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昊坐在绿柳池边欣赏着装裱好的美人图。这几日美人频频入梦,和他共赴鱼水之欢,红袖翠销,香暖云屏,每每醒来无限怅惘。放眼望去,青华宫美女如云,可竟无一人似她分毫,便是想找个代替品也不能。卓昊烦闷地灌了一口酒,平生第一次动心,竟是对一副画,传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
“嗷呜!“嗷呜!”霰灵雀飞到画前方,激动地不停扇着翅膀比划着。
卓昊:卓昊心狂跳起来,瞪大了眼睛:“你说你见过她?”
青雀点点头。
卓昊:“她在哪儿?”
青雀竖起右翅指着一个方向。
卓昊:“你说的是真的?”卓昊声音颤抖着,不可置信地问。
青雀用力点点头,又跺跺脚。
卓昊:“带我去找她!”
青雀在卓昊头顶盘旋一圈,朝那个方向飞去。
水月城的清晨,山林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树木嫩绿的叶子上滚动着晶莹的、珍珠一样的露珠,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枝叶。晨光照射着树林,洒下点点温暖的金黄。瀑布顺着刀劈一样的直上直下的绝壁流下来,仿佛青龙吐涎,激起一朵朵水花,飞溅在山间。
瀑布旁的青石上,坐着一个闭目盘膝的,手指捻成兰花状的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姿容绝艳,玫瑰紫色的衣裙和满头青丝在风中猎猎飞舞,妩媚柔美,优雅沉静,头上无任何装饰,肤色晶莹,额间一点梅花如缀香雪中。这正是云幽画中的女子,只是更加灵动魅惑。
卓昊双眼瞪得极大,亮闪闪的,疯狂而痴迷地望过来,眼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炽热之情。
察觉有异动,女子睁开眼,一双美眸水光潋滟却又冰冷淡漠。与画中的喜悦神情截然不同,仿佛经历了许多沧桑,竟是让卓昊有些心疼。
重紫见离自己一丈之处,站着一个陌生少年,二十左右的样子。长身玉立,神仪明秀。脸修长俊美,一字浓眉斜挑,眼神清澈透亮,山根圆润,人中稍长,嘴唇含珠肉感十足,下巴尖而挺翘。浓眉大眼与略显婴儿肥的脸蛋搭配,显得清纯无邪、阳光可爱。衣饰极为考究,衣衫轻薄,细看却有五层,白色内衣蓝色中衣青色外衣,罩衫有两层,里衫为纨素,外批为天水碧色。精巧典雅的暗纹在阳光下隐隐绰绰闪着细小的光芒。细细的腰带镶着椭圆玉牌,玉牌正中嵌着一朵金莲,玉牌两边点缀着花叶玲珑的金梅枝,高雅富丽。手持一把合起的折扇。这套衣服的名字有点忧伤,叫做扇青殇。
重紫:少年眼中的炽热让重紫不适,但也不知如何斥责,便淡淡问道:“你是何人?”
卓昊:“在下卓昊,青华宫少宫主。”
重紫:“卓耀是你何人?”
卓昊:“他是我父亲,姑娘认得我父亲?”
重紫疑惑,师父好像是有个儿子,可印象十分模糊,按说长成这样自己不可能不记得。
重紫:“我听说过你父亲。你来这里做什么?”
卓昊:“我只是路过,无意撞见,打扰姑娘练功了。”
路过?这里山势险峻,能随随随便路过?
重紫:“既然无事,你请便吧。”
卓昊:“姑娘还未曾告知芳名。”
重紫:“你不必知道。”
卓昊:“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既回答了姑娘的问题,那姑娘也该回答我的问题。”
重紫:“我叫重紫。”
卓昊:卓昊一怔,魔尊亡月新封的魔界少君不正叫重紫嘛,但表面不露声色笑道:“风欹红芍药,雨重紫徘徊,真是个雅致的名字。”
重紫:“这里是魔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卓昊:“重紫,其实我来是专门找你的。”
重紫:“找我何事?”
卓昊:“我,我。。。”卓昊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说起。
另一边。
慕玉、天之邪:“你确定你下的是凤凰泪?这两人现在什么情况?”
初月:“好像是。。。一见钟情?”
慕玉、天之邪:“他长得很好看吗?”
初月:“比我尚不足,比你颇有余。”
慕玉、天之邪:“那少君为何不对你一见钟情?”
初月:“你怎知没有?”
慕玉、天之邪:“呵,”天之邪冷笑:“她饮了凤凰泪,忘了我还记得你,说明你从未走进她内心。”
初月:“你还真会苦中作乐呀,至少她现在会为了我惩罚你。”
慕玉、天之邪:“你的上限不过是个侍卫。”
初月:“你也只是个过客。”
慕玉、天之邪:“你去死!”天之邪魔眼忍不住袭来。
初月:“别冲动,现在要一致对外。”初月的承影剑挡住愤然一击。
慕玉、天之邪:“暂且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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