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屠苏才放开晴雪,晴雪脸早红透的像个柿子,屠苏轻笑,晴雪有些恼怒的说:“你还笑,你还笑!”
屠苏爽朗的大笑起来,见晴雪真的生气了后才说:“好了好了,我不笑我不笑。”
晴雪才冷哼了一声,脸上的红晕却久久不曾褪去。
屠苏伸手抱起晴雪走到一边的石桌边坐下,和晴雪说:“雪儿,我们下山吧?”
晴雪微愣:“你,叫我什么?”屠苏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雪儿啊,有什么不对吗?”
晴雪刚刚脸上还未褪尽的红色再度变得深红,微微低下了头,问:“苏苏,怎么了吗?”
“不是说好陪我一起走、一起看吗?”晴雪讶异,抬起了头看着那个一脸温柔笑意的屠苏,不再注意自己的害羞,转而也温柔一笑,银铃般清脆的声音说:“好啊,那就下山吧。”
“好,那我们明天就下山,我一会去找师兄说一声。”屠苏笑意阑珊。
……
“师兄!”大殿上在看试炼名单的陵越,却听见屠苏的声音响起,抬眸一看,笑说:“怎么,这么快就有身为长老的意识,知道来帮我了?”
屠苏黑线,说:“师兄,你当我傻呢!各长老都是不参加试炼的评议,执剑长老是天墉城剑道至高手,有权参加试炼评议,但并非必须参加。分明是你想压榨我!”
“呃……”陵越一时无言,心想:这都被你知道了!屠苏,长那么聪明做什么!
俩人静静地站在那对视了会,陵越猛然吐了口浊气,无奈的摆摆手:“罢了罢了,败给你了。说吧,什么事?”
屠苏咧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说:“师兄懂我。”
陵越白了一眼:“就你贫。快说,我忙着呢。”
“我要下山。”
“下山?”陵越蹙了下眉。
屠苏继续说:“如今又没什么大事,我也不是那个身负煞气需要保护的孩子了。再者重生后一直待在天墉城,对山下,仍然是向往。”
陵越虽有不愿,但还是说:“罢了,将你留在天墉城倒是困住你了。自幼你就曾与我说想下山,我倒是忘了你还是你。那便去吧,累了就回来,天墉城永远是你家。”
屠苏知道陵越想什么,但屠苏的志向并不是修仙,不是入道,他修炼是为了保命,为了下山行侠仗义,为了保护身边珍惜之人罢了。
——若有朝一日,我能除去身上的煞气,你一定要带我一同下山。
——我就带你踏遍万里山河,行侠仗义。
两人都想起了当初年少时的誓言,可他下山了,他仍然守着这个天墉城。
后来,他要走了,许了三年之约,可一个又一个三年过去了,他都没有赴约,这,算不算抵消了?
两人嘴角都有些苦笑,屠苏转身,留下一句:“我明天就走。”然后离去。
陵越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自语:“从几时开始,竟变成了我在追逐你的背影?师弟,我才是师兄啊,我只是想把你护在身后,把你们护在身后啊!你说手中执剑是为了保护身边珍惜之人,我执剑又如何不是!”无奈的摇摇头。
第二日,屠苏和晴雪两人站在天梯口,陵越一身掌教道袍随晨风飘动,那一袭紫衣看过去,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而屠苏一身执剑长老的道袍早已褪下,身上却是一袭白衣,腰间的束带是青蓝色的,若是手执一卷书,与那剑眉星目一搭,简直比方兰生还书生。
可惜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剑,金黄色的剑穗与血红色的剑柄留在剑鞘之外,此剑正是焚寂。
自那天焚寂回到屠苏的手中,陵越就总是担心屠苏煞气发作,再被焚寂控制,于是去给屠苏用千年寒冰玄铁给屠苏重新打造了一把剑鞘。
考虑到他是执剑长老了,还特意给剑鞘描上花纹,若与焚寂放一起,竟有交相呼应的感觉。
屠苏也很是喜欢它,终于下山再不用把焚寂拿布包着了,他已经能控制焚寂煞气,这剑鞘一定不会再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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