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蛇体紧贴着他的皮肤。
颈项上还留有被电流环绕过剩下的丝丝勒痕。
芯子划过他的喉结,忽然猛地咬了下去,毒液从牙尖进入他的血管,疼痛迫使他皱紧了眉。
有一刻的时间,他好像失去了感官,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模糊。
耳边响起金属摩擦般的嗡鸣声。
等他有意识地想运起异能将毒排除体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视线里那蛇扭动着长长的身体,朝他最后一次吐了吐芯子,消失在了昏暗的角落。
灼热感从颈项蔓延,顺着血管流遍全身。
整个身体越来越烫,像别一团火焰笼罩在内,炙热涌向五脏六腑,似乎就要将他融化成一滩水。
阿瑞斯终于承受不住,从喉间发出忍无可忍的惨叫,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像是身上着火了一般,企图滚掉火焰。
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只有茫茫一片的火海,人陷入其中,得不到救赎。
蓦然间,牢里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影。
狄阿布罗半蹲下身,一手掐住他的下颔,强迫他张开嘴。
一小粒药被放入他口中,顺势化开。
“把将军安置进偏殿。”狄阿布罗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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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医把完脉后,脸色骤变,急忙赶走夏天,说是要施展什么独门秘法,不让外人瞧见。
夏天纳闷,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下,转过身走出房间。
“少爷,但说无妨。”仙医摸着胡子,盯着鬼凤的眼睛。
“说什么?”鬼凤刻意撇过头,不去面对他探寻的目光。
“少爷是否被极寒之物压制过?抑或是比少爷你的火焰还要高出许多倍的极炎之物反制过?”仙医若有所思地说。
“有啊,被你从冰山老妖那儿拿来的冰箍咒压制过呢。”鬼凤不再闪躲,轻笑着回望他。
“这个……冰箍咒只是暂时压制住你哈,那个……”仙医的目光开始飘忽不定,颇为尴尬,只好笑着转移话题,“你体内的冰寒可是比冰箍咒低温太多啊,不过……极寒倒是对身体无害,反而与烈火相融,对异能的突破提升有很大的帮助。”
信你个鬼,半条命都快没了,还很大帮助呢。
鬼凤翻了个白眼。
“少爷啊,你胸口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啊?从异能池的情况看,又是什么危急关头,让你动用了最后一丝异能?这很伤身体的啊,我看你这胸口没有什么外伤,以你的实力,怎么会被异能轻易打中呢?”
“胸口堆积了太多淤血,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已经向四周扩散了,恐怕很难恢复……”仙医皱着眉,不明白这孩子怎么一身都是伤。
“仙医,我……拜托你,一定要治好这身体……”鬼凤已经不愿再听下去。
原来从好好的一副身体,也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被损伤成这样。
对不起,夏宇。
都是我的错。
他头一回有了内疚的情绪。
“既然少爷不方便开口,我也就不多问了,不过,要想把身体治好,一定是要靠调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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