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始终只是如果。
或者说,没事,但不完全没事——
李长乐风中凌乱地任由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母亲”的美艳女人把自己抱在怀里逗弄,在美妇叫出“长乐”一瞬间却不能淡定了。
周遭环境古色古香还能称作巧合——
父母相称老爷、夫人也能当做巧合——
自己和上辈子的自己重名……姑且继续算作巧合——
周围的人都和剧中人物重名又是什么情况?
还有那个叫叱云南的、跃跃欲试打算抱自己的七八岁男孩——
啊,现在不是打算了,是已经被抱到手上了。
李长乐无声叹了口气。
他总不能说话——毕竟以他现在婴儿的身体,按照常理来说,最多睁开眼睛,至于说话……少说也要在大半年之后才正常。
而且……被一个男性抱着,总比在女性怀里自在。
显然,接过自己的男孩可以称得上小心翼翼。没过多久,妇人示意这年纪轻轻已经可以窥见未来俊逸的少年抱着自己出去了——众多男女围拢在美妇身边,仆从丫鬟收拾东西、主子一旁站着与妇人说话。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谈。
叱云南将皮肤格外白皙的小婴儿、也就是他被“误诊”为女童的表弟抱在怀里,不疾不徐地往屋外走。一双尚且算不上肌肉发达的手臂稳稳当当,连抖也未抖。
李长乐默默肯定了剧中设定叱云南未来几年后,小小年纪官居一品大将军的真材实料,做足了心里建设,还是没有学着一般的小婴儿哭哭闹闹——至少就目前为止,没有人会怀疑一个“小婴儿”不是“小婴儿”。
“长乐……李长乐——”走到一处庭院,叱云南寻了处石椅坐下,双手穿过李长乐的肩膀,将小婴儿托举在眼前端详,反复呢喃着“长乐”这个名字,半晌蹙起了眉头,万分郑重地道了句:“还是叱云长乐好听,你说呢?”
李长乐当然不能说话,于是只静静回望眼前少年郎,任由他念叨着。
“你可要记住了,李家靠不住——你那个尚书父亲,只是碰巧走了大运,本身是糊涂至极的人!”
“我打算先加入军营,等有了军衔后回来,继续扩大叱云家的势力——然后把你接回叱云家。”
少年郎眼眸幽深,装着什么心事。
他沉静下来,不再说话,只将表弟抱进怀里,轻而缓地摸了摸婴儿头上软发。
而李长乐却不能不肯定叱云南的通透——按照后续剧情来看,李尚书为人确实糊涂,李家势力也着实不如叱云家,出了事情想着的还是先交人了事,而不是叱云家那样护短。
某些程度上,叱云南着实不像七八岁孩童。
静坐许久,叱云南脱了外衫叠整,铺在石椅子上,将李长乐从腿上抱下,放在隔绝了石椅冰凉的外衫上——
李长乐这才看到,叱云南外衫下的腰侧竟一直捆缚着一柄剑。
叱云南拔剑出鞘,走到了离石椅不远不近的位置开始练剑。
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动静间可窥见他剑术的不凡——剑未脱手,流转顺畅而轻松,却传出了破空声和剑刃快到极致发出的铮鸣声。
叱云南练剑时很专心,肌肉线条流畅、行动迅捷,像一只勇猛的猎豹,又拥有雄狮一样的气势——这应当是每个男性都向往的东西吧?
至少李长乐确实流露出了向往的意思——要知道他来到这里就是因为身手不太好,能以一挑二,却抗不住更多人的围堵。
于是,叱云南练了多久的剑,李长乐便看了多久。
久到黄昏降临,久到残阳如血。
叱云南率先收了剑,有些意犹未尽,却过来抱起了李长乐,用外衫将他包裹住以免夜间降温冻着他——
然后,沿着来路,往燃着灯光的正厅走。两人同行,青石板路上一影子拉得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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