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菌:
谢无疏驻足院外,恍惚间终于想起,昨日起这院子已经让与两位女子居住了——
他不必再每日怀着不知是如何的心绪来照料这里、做着本该下人做的活计了——即使他不觉得这活儿有什么等级区分……但他似乎再意识到这里居住了人、不是那人之后,忽而歇下了坚持了好些年的事务。
一个念头忽而钻进他的脑海,就好像被置换了的牌匾,几乎再也回不到“金风居”的“听风楼”——
长乐不会来了,曾经他随口一句的许诺,使他期待、欣喜、忐忑、惴惴不安、心绪不宁数年后,注定无法达成——
谢无疏静立这,微微抬眸看着牌匾,又凝视着“风”,半晌无言。
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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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听风楼内传来女子惊惧地叫喊,谢无疏回神,疾跑冲进了屋内——
然他依旧慢了一步。
一个蒙着面的人从窗户跳了出去,飞快消失在视线里。
王嘉宁回神,跑到倒地的洛宁身边蹲下身,用帕子捂着洛宁的伤、天真地期待这样能够止住她的血,然而一方小帕几乎是瞬间被涌出的血液染红了。
她噙着泪水回头看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追出去的谢无疏,无助且茫然地问着:“谢公子——怎、怎么办?洛宁会不会……”
谢无疏沉默,没有说话。
王嘉宁的婢女已经踩在了昏迷线的边沿,显然已经等不到救治的时候了。
只见洛宁强撑着睁开眼,要说什么,只是在她张开嘴巴的同一时刻,乌血从她嘴角滑下,呛住了她的声音。
虚弱、无力,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她只得艰难地抬头对着王嘉宁摇摇头。
王嘉宁显然被方才的事情惊住,一时间没有理解洛宁的话。
“她说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不用救她,也不用追查。”谢无疏却看懂了,语气莫名地开口,告诉求助地看着他的王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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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近来心情不错?”拓跋余驾起弓箭瞄靶,一箭放出,转头对另一侧拓跋翰问道。
“哈哈哈——皇弟有所不知,皇弟那计策让不少大臣都从谢府的船上下来了,浚儿那边又少了好多支持者。没有兵权,想来单凭一个禁卫军谢家,还是不容易越过我继承皇位的。”
拓跋余面上保持着平和的笑意,开口便是悠悠一句“那臣弟就先恭贺皇兄了”,将拓跋翰捧得开怀大笑,约他练习完箭术后去东平王府喝酒。
拓跋余自是欣然应允——
想要坐山观虎斗……那令牌可得在拓跋翰发现以前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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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宫殿内。
“浚儿,谢家支持你了,那李家呢?还有叱云家,原本可以一并拉拢过来——可现在叱云家与谢家的矛盾闹得沸沸扬扬,李家免不得要断交其中一个来保全自身……你有什么打算?”
雍容华贵的太子妃微微皱着眉头,风华不减的面上难掩愁绪。
拓跋浚只静静地剥着橘子,剥皮、抽去白茎、堆了满满一盘,这才推给桌子另一头的母妃,神色如常平静而沉稳。
“母妃,浚儿已经长大了——这些事情可以自己处理,您不用日日忧心。”拓跋浚笑着,看母妃对自己瞪了眼,然后真的没再问、只吃橘子去了。
他确实有自己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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