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抿了抿嘴说道:
“孩子,你才学疏浅,心中的躁动不能完好的诉说出口,那么请让老夫来帮你占卜吧!”
弹指之间,老先生大喝一声:
“起!”
随着几声“唰唰唰”作响,半空中三张枯黄符纸瞬间燃起了耀眼的火光,火势不大,但仿佛充满着活力,就像三只滚烫金乌一般,我也曾经使用过这等法术,不过并没有像老先生运用的这般娴熟。
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燃烧的三张枯黄符纸火苗头下渐渐的幻化出了三只眼睛,分别坐落于三张枯黄符纸的中心地带,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而老先生这个时候也眨巴眨巴嘴巴开始发话了:
“孩子,你心里想问什么,这个时候就赶紧说吧。”
面对着老先生的问题,我长舒了一口气,眼睛望着他老长的甚至于拖在地上的白胡须说:
“我…我想知道下一步我该怎么做?”我紧张地对着符纸问道。
我焦急的等待着符纸的下一步提示,眼睛又瞟了一眼正在虔心作法的长髯老先生,心中默念:
“但愿那俩个女孩没事…但愿如此。”
“唰!”的一声下,被火苗笼罩的三张悬浮于半空中的符纸,瞬间熄灭了两盏,只瞧见中间那张枯黄符纸还在顽强地徐徐燃烧着,这…这是暗示了我什么样的征兆?
符纸的火苗头也渐渐退隐,那火光中的金色眼球中浮现出了短短的两个字——鬼手!
鬼手,鬼手,不会是在窟窿镇的地下黑拳赛场遇到的那个胆怯的家伙吧?
种种的猜疑和线索通通指向了鬼手——锣潘!
我苦笑了一下问了老先生一句:
“您不建议我在这里抽支烟吧。”
老先生作完占卜的法事过后累的满头大汗,孩童般的朝着我这边莞尔一笑,示意我请便。
我平静的敞着手晃了晃,随手从衣兜里摸出一包烟和火机,“唰”的抽了起来,霎时间,我长舒了一口气,雪白色的烟雾伴着我冥想,想了想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前方的路似乎也很明确了。
掐断中指的烟头滴答滴答抖在地上,又皱着眉头用鞋狠狠的踩了几个来回折腾,很快我就开始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向这位“稚气”的老先生告别。
老先生见我转身就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对我说:
“孩子,你要记住遇事千万不能盲目用武力解决问题,要眼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呐!”
我望着老先生孩童般的脸庞以及他长长的煞白胡须,会心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占星屋。
离开了占星屋和老先生,我的心里像是踏实了好多好多,仿佛满目的愁闷在这小小的占星屋内化为乌有,我也在想老先生的法力跟鬼市老头和“半仙”相对而论,谁更胜一筹呢?
星月夜的黑暗还是一尘不变的黯淡,我此刻回过头来已经观望不到后方的占星屋了,我这一路上并不孤单,举头看见漫天的星火璀璨相助着我前行,这也让我感到会心地自在。
这路上也不是特别安宁,时不时的就有一股冷风吹着胳膊肘,冻的我捂了捂手,听着风的去向,好像前面有什么大的通风口,这样风势才会源源不断的向我袭来。
走着走着,风声却听不见了,前方飘起了一阵阵薄薄的云雾。
我努力地揉着着眼睛好像看到了节节的灯火,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可能就像萤火虫一般大小的灯火,就感觉看到了新希望,于是激动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寻着灯火辉煌的地方走去。
可是,我越是往前奔跑,那灯火就好像长了脚似的跑在我前面,越追越远了。
我的腿脚跑在这荒凉的杂草地上好生的伤疼,我原地停了一会儿,席地而坐着揉了揉脚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又摸了一把后脑勺。
果不其然早已是汗流浃背,望着琳琅满目的星火和抚摸着舒适的杂草地面,我开始有些犯困了,好几天没日没夜的赶路已经让我无比乏力,只是小小的打个盹吧。
眼皮打架着不让我入眠的情况下,终是抵不过困意,眯着眼睛拥抱着黑暗,
没人告诉我到底睡了多久,只是一昧的入眠就让我感觉心神安定下来。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踩了一下脸颊,测过身来继续酣睡,可还是能感觉有东西在舔舐我的脸皮,我终于忍不住的缓缓睁开眼睛。
一道温暖的阳光轻轻抚摸着我,知了声,虫鸣声也逐渐的褪去,我枕着胳膊观望着眼前的环境。
我的睡眠地点由草地换到了一排木板子床上面,房间里格外的安静和古旧,这里的装潢也是一如既往地保守和古板,附身起来时一只冬瓜般大小的小黄狗扑面而来。
哦…原来一直在梦里舔舐我的脸的家伙原来是你啊。
我睡意朦胧的抚摸着小黄狗柔软而舒适的毛发,并悠悠然然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抿了嘴巴又舒展着胳膊。
“唉,好久都没有这样舒服的睡过觉了。”
刚想离开古旧的木板床时,耳朵并听见了从外边木楼梯上传来了“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我怀揣着疑心还是起了身,注意着房门的打开。
紧随着房门的一阵开门下,我松开了抚摸小黄狗的手,附身整理好衣物躲在了一旁不起眼的木制柜子边,脚步声缓慢下来,冒出了一阵陌生的声音:
“奇怪,昨晚还躺在这儿的人呢?”
听声音我也分辨不出来这个人的年龄,只是侧面看去那个人正穿着非常老式的皮制草鞋,突然一阵的目眩涌上心头,我一下子就抱着头瘫坐在地板上努力挣扎着。
那人看到我这幅模样,急匆匆地跑过来一把将我重新驮到木板床上,小心的帮我脸上擦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药水,只觉得脸上有一阵子的清凉和细腻,目眩感才慢慢退去。
我睁开眼才看清那个男人的面相,断眉和一幅苦闷的脸颊,蒜瓣鼻子下留有一撮齐刷刷的黑胡碴,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我口里含糊了半天才说出话来,并看着四周围的环境对那个中年男人说:
“我昨晚不是睡在杂草地上么,怎么一觉醒来在这儿,还有你是谁?”
中年男人一把抱着小黄狗,又面对着我这边回应道:
“这儿地名名唤啼哭山,山后边不远就能看见灯火通明的魇龙城,我是这儿啼哭酒庄的主人——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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