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萍,衣服怎么样,合身吗?”
凤萍看着镜子中身材苗条修长,双眼水润,气质典雅的女孩,水蓝色的长裙上点缀的水钻和星星一样闪亮,长长的假发披在肩头,更突显了她柔弱的气质,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拉开帘子走了出去,“怎么样?好看吗?”
莲西和小蝶齐声赞道“好看,真好看!”
露露更是夸张,“凤萍,你真是太美了!”
“当然啦,这可是莎莎以前穿过的!”负责梳妆打扮的蓉姐得意的看着凤萍的装束,左右看了看道“你比莎莎瘦,来,把衣服脱下来我再改一下。”
看蓉姐这么认真的模样,四个女孩相视一笑,凤萍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很不错,虽然在这个最纷繁复杂的歌厅,人们却都这么和善。
“下面有请我们丽花皇宫最新发觉的泪盈玉女蓝凤萍小姐!”莲西永远是四个女孩中的大姐头,替凤萍宣传不遗余力。
凤萍走上舞台,看着下面露露、小蝶他们特意包下的场子替她撑面子,心里满是感动,只是,看着身旁在小蝶的要求下特意帮自己伴奏的沈家豪,凤萍心里有些郁闷,即便没有她和donny在中间掺和,小蝶和沈家豪之间似乎还是多了一些粉红的暧昧。
闭上眼睛暂时不去想小蝶她们,凤萍今天演唱的,还是那首非常适合她悲情气质的“忘不了”,就算是最近事情这么多,她也没有放弃练歌,即便还没有达到5000个小时,她也感觉自己在慢慢提升,今天是开场,她想好好唱,不辜负小蝶她们的帮助,也不辜负保叔的支持,而且,她也希望自己在保叔的心目中,不是那个柔弱无依的唱歌女孩,而是一个像小蝶一样值得期待,会大红大紫的歌星。
冷泉般的钢琴声,略带伤感的萨克斯,在淡淡的忧伤中,凤萍用自己柔和中带着忧郁的嗓音,演绎了一曲让人难忘的“忘不了”,中间,她一直都闭着眼睛,仿佛完全沉浸在了已经逝去的爱情之中,知道最后,她才缓缓睁开眼睛,一滴晶莹而饱满的泪珠从右眼眶中缓缓滑落,音乐结束,泪水滴落在地毯上,她的面上挂上淡而忧伤的微笑,让人心疼,让人动容。
台下安静了一会儿,掌声雷动。
“谢谢”凤萍感激地向大家鞠了个躬,虽然心知这掌声中更多的,是来自那些特意来给自己撑场子的人,凤萍还是很高兴,因为她似乎通过这个角色,摸到了一丝以情入戏的方法,以前演戏流泪,都是刻意为之,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她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心脏,好开心。
抬起身,凤萍看到门口站了几个人,都穿着花衬衫,带着粗大的金项链,看起来不太好惹,却又不像混混,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欣赏。
“声哥?”凤萍心中一惊,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就再次遇到他,只是这次,她依旧下意识地回避了。
“凤萍,凤萍,你刚刚唱的好棒啊!”回到后台,几个女孩立刻围了上来,连一向嘴犟的洪莲西都说,“死丫头,唱的果然不错啊!”
没过多久,保叔兴冲冲地过来对她说道,“凤萍啊,你今天表现不错!以后要继续保持啊!”
“不是吧,保叔”露露插到两人中间,“你要凤萍每天都哭啊,很容易哭坏眼睛的!”
说完,大家又是一阵哄笑,保叔对着这些女孩,到是好脾气,“我怎么会这么说呢,这个眼泪也可以含在眼睛里不流出来的嘛,她是泪盈玉女,当然要有眼泪才漂亮的嘛!”
今天的初次亮相非常成功,前面也很热闹,保叔和大家笑了一阵子就出去招呼,金露露这个人来疯当然不会错过机会,咋咋呼呼道“诶诶诶,今天庆祝凤萍初次登场,咱们一会儿吃宵夜去怎么样?”
莲西冲凤萍使了个眼色,对露露说道,“你请客吗?”
露露得意地摇头晃脑,“我请客也没关系呀,我妈去菲律宾的时候给我留的钱,我骗她说全花掉了,其实还剩了不少,今天为了凤萍,大不了统统花掉,我们去大吃一顿,嘻嘻,不准不去啊……”
凤萍对这个大手大脚的金露露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虽然她妈妈管得严,但说起来如果不是有她妈妈管着,估计她赚的钱都会被她吃掉,不过还是挺羡慕她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的。
“不用了,露露,谢谢你,只是你平时零花钱也不多,难得有了些钱,还是好好攒着吧,等我发了这个月的工资,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今天露露已经帮她包了两个桌子,她实在不好意思再叫她请客,但这些姐妹对她的好意,她是不会忘记的。
“啊?”露露一听没得吃,立刻撅起了嘴,“不要啊凤萍,难得有这个机会,不如先吃这一顿,然后再次你那一顿嘛!”
莲西看出凤萍的为难,一巴掌拍到露露的头上,“你这个馋鬼,也不怕吃成个大胖子,凤萍今天第一天工作,当然要早点回去,她妈妈会担心的嘛!”
听莲西这么说,露露终于不再纠缠于宵夜,一会儿又笑嘻嘻地说着明天大家一起下午茶,看她这闹腾的劲儿,估计不把口袋里的钱花完,她是安静不下来的了,莲西、小蝶和凤萍不约而同的翻了个白眼,然后笑作一团。
“哎呀,几个小祖宗,外头都听见你们的笑声啦,小声一点行不行啊!”出去没多久,保叔又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只是这一次,他的脸色却不太好。
几个女孩立刻乖乖站好,小蝶小心翼翼地问道,“保叔,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保叔为难地看了看凤萍,欲言又止。
凤萍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轻声问道,“保叔,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保叔摇摇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凤萍啊,外头声哥来了,他,他想请你喝一杯。”
“保叔!”凤萍还没来得及开口,莲西就一把将她拉到了身后,“你怎么可以让凤萍出去陪酒,那个什么声哥很厉害吗?什么来头?居然要凤萍出去陪酒!”
小蝶也很担心地拉着保叔的胳膊,“是啊是啊,他是不是坏人啊!你别让凤萍去啊!”
“可是”露露到底出来混的时间比较长,虽然不认识,却也听说过声哥的名头,“我听说声哥是专管咱们这个区的警司,很厉害的。”
保叔点点头道“不止如此,他的干爹是这个区最大的警司,听说要不了多久就会退休了,声哥很有可能成为咱们这里最大的华人探长,黑白两道都不敢惹他的。”
凤萍皱着眉,她当然知道这个声哥是什么来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和他接触。有donny这个对比,凤萍觉得这个声哥还是很不错的,可是虽然《我和春天有个约会》这个故事后面就没有这个声哥的戏份了,但她看了这么多港片,知道廉政公署成立之后这些华人探长多数都没什么好下场的,所以她也不觉得这个声哥能给凤萍幸福,既然不能接受他,又何必再和他有什么牵扯呢。
“凤萍”保叔好声地哄着她道“这样,你就是出去和声哥打声招呼,喝杯酒就回来,声哥这人其实并不可怕,他还是很讲道理的。”
凤萍叹了口气,她其实并不怕声哥的,看保叔这么为难,她也不愿意上班第一天就的罪上司,只好点了点头,“好吧。”
“凤萍,别去啊!”小蝶担心地拉着她。
“去!”莲西见实在推不了,一把拉住凤萍的手,“要去我们一起去,我看那个声哥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莲西你好棒哦,对,我们陪凤萍一起去,其实我也想看看那个声哥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嘻嘻”。
保叔看着一副英勇就义的洪莲西,还有傻呵呵的金露露,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么这么多人去干什么?我说了就是去喝杯酒,我会看着的,好了好了,你们别跟着添乱了,下面是谁唱了,快去准备。”
“凤萍,要不然,还是我陪你去吧?”小蝶也很担心。
“不用了”凤萍安慰地拍拍她的手,“保叔会护着我的,没事。”
凤萍从后台出来,提着长长的裙摆跟着保叔走了出去,只见声哥和自己的手下坐在一个视野极好的位置,桌上放着一**洋酒、几碟点心和几个杯子,看自己出去,声哥放下手里的杯子,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脸,看得她觉得脸上都有些火辣辣的。
“呵呵,声哥,这是凤萍,来,凤萍,叫声哥。”保叔把凤萍拉到身边,却没有把她推出去,反而隐隐有些挡在她身前的意思。
“声哥。”凤萍有些感动保叔的保护,但是看保叔头上的汗,也知道他心理压力也不小。
声哥看凤萍躲在保叔身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属下立刻会意,上前推开保叔道“我们声哥只是想请蓝小姐喝杯酒,你别挡着。”
一直躲在后台边观望的小蝶她们,看到有人推开保叔,都着急得恨不得冲过来帮忙,可是又有些害怕,家豪看他们这样,也过来询问出了什么事,小蝶泪眼汪汪地拉着家豪,“声哥要凤萍去敬酒,可看他们好像不太好惹,怎么办?”
家豪看了看那边的情景,安慰道“没事的,保叔见惯大场面,他能解决的。”
只是他虽这么说,众人还是觉得声哥那边气氛紧张,众人都站了起来,似乎有些对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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