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默默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簌离,簌离可不仅仅是得罪了天后,还顺带着把天帝也跟着一块儿得罪了,以天帝那睚眦必报,鸟肚鸡肠的小心眼性格,他们几个人妥妥的在天帝的黑名单呀!
润玉倒是从暗地里转到明面上了,此后虎视眈眈的人能少吗?他们护得住一时,还能一辈子护着吗?
润玉必须强大,也到时候了!
安浅给簌离把了脉,眉头不由得紧缩,情况不妙啊!
鲤儿看到安浅的眼神就知道簌离不好,他担忧的看了一眼簌离,眼睛紧紧的盯着安浅,“姨姨,我母亲情况如何?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安浅放下手,拿了一颗稳定神魂的丹药喂给簌离,“你母亲灵魂受创严重,如今只能勉强保住一条性命,要想恢复,不太容易啊!”
灵魂献祭本来就是禁术中的禁术,和其他人做交易倒是可以想办法,但是和天道做交易……
安浅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她真的没有想到啊!簌离也太急了,她想阻止都没有机会了。
和天道是这么好交易的吗?
润玉担忧的看着簌离,他知道簌离为什么会和天道做交易,因为他啊!
只有把所有事情捅到明面上,天帝才会忌惮,才不敢明目张胆的再一次对他动手。
女子本弱,为母则强。而簌离,哪有什么为母则强,只有拿命去抗。
“母亲,母亲……”
润玉怔怔然落下眼泪,这一刻,所有的隔阂全然消失。
他不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他们最好的,他也不是不知道母亲是为他好,他也不是不知道母亲的良苦用心,但是啊……终究,意难平。终究,放不下。终究,有伤痂。
小时候的事情他是记得的,剐龙鳞的苦,切龙角的痛,母亲的疯疯癫癫,他被嘲笑还不能还口的伤,此时此刻,都被母亲的爱治愈了。
他的母亲是弱小的,但是却可以为了他连命都可以舍弃,这样的母亲,他凭什么怨怼,该怨怼的,难道不该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吗?
天帝太微,天后余姚……
天帝太微,天后余姚……
天帝太微,天后余姚……
这一刻,仇恨的种子中下心头,生根发芽。
安浅自然是看得出来润玉对天帝的恨,她拍了拍润玉的肩膀,“不要让怨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君子行路,必为煌煌大道,路渐行渐远,且守本心。”
……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润玉,安浅说道,“你,想清楚了?”
润玉郑重点头,“姨姨,润玉想清楚了,这一次,天族,润玉必须去,非去不可,自己走这条路,不悔。”
“你可知,天帝非善于之辈,天后,也难缠。天族,你孤立无援。”
“那又如何?”润玉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温润尔雅,“姨姨曾说过,前路漫漫亦灿灿,走过荆棘必是繁花满地。”
“若是前路不仅仅有荆棘,还有泥沼,迷雾森林,高山大河……”
“山若拦了路,那便愚公移山,海若挡了路,那就精卫填海,有荆棘,那便披荆斩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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