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影在一片黑暗中再次醒来,感觉自己全身瘫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想起她昏过去前所受的伤,她第一时间动了动十根手指,确认她的双手还在,总算松了口气,幸好没残废。
不知道谁救了她,反正现在她还没死,那任务就还得继续,为此,她得赶紧养伤才行。她慢慢开始运气,逍遥派的功夫,在疗伤方面的功效也是十分出色的。
然而,稍稍提气,影就感觉腹内一阵绞痛,失望地看着屋顶,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她的伤太重,只怕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练功了。
过了大概半天,终于有人来看她了,黑暗中,影依然看出了那张半黑半白的脸,“绝?”她猜测般地喊了一声。
绝的神情从惊讶到不敢置信,一步跳到她的床前,有些害怕弄伤她般得举着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你,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影从来没觉得绝竟然这么关心自己,即便知道他只将她看做辉夜大人的容器,也令她有些感动,只是,看到绝如今的模样,她怎么会不知道,他这是融合了白绝。
看来当初是绝拼死将她救了回来,但显然,他也受到了致命的伤害,以至于他不得不融合白绝才能保住性命。
原本的绝是辉夜意志的产物,因此他的身体并不十分强悍,相对的,身体受到重伤对他的影响也比一般人要少,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在胸口开了个大洞的情况下,还能救她走。
但是,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并不代表他就不会死,所以回到地底,他不得不融合白绝才能保住性命。
为什么说融合白绝是不得已,那是因为,原本的他完全继承自大筒木辉夜,能量精纯,而白绝,则是受到无限月读影响的人类,力量弱小,而且还存在精神影响的可能,不到万不得已,绝是不可能与白绝融合的,在他看来,白绝只是奴隶,是工具。
影实在想不通,绝为什么要为大筒木辉夜做这么多事,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辉夜创造出来的?可羽衣和羽村兄弟还是辉夜的亲生儿子了,还不是照样封印了她?还是因为他是辉夜的意志,所以不会违背她?
影忽然想到,自己是辉夜的分|身,可她并没有感觉自己的思想有受到辉夜的控制,照理说,她对辉夜的遵从不是应该远胜其他人的吗?
“值得吗?”影问道。
绝楞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冷淡,答道“当然,你是辉夜大人的分|身,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责任,吗?”影喃喃道,前面的几个世界,虽然有武侠有现代,其中也不乏危险,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豁出性命保护自己,而他却告诉她,只是因为责任。
影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为了所谓的责任去死,反正她是不会的,她的小命很重要,哪怕在故事中死亡她只会损失一些积分,但能够活着,她还是不愿意死掉。
之后,她没再说话,刚刚醒来很容易疲惫,见她又昏睡过去,绝悄悄退了出去。影这次睡眠很不安稳,感觉一直在做梦,梦里闪过很多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每个面孔上都挂着丰富的表情,有开心的、有伤心的、有愤怒的,她似乎能从那一张张面孔上,感觉到他们内心丰富的情感,时而开心,时而难过。
一觉醒来,睁开眼睛,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房间里,而是被挪到了祭台之上,天空依旧圆月高挂,紫红色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感觉一股力量慢慢浸润着她的身体,虽然缓慢,可她感觉自己的伤势正在慢慢康复。
后来绝告诉她,她已经昏迷了整整十年,而这十年里,他就是靠着每个月圆之夜带她来晒月光,才令她活了下来。
言语之中,满是对辉夜大人的敬畏,影抿着嘴,看着遥远的夜空,这个大筒木辉夜果真厉害,即便被封印在那么遥远的地方,却依然能够对她产生影响。
回忆起那个梦,影忽然发现自己竟什么都没记住,包括那一张张面孔。她摸着自己的心脏,虽然没有记住梦的内容和人们的面容,可那些感觉却留下了,每次想起,心里都有一种种不同的情感涌现出来。
这种感觉令她很不适应,总觉得非常怪异,她将这种影响归结为月光的作用,而且,她认为这种影响很危险,虽然她的任务之中确实有解除大筒木辉夜封印这一项,但这并不表示她愿意成为辉夜的傀儡,这跟死又有什么区别?
于是,之后的一段时间,她都找借口拒绝了晒月,绝虽然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强迫她。影发觉,融合白绝之后的绝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比如他不再是以前机器般的冷冰冰的样子,好像多了一些人情味,她到觉得这样挺好。
为了尽快恢复伤势,影一边修炼北冥神功,一边开始在绝的陪同下搜集各种草药。
虽然经过上一次闯墓,并惊动羽衣残魂的事件,大筒木羽村追杀了他们一段时间,但十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羽村也死了。
这一次,绝没有像上次那样莽撞地去挖坟,他也受到教训了,所以,他依旧安分地布置辉夜大人留下的各种力量,并默默等待影的苏醒。
数十万白绝在绝的部署下,潜伏在各国各村中,因此这一次,他们的外出之行十分顺利,有些地方,因为白绝身份贵重,他们需要的药材只要影形容好形貌特征,很快就有人采集送来,这也加速了她伤势的恢复。
但,也仅仅只是加速而已,影摸着自己的脉搏,身体的受损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甚至,她都没想到在这么重的伤势下,她居然还能活下来,这一点她还真得感谢辉夜,不老不死的身体,到底不是吹的。
影看着昨天还很热闹,今天就陷入一片火海的村庄,到处散落着人的尸体,有老人,有孩子,中间还有几个明显是忍者打扮的少年,个个都是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不论是谁,在死亡来临的时候,大概都是会害怕的吧。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他们遇到的屠村的情形了,人们常说,看着看着就习惯了,可这种情景,无论看多少次,她都不能习惯,她觉得,能够习惯这些的人,精神肯定都不正常了,就像身边的绝,虽然他拼死保护自己这点令她很感动,可很多时候,她还是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就比如刚刚,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一刀砍死了一个向他们冲过来的五六岁小孩。
“你!”影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溅了一身鲜血,她瞪着绝,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绝转身看她,随后露出了一丝歉疚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的伤,以为你能躲开的,一会儿去村子里找找,看有没有能给你换的衣服。”
影终于找回了她的声音,“你怎么能杀一个孩子!”
她想不到,在绝的眼里,一个孩子的性命居然还比不上她的一件衣服,这是什么鬼世界?
绝对她的话表示意外,“他是一个忍者。”
影从他简短的解释中明白过来,当一个孩子成为忍者,他就不再是一个孩子了,在战场上,他们会杀人,也会被杀。
可即便这样,影也不能接受,她知道绝的想法和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的,到是她,显得很圣母,可看着男孩稚嫩的脸庞,她心中忽然涌出“他本该在温暖舒适的家里,被父母家人宠爱”的想法来,甚至,这个想法还形成了一个温暖的画面,叫人愈发心酸。
不理会绝,影默默挖了一个坑,将男孩埋葬了。
绝看着影的举动,皱着眉头,他觉得受伤后的影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好心肠的普通女人,伟大的辉夜大人,是绝不会有这种妇人之仁的,要缔造一个伟大的世界,怎么能被这种感情所左右?
可是,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想,等辉夜大人真正归来就好了。
辗转又是十年,因为依旧缺少部分药材,再加上她不肯再晒月光,她的身体恢复地很慢。
但不知是不是因祸得福,当初吸收了羽衣的查克拉,她这具原本没有查克拉的身体内,竟然留存了一小部分,而这种力量,和北冥真气还不一样,后来她尝试着研究这种新的力量,发觉北冥真气和查克拉居然能够互相转化,虽然会被消耗掉很多,但也足以令她惊喜。
她不能自己生成查克拉,那就不断修习北冥真气,受到辉夜身体的影响,她能够吸收自然之力,修习北冥真气的速度也很快,只可惜残破的身体阻碍了她修习的速度,或者说,在某种程度上阻碍了她。
十年累积,她的内力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转化成查克拉也很可观,可是由于身体原因,她施展出来的能力却不足十分之一,而且还常常因为施术过度而吐血。
因此,这十年里,绝几乎是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她,似乎深怕他一离开,她就会死掉一般,其实她很想对绝说,她还是很珍惜自己的生命的。
“你们是什么人!”
又是一个刚刚经过战乱的村庄,不过这个村庄比之前他们遇到的大多数村庄都要幸运,因为还有十几个活人,而刚刚厉声向他们问话的,则是一个手中举着一把苦若无,身材瘦小,两眼却发着野狼一般目光的小孩。
看着这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孩,绝没有动手,自从那一次开始,他就不再在影面前杀小孩了,反正他能保证这些孩子伤不到影,容忍一下她可笑的同情心也没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影觉得这个小孩有些面熟,尤其是他那双漆黑的大眼睛。
“宇智波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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