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父爱如山

灵犀谷内，卓昊为了冲破结界，泡在冰泉里没日没夜地修炼，累极了便睡过去，醒来继续。一日，卓昊又在尝试寻找结界的薄弱之处。突然某个点传来强烈的冲击力，似是有人要从外面攻破。他立刻运气，一股青光打在外来力量的上方，两股力量同时撕扯着结界，终于产生了一道裂缝。卓昊狂喜钻出去，见是荆词白诗二人。

荆词：“少宫主，我们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听完二人叙述，卓昊震惊不已，自己和她竟然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又忘了彼此。

荆词：“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卓昊：“当然是去找她。”

荆词： “可她也不记得你了，师父也不会同意的。”

卓昊鬓发凌乱，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红丝。

卓昊：“我得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总不能稀里糊涂地没了媳妇。”

白诗：“很明显初月下药的嫌疑最大啊。搞清楚又怎样呢？你是仙她是魔，她回不了青华，你难道要去魔界？一个天之邪你都对付不了，何况还有其他的魑魅魍魉？师父把你关在这儿是为了你的安全，你可别辜负他老人家一片苦心。我们是担心你发疯才来跟你说这些。”

卓昊：“我只要想着她离我那么远，心里就空荡荡的，了无生趣。是仙是魔又如何？喜欢便去追，想见便去见，来日并不方长，我不想让今天成为明天的遗憾。”

二人对望了一眼，做了决定：“我们陪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卓昊：“不行，你们得留下，一个阿紫，一个我，已经够让他难过了，你们就别在他心上插刀了。”

白诗：“那我留下，阿词陪你去，你一个人我们实在不放心。”

卓昊：“你们有这个心我很感激，何必多一人涉险？”

白诗：“你莫要小瞧了阿词，他比你认为的要厉害。”白诗骄傲地说。

白诗目送着卓昊与荆词，二人正欲祭出宝剑飞行，看见前方一个暗绿色的挺拔背影，一枚翡翠色玉簪斜插于发髻间，在月光下更显清冷。

卓昊：“父亲？”

荆词：“师父？”

卓耀：卓耀转过身，眼底是浓浓的无奈，幽幽问道：“在你心里，她是不是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卓昊：“对不起，父亲。”面对着视他如掌上明珠，堆金砌玉养了他三十余载的父亲，卓昊十分愧疚，如鲠在喉。

卓耀：“罢了，你随我来。”

荆词白诗面面相觑。

行至寝殿，卓耀挥手设了结界。

卓昊：“父亲，您要做什么？”

卓耀：“传你一套功法，你闭目接收即可。”

卓昊：卓昊依言，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少倾，一股灼热的暖流浸入他体内，滋养着全身筋骨和五脏六腑。意识到父亲在做什么，卓昊大惊：“父亲，你不能。。。”

卓耀：“别动！”卓耀低声喝道：“否则前功尽弃。”

卓昊不敢再动，默默接收能量，眼角有泪珠滑落。

卓昊：待转过身时，卓耀的如云青丝已经花白斑驳，眼角依稀有了浅纹。卓昊再也按捺不住，放声恸哭：“父亲，我不值得您这样做！”

卓耀：“傻孩子，跟爹爹还说这种话。”卓耀慈爱地笑着，给他拭去眼泪：“我也曾奢望，将来你成为仙门首座，光耀青华，最不济当个无功无过的青华宫宫主吧。可我也很清楚，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你才是最开心的，像灵动的松鼠、活泼的小狗、骄傲又可爱的孔雀，是那么纯粹、热烈、赤诚，那才是为父最喜欢看到的样子。”

卓昊：“父亲，孩儿对不起您，只顾着自己，从来没有为您考虑过。”卓昊泣不成声。

卓耀：“去吧，”卓耀抚摸着他的头顶，眼中也是雾气蒙蒙：“去追寻你想要的，不要留下遗憾。”

荆词白诗二人在殿外等候良久，“吱呀”一声，见卓昊推门而出，只觉他周身气意突然暴涨，给人较强的威压，与之前大不相同。

荆词：“少宫主，你这是。。。？”

卓昊：“阿词，你也留下，拜托你们好好照顾我父亲。”卓昊郑重地向二人深揖。

荆词：荆词急忙扶住他：“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让青华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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