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回到营帐时,天外残阳如血,晚霞晕染着无垠的天际,美的浪漫而绚烂。
夜翎素来了解洛冰的一举一动,当她看着洛冰脸色有少许苍白,右肩上殷红一片时,赶紧扶了洛冰坐下,关闭了营帐。
“殿下,您怎么样?不对,魔尊和您比试向来是点到为止,怎会受伤?”
洛冰摇摇头,顺着她的力道坐下,示意她安心。随后,她才轻飘飘的道:“不是他,不过是魔界一些不安稳的杂碎罢了。”
洛冰一向是非分明,谁做的就是谁做的,她从不偏袒,也从不姑息。更何况炎烈是她的至交好友,她自然更不会冤枉他。
夜翎与洛冰相伴数万年,自然知道洛冰的话外之意。她现在很想吐槽这位魔尊的驭下之术不精,可炎烈贵为魔尊,不是她能妄议的。想说又不能说,实在是憋屈,夜翎忍得辛苦,沉默着给洛冰简单处理了伤口。
她这边还没处理好,就见洛冰再度拿起了文书,她一时心疼,眸子里便晕开了泪意:“殿下,辰武将军历经多次平叛,有他在,不会出什么问题,不如我们回天外天吧。”
洛冰的眸光冷峻了几分,轻斥道:“夜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夜翎被这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一抖,消炎消炎的药粉抖落在地,她推开几步,跪在洛冰附近,沉声道:“夜翎失言,但请殿下顾惜自己,别动气。”
见小姑娘被吓的惊魂未定,洛冰方才叹了口气,她虽纵着她,可也不能任由她随意言语。她刻意默了一刻钟,冷着夜翎静思己过,才开口道:“起来吧。”夜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洛冰的神色,才敢把地上的药粉收拾了,换了新的药来。
她这副明显想撒娇又不敢的样子显得可怜兮兮,倒让洛冰生出一种自己“十恶不赦”的感觉来。见她受到了教训,洛冰也不想为难她,解释道:“辰武虽在此,但我已至洛水,此时离开,可妖界会作何猜想?”
更何况,寒月军自成立之日起便跟随她,一路南征北战,默契无双,她的影响力在军中早已无人能敌,若她此时突然离开,寒月军诸将免不了担忧,一旦分心,则牵一发而动全身。
夜翎不语,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洛冰霜雪般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心里更加难受,许久,她才嗡声嗡气的回答:“妖界难免会猜测,殿下与天外天是否出了重大意外,才会如此突然的离开。”
“不错,夜翎,你来我身边多年,该知道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洛冰起身,走至宏大的地图前,抚摸过每一块土地,眼中满是深情: “这四海八荒是父帝母神打下来的天下,本座绝不允许有人破坏它的安宁!既然妖界狼子野心,屡屡触碰禁忌,那本座便留不得他们了。”
夜翎定定的看着那一袭银白色的身影,当年也是这般,她的殿下惊才绝艳的闯进了自己的生命中,救赎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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