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辞不过,巧慧只好上前一舞,只见她长袖飘举,妙婧纤腰,舞姿轻盈曼妙,带着振羽扬雪的轻盈与游龙登云的飘忽,那纤秀婉约的体态与顾盼流转的眼神,给人带来无限遐思。
“好。绕身若环,曾绕摩地,扶于阿那,动容转曲,便娟似神,身若秋药被风,发若结旌,驰骋若惊他。”刘启赞叹地鼓起掌来,“论舞,原来皇后才为宫中第一。”
见到皇帝来临,众人纷纷行起礼来,“陛下,长乐未央。”
刘启走到薄太皇太后面前,“太皇太后,朕没有扫了你们的兴吧。”
薄姬笑了起来,“你呀,来得正合适,就让你来为巧慧伴奏。”
巧慧起舞,刘启吹埙,他这时才能体会到高祖皇帝对戚夫人的迷恋,“为我楚舞,我为若楚歌。”
而窦长君(刘盈)恰巧经过莲花台,这轻歌曼舞,让自己不由得回想往事,兜兜转转自己终究离不开这座汉宫。
还是薄太皇太后先看到他,“国舅,是窦漪房让你来的,可是恒儿出了什么事?”
窦长君弯腰行礼,“回太皇太后,太上皇与姐姐一切安好。是姐姐让我回来看看,陛下与皇后琴瑟和谐,姐姐没什么不放心的。”
“舅舅,朕好久不见你,你可要在宫中多留些日子。”小时候,窦长君对自己和姐姐关怀备至,刘启对他很是敬重。
晚上,刘启带着巧慧宴请窦长君。
“舅舅,自父皇和母后离开,朕十分思念,觉得这汉宫一下子空了一块。”
“陛下,亲人之间血脉相连,姐姐也一直念叨着陛下,还说陛下勤政安民,是大汉百姓之福。”
两人谈天饮酒,反而是刘启先喝醉了,伏倒在桌子上。
薄巧慧这时反而笑了起来,“窦国舅,难道除了传达母后的思念,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窦长君放下手中的酒杯,“在下不明白皇后的意思。”
“母后远在甘泉宫,却仍放心不下国家大事。她老人家一辈子笃信黄老之学,厌恶儒法学说,今朝晁错、辕固、窦婴等法家、儒家众人登上朝堂,母后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窦长君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这个女人,还以为她像戚夫人,此时却运筹帷幄,显示出对朝政大事的敏锐,更像那一位。“皇后娘娘居于椒房殿,却耳聪目明,不得不令人佩服。只是此等大事,还望娘娘小心谨慎,不要妄自插手其中。”
“这是舅舅的忠告,还是伯父作为过来人的经验呢?”
窦长君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直直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
薄巧慧来到他旁边坐下,为他斟酒,“那就是我猜对了~,舅舅看起来对后宫那么熟悉,从来都那么淡然平静,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我又听说昔日陈平曾以你长得像惠帝为由诬告你和母后,但其实他说的都是真话,只是没人相信罢了。”
窦长君,也就是刘盈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也说过,没有人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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