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容棋!
请容我一局棋,以爱为筹码,命做盘,下到肝肠寸断,亦不悔……
容齐呆呆的坐在皇宫后花园中的凉亭之中,小太监小荀子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陛下……”牧大人啊,您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呀!
“小荀子。”
“啊?在,陛下有何吩咐?”
“你先前说,修然已经离开皇城三日了,那你可知他去了哪里?”容齐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毕竟自他和牧飞相识以来,第一次不知道牧飞为何出门,又去了何处,而且,他似乎也是第一次,离开他超过一天之久。
“这,丞相大人许是出门办事,至于具体出了哪里,奴才也不知道啊……”
闻言,容齐垂下了眼眸,容乐和亲北临,他没能保住自己的妹妹,哪怕他知道,容乐并不是他的亲妹妹。
“是吗……”容齐的声音很轻,若不是小荀子就站在他身后,而且精力万分集中,怕是连他也听不见。
当年与牧飞相识之时,二人皆是少年,只是牧飞因为家境的关系,十几岁的年纪,其聪慧睿智之名,便已经闻名天下。
容齐心神飘远,不自觉地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牧飞时的场景,那时的他们,当真是年少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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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容齐躲在门外,微微探出头来,没看到周围没有人之后,得逞的笑了笑,然后提起衣摆,蹑手蹑脚的走到一处墙角,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没有人之后,借着假山,一点一点爬到墙头上。在看到墙那边的光景时,笑得越发灿烂。
殊不知,他这一切的动作,皆被一人看在眼中,在看到他那略显笨拙但是又有些可爱的动作时,没忍住笑了出来,好在他的声音不大,没被对方听了去。
就在这时,容齐像是看到了什么,吓得就要往后躲,却忘了自己此时还站在假山上,后退时一脚踩空,整个人往后仰,眼看就要摔倒,容齐也做好了摔伤的准备,紧紧闭上了眼睛。
谁知,疼痛的感觉并没有来,反而是腰间一紧,一股凛冽的幽昙花香涌入鼻息,接着,容齐便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什么救了,甚至,自己还在人家怀里!
想到这,容齐当即睁开眼睛,一副精致略显妖媚的面孔映入眼帘,更巧的是,眼前这人,刚好逆着光。
清晨的阳光并没有那么刺眼,但是就是这么带点柔和的光,衬的那人有些缥缈,加上他周身清冷的气质,以及那精致的面容,显得越发神圣。
容齐看的有些呆了,不由自主的问道:“你,你是,神仙吗?”
“神仙,呵,我……是啊。”
后来容齐才知道,他哪里是什么神仙,只是一个凡人,虽然,是个了不得的凡人。
不过再后来,容齐又发现,他说的,似乎也没错。在他的身边再无可信之人的时候,他来到了他的身边,从那之后,不离不弃的陪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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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吗……”
与容齐的失意不同,被容齐记挂的牧飞,此时正在郊外,握着剑,而他对面,是下凡来的寒川。
“你到底想干什么!”牧飞都快急死了,可以说是又急又气。
这个人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他带来了这郊外,二话不说就开始与他对打,虽然他在外是以智囊的身份出现,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是个文弱书生,相反,他会武功,而且还不弱。
可是,如今已经不是会不会武功的事情了。他从来没出门不打招呼,更别说如今都过了三天,小齐儿定然会担心的。
他的小齐儿,是个心思敏锐的少年,自小的成长环境,使他转身总是围绕着一种孤寂的气息,看的他心疼不已,恨不得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
“你别担心,不过是想让你在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罢了。”寒川才不承认这是自己的恶趣味呢。
“什么?”牧飞眯了眯眼,虽说这个人的的确确没有恶意,但是这张带笑的脸,真是怎么看怎么讨厌,要不是打不过,他都想冲上去把这个人揍一顿。
寒川看了看天色,微微一笑,“可以了,你可以回去了。”三天了,那个小皇帝也该明白,自己的心了吧。
这三天要求了无数次,但是突然被允许离开,牧飞还是愣了一下,越发看不懂眼前这个人要做什么了,不过能回去当然好,他要赶紧回去见容齐。
等牧飞离开之后,寒川身后突然出现一道白光,待光散去,一身白衣的润玉便显现出来。
“明瑾,那个人难道是……”润玉在看到牧飞的时候,就明白了。
“不错,也许等他们历劫归来,也是我们离开的时候。”
“……”润玉颇有些羡慕的看着离开的牧飞,“这里的容齐,要比我幸运的多,至少,他还有一个真心为他的人,陪在身边。”
寒川愣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玉儿……”抬手撩起润玉的一缕青丝,“是我来晚了。”
“不,对我来说,只要你来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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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儿,我回来了。”
听到牧飞的声音,容齐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眼中突然就亮了,但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激动的欢喜,努力的板着脸,转头看向宿夜不归的某人,“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牧飞好笑的看着别扭的启皇陛下,“当然不会。”
说着,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容齐身边,至于小荀子,早就有颜色的离开了。
“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容齐感觉到熟悉的冷冽气息,还有那幽昙花香,容齐不知为何突然有些紧张,不自在的挪了挪。
但是牧飞会给他机会吗,当然……不会。
好不容易察觉容齐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这个时候当然是顺着杆子往上爬啊,矜持?矜持能拐到媳妇吗?
于是,牧飞很自然的上前一步,走到了容齐面前,而且为了不让容齐继续往后退,他干脆一把揽在了容齐的腰际,将人往自己怀里一捞。
“陛下,你跑什么?”牧飞微微勾唇,故意压低了声音,沙哑之中又带着丝丝的诱惑。
“没,没什么……”容齐低着头,完全不敢看牧飞的眼睛,他知道,只要他一抬头,就一定会陷进去的。
没错,容齐知道牧飞对他抱着别样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是呢。但是,他身中天命之毒,注定活不过二十四岁,与其将来痛苦,还不如趁早断了念头,而且以他对牧飞的了解,若他不在了,牧飞是绝对不会独活的,而这,并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但是这一次,牧飞一声不吭就离开了三天,自己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容齐突然发现,不是牧飞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牧飞。
“真的没什么?那我可就走了,这一趟出去,可真是累死我了。”说着,牧飞作势就要走,余光还不忘观察容齐的动作。
谁知,容齐却是动了,只是动了动手,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放下了,到底是没拉住要离开的牧飞。
见此,牧飞对缘由心知肚明,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次转过身来,而这次,直接将容齐抱了个满怀,“小齐儿,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呢……”
“……修然,”许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以保护的姿势抱在怀里,再加上眼前是自己全心全意信任着的人,容齐放下了坚强的伪装,红了眼眶,“修然……你……别走……”不要离开我,求你了……
闻言,牧飞一手抬起,放在容齐的后脑,微微用力,将人按在自己怀中,轻声叹息,“不会离开的,就算山倾海平,天地归一,我也不会离开你。”因为,你是我少年就发誓要保护的人啊。
寒川和润玉在暗处看着亭中的两人,半点没有偷窥的自觉,虽然润玉看到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容齐窝在与寒川一般无二的牧飞怀中,有些害羞,但是寒川,确实看的津津有味,深觉这牧飞不愧是自己,颇有他当年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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