。
洛音凡:“我倒是小瞧了你。”洛音凡冷哼,正待加注力量。刚刚冲破迷阵的张牙舞爪的闵云中从后面一剑刺穿天之邪心口又迅速拔出,这一剑用上了他十成十的功力,已将天之邪心脉完全震碎。
闵云中:“慕玉!哦不,天之邪,这就是你愚弄我的代价。”闵云中脸上是偷袭得逞的快意:“你诡计多端,藐视仙门,到头来又如何?还不是死在我手里?须知邪不胜正哈哈哈哈!”
天之邪口吐鲜血,心口位置血流如柱,他冷笑着,倨傲之色不减分毫,身子不由自主跌落在地。堂堂魔族左护法,曾经何等风光!就这样倒下了。
洛音凡:“我杀他易如反掌,何须你插手?还落个胜之不武的话柄。”洛音凡不满。
“何必在意这些细节?这个孽障骗我多年,必亲手将他碎尸万段才能消我心中之恨!”闵云中还不解气,提剑上前。
秦珂:秦珂上前拦住,并跪下:“求师祖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留他个全尸。”
闵云中:“秦珂,你身为南华弟子,居然为这个魔头求情,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闪开!”闵云中怒喝道。
秦珂:“弟子并非为他求情,只是担心如果做得太过,会激起魔族疯狂地报复。”
闵云中:“我还怕他们不成?!”
虞度:虞度不忍,也来相劝:“他心脉已毁必死无疑,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洛音凡不语,独自御剑飞去。
众人走远,一个红色身影走到天之邪身边,察其伤势,已难有生机,遂将自己的法力源源不断输入他心脉,以求延缓些许时间。
一路上重紫右眼跳得厉害,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
初月:“少君你怎么了?”
重紫:“我一直心神不宁,别说了,我们快飞。”
待重紫见到天之邪时,他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身上血迹斑斑,那把水墨竹伞寂然斜立,旁边燕真珠神情悲痛:“少君,他还有一口气。”
重紫:天之邪见到重紫,挣扎着要坐起来,重紫坐到地上扶住他:“别动,我带你回去,一定能治好你!”
慕玉、天之邪:天之邪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少君请饮下凤凰血,便可想起你之前忘记的一切。”
重紫:“我们先回去。”
慕玉、天之邪:“不,属下此行便是为了这凤凰血,我要亲眼看着少君饮下。”
见天之邪坚持,重紫便饮下了一半,顿时,前尘往事,无数画面在眼前闪现。有卓昊的,也有天之邪的。之前重紫对他们的记忆只有短短五六年,没想到跟这两人竟然纠缠了那么久。卓昊这个傻子,表白那么多次,被拒那么多次,还是因为自己入了魔,失去所有亲人,因为极度悲伤而一瞬白发,余生也在思念中度过。好在这一世,自己一开始就因为他去了青华,多年来一直甜蜜恩爱,就算忘了彼此,再见面还是不可抑制地相互吸引了,顺理成章地生下两个孩子,他也算求仁得仁。
可是天之邪呢,上辈子为自己死于洛音凡之手,本来嚷嚷着要给他报仇,可下一秒洛音凡一哄,自己就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重紫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都不配活着!!前世在南华的纵容呵护,在水月城的温柔守护,种种画面凌迟着重紫的心。纵然是他设计她入魔又如何?她天生煞气,就算没有他设计,也照样不容于仙门,照样被养废,毫无自卫能力,魔界才是自己的家不是么?可自己对他都做了什么?前世总骂他是狗,肆无忌惮地羞辱他,今生还为别人狠狠扇了他三个耳光。她之所以敢这么对他,还不都是仗着他喜欢自己,会无条件的迁就么?你待我与旁人不同,我待你却不如旁人。思及此,愧悔的眼泪不断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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