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273番外16

“好玩！太神奇了，以前还没见过什么东西能堆成人儿的呢……爹爹，我们再做一个小雪人吧……”晴心兴奋道。

“哦？晴心还没玩够？”

“是啊，还想再做……大的雪人就当做是爹爹您，我们再做一个小雪人，当做我……”

“好……”

接着，屠苏和晴心又马上开始做第二个雪人。这次由于比较轻车熟路，而且雪人更小得多，很快就完成了。晴心看着一大一小两个雪人并排站在雪中，再看看屠苏和自己，开心道：“爹爹，它们好像您和我……”

“嗯，是啊……”屠苏看着两个雪人，只觉即便身在隆冬，心中也涌起温暖。

很快，晴心又提出玩别的。屠苏道：“那么，打雪仗，晴心听说过吗？”

晴心摇了摇头。

她自然并不知道。他们并没有过多对她谈过雪，晴心这也是第一次见到雪。

“打雪仗，就是这样……”屠苏说着，将一团雪揉成小球，轻轻地向晴心一掷，道：“我们都揉雪球，用来打对方……打到了就赢了……”

“啊？”晴心立刻摆手道：“用雪打仗吗？这怎么可以？晴心不能打爹爹的……”

屠苏见女儿如此懂礼，不禁笑了，道：“不是真的打架，这只是个游戏，雪不是石头，打不疼人的……我们可以把雪球做得松一点，就行了……”

“哦……”晴心终于微笑着点点头。

接下来，父女俩就开始了欢快的打雪仗游戏。屠苏只觉自己在女儿的感染和玩心之下，也变回了一个无所顾忌轻松快乐的小孩子，他几乎从未笑得如此开怀。而晴心，总是不停发出稚嫩好听的、开心之极的声音：“爹爹，我赢了！”……“啊，晴心输了！……”

此时这父女俩在外面玩儿得如此开怀，他们玩乐的声音也尽数传入了房间内的晴雪耳中。晴雪听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人如此快乐的欢笑，自己也不禁微微露出笑容……她甚至都被他们感染，有点想离开床铺，去陪他们二人一起玩了……但是，一想到那多次出现在她噩梦中的白芒，她就恐惧不已……

此时屠苏在外面却呼唤道：“晴雪！外面很好玩，我和晴心很高兴，你也快来吧！”

晴心也马上唤道：“娘亲！没有您陪我们，多孤单啊……您也快来玩吧，这里有好多好玩的！”

就仿佛是感应到了晴雪那一瞬间的动心，屠苏与晴心竟在此时呼唤她出去，简直如同一家人心有灵犀。

晴雪心中仍在犹豫恐惧，人却已经响应呼唤，坐起身来，却不愿离开……

门忽然被打开，晴雪只见女儿跑到自己面前，她搂住她腰，撒娇道：“娘亲，爹爹请您去陪我们玩……我也愿意娘亲陪我。您就出来嘛……”

“我……”

“出来嘛……”晴心说着，就用小手拽着母亲的手，将她向外领。晴雪也终于鼓起勇气，披好外衣，被晴心领着，就出了屋门。

来到门口看到漫天遍地的雪白之时，晴雪仍是禁不住心悸头晕了一下。她心跳微快，闭了闭眼睛，才紧张地再次睁眼观看这银装素裹的世界。此时外面却已经多了些色彩和趣味：只见她最爱的夫君，正身着与雪白完全相反的深色衣服，站在雪中，而他身边不远处，就是三个生动可爱的雪人。

“晴雪，你终于愿意出来了……”屠苏微笑道。

“苏苏……”晴雪终于也微微笑了笑。她的印象之中，雪中的屠苏是痛苦的、濒死的，此时真正来到现实之中观看，她却看到的是屠苏在雪中淡淡的、暖暖的笑容。屠苏本就生得精致好看，此时在满目银白的雪光映照之下，他的微笑，竟显得更加超然，简直是完美剔透了。

原来雪中的苏苏，也可以是如此快乐、如此令人心暖的……

晴雪终于惊讶地发现了这个事实，慢慢地踏着雪，来到屠苏身边。

“苏苏，玩得高兴吗？”她领住屠苏的手，柔声道。

甜染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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