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姑坐下自倒了茶水,饮了两口才看向墨渊,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倒无怪她,此时墨渊又是个冷漠神尊的形容,全不复他私下面对白真时的亲切和顺。
那道姑又饮了一口茶,想是十分紧张,还好此番总算是将话抖出来了:“方才集市上,多亏仙君相救,才叫静云逃过一场灾劫。”
白真讶然看向她,连墨渊也转过脸来。
静云道姑立刻低下头去,脸一路红到耳根子。
这道姑不是个一般的道姑,竟能一眼看透墨渊的仙身,且还能晓得方才是墨渊使了个术法。想是不过十数年,便也能白日飞升了。
墨渊扫了她一眼,便又转过脸去,淡淡道:“顺手罢了,姑娘无须客气。”
静云道姑耳根子都要滴出血来,咬唇轻声道:“仙君的举手之劳,对静云却是大恩。却不知,却不知仙君能否告知静云仙君的仙号,他日静云飞升之后,还要到仙君府上重重报答这恩情。”
白真呃,这道姑,这道姑,她莫不是思春了吧?
此番白真突然想起昆仑虚收徒的规矩,不拘年龄不拘出身,却只不要女仙。想是墨渊早年也颇吃了些苦头,后来方悟出这么一个道理。
他生的这一张脸,委实招桃花得很。
墨渊喝了口茶,仍淡淡地:“有因才有果,姑娘今日得了这好的果报,必是先前种了善因,与本人却没什么干系。姑娘不必挂在心里。”
这番道理讲得很不错,静云道姑咬了半天唇,终是没再说出什么来。
方巧白真收拾干净,抬头对她笑了笑,她亦笑了笑回礼。看他眼巴巴等着上菜,便轻言细语夸赞道:“这位仙童长得真是十分灵秀动人。”
白真谦虚道:“小时候长得虽可爱,长大了却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形容。我家乡有位小仙小时候长得真是形容不上来的乖巧,过个三万年,稍稍有了些少年的摸样,姿色却极普通了。”
道姑面色一僵。
白真讪笑:呃,一时不察,谦虚得狠了。
墨渊端起杯子与白真似笑非笑道:“男孩子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譬如打架时,一张好看的脸就不及一双有力的拳头来得有用。”
他喝一口茶,又续道:“何况都说女肖父儿肖母,唔,依我看,你长得比芙芸更要美上七分,即便再长大些,模样也该不能差到哪儿去的。”
白真咳了一声作豁达状道:“不管长大后成了个什么样子,总是我爹娘的宝贝,他们总是最维护我的。”
墨渊低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先上的酒,不多时菜便也上来了。小伙计很厚道,一壶桂花酿烫得正是时候。
卯日星君当值当得很好,日光厚而不烈,天空中还胡乱飘了几朵祥云,与地上成荫的绿树十分登对。
这番天作的情境,饮些酒作几首酸诗都很有趣味,奈何静云道姑与她那马夫都不喝酒,墨渊与白真饮了两三杯,也不再饮了,还让伙计将白真跟前的杯盏也收了,叫人十分扫兴。
作者有话说:极夜雨:打卡处,有什么意见欢迎提⊙ω⊙因为话本没法@,所以在文末统一回答,谢谢亲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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