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润玉就要替那些洞庭水族承受那天雷电火之刑,心疼润玉的莲芝三人纷纷挡在润玉面前,同时急忙给刚刚出关的寒川传话。
“哪里来的蛮荒小妖,竟敢忤逆本座!”见计划落空,荼姚顿时暴躁不已,怒视着鲲鹏等人。
“哼,你无须知道我们是谁,只知今日,夜神润玉,我们护定了。”鲲鹏上前一步,毫不示弱的看着荼姚。
润玉被三人护在身后,感动的同时,也不禁疑惑,从此刻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而言,并不是当初拿的小仙那么简单,那么,他们是谁,当初又为何进入璇玑宫?
“不自量力。”
言罢,荼姚抬手就是一记琉璃净火,向几人呼啸而去,但是,还不等那火焰刀众人面前,便被一道剑光劈的一干二净,而那道剑光丝毫不受影响直冲荼姚而去。
荼姚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是以未曾防备,结果狼狈的躲开了那道剑光,却仍被削掉了一缕青丝。
然而还不等荼姚质问是何方妖孽再次作乱,就看到一人提着剑,逆光行来,每走一步,周身威势便强一份。
润玉诧异的回头看向来人,认清楚来人的面容后,顿时满腹的委屈,原本忍着的眼泪差一点就要夺眶而出。
饶是如此,润玉眼中仍是泪光闪闪,看着寒川心疼不已。上前一步将润玉揽入怀中,一手置于润玉后背处,小心的为他输了些灵力,压下了他的伤势。
冷冷的看了荼姚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我的人,我看谁敢动。”
“明瑾……”润玉感受到寒川怀中的温度,伏在他的怀中,声音颤抖,双手死死的抓着寒川的衣襟。
“别怕,我在。”寒川眼中闪过些许温柔,但下一刻,便被杀意代替,抬头看向一处虚空,淡漠的开口,“太微,热闹可看够了?看够了就滚出来。”
另一边用水镜观察着一切的太微顿时一震,暗道不好,而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去了九霄云殿,装模作样的向寒川行了一礼。
寒川见此,冷哼一声,低头安抚着怀中的润玉。而被无视的太微虽然心中恼怒,但是面对实力不明的寒川,他还是忌惮的。
“呃,不知尊上来此是……”
然而寒川并不看他,因为润玉正在请求他救一救洞庭生灵,对于润玉的要求寒川自然是无不遵从,这才抬头看了看太微。
“洞庭水族,你打算如何?”
“这……”太微还没想搞措辞,荼姚就先炸了。
“陛下,洞庭水族皆包藏祸心,意欲谋反,万万不可放过啊!”不然,给润玉留下了实力,再想除掉他,便难了。
“哼,谋反?荼姚,你还真是张口就是大罪啊,试问你所说的谋反,证据在何处,证人又在何处?”寒川冷眼看着荼姚。
“本座便是证据,洞庭水族谋反乃本座亲眼所见,为首者簌离依然伏诛,剩下的这些,也不能放过。”荼姚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而且恐怕就算有错,她也会为了旭凤坚持到底吧。
寒川明显的感觉到,荼姚再说到簌离伏诛时,怀中的人便开始颤抖不已,不由得疑惑,但现在可不是追问的时候,只能收紧了抱着润玉的手,以期能给他一些安全感。
“可笑,洞庭水族灵力低微的小仙,哪里说得上是谋反呢,在者,他们既然没有实际的行动,而今日的这番动作已然足够给他们教训了,就此打住的好。”
“不可能!”荼姚在寒川刚一说完,就坚定地否决了。
寒川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荼姚,你要弄清楚,本尊不是在跟你商量。”这些年来还从未有人胆敢反驳他的意见,当然润玉除外,那是他乐意惯着。
“哼,本座尊你一声尊上,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荼姚和太微至今不知寒川的真实身份,一直以为她是上清天的某位尊者,而上清天一向不插手六界之事,是以荼姚毫不客气。
“放肆!”鲲鹏见此,混元金仙的威压尽数释放,向荼姚太微那边碾压过去。
扑面而来的威压,让正面承受它的荼姚和太微不由得脸色一白,连忙运气灵力抵挡,这才勉强站住。同时心中不由得恐惧,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实力?
而被寒川护在怀里的润玉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最初的委屈和苦涩过去后,便是害羞了,当着这么对人的面被寒川像个孩子一样抱在怀里,本就脸皮很薄的润玉直接羞红了脸,这才埋在寒川怀里不愿起来。
寒川当然是乐见其成,毫无压力的抱着润玉,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
继鲲鹏之后,鸿鹄上前一步,怒视着荼姚,“你以为你面前的是谁,这位是上古紫金玉麒麟,寒川,妖帝陛下。”
闻言,荼姚和太微顿时愣住,就连寒川怀中的润玉也愣了一下,但是随着寒川紧了紧手,润玉抿了下嘴,又趴在寒川怀中不动了。
“你,你竟是妖帝!”太微得知眼前人竟是前不久历劫归来的妖帝,越发忌惮。毕竟这位妖帝从上古活到现在,当年他挑遍了整个洪荒的仙神,又是瑞兽一脉,不仅辈分高,实力也不可小觑。
“荼姚,本尊同样敬你是天后,给你留些颜面。如果日后你再敢对我的人出手,本尊即刻带兵,屠了你的鸟族。”既然身份说开了,寒川也就不隐藏了。
寒川骨子里本就是霸道的,也是护短的,润玉是这数十万年来除了家人外第一个放在心上的人,也是他最在意的情缘,他当然是护着宠着。这次他才离开不到一个月,润玉就被人欺负成这样,想到刚才探到润玉体内的伤,寒川就有一种想要覆灭天界的感觉。
在太微的再三保证下,放了一干洞庭水族,在荼姚不甘心的情况下,任由寒川等人离开。
寒川直接抱起润玉,指尖一动,划开空间,带着自己的人回了璇玑宫。
一回到璇玑宫,二话不说就进了玉衡殿,一进门就不客气的将门关上,把想要跟着进来莲芝三人关在了外面。
看着寒川严肃的面容,润玉有些莫名的心虚,完全忘记了要质问寒川隐瞒身分一事。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莲芝的信息他可能会没有看到,但是润玉的逆鳞在他身上,若是润玉主动联系他,他是能够感知到的。
“……我以为,你当日,生我的气了……”润玉低着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正坐在寒川的腿上。
“我的确很生气。”寒川看着润玉,靠在润玉的耳边,“那么玉儿,你知道错了吗?”
润玉感受到耳边的温度,一下子红了脸,也不敢抬头,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
“那你错在哪了?”寒川继续压低声音,嘴角微微扬起,很快又恢复原状,他格外喜欢看到润玉羞涩的表情。当然,如果是看着他害羞就更好了。
“我……”润玉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其实,他也不知道哪里错了呀。但是想到当初寒川是在他答应了自己和锦觅的婚约后才离开的,于是抬起头看着寒川,试探似的说了这件事。然后润玉发现,寒川好像更不开心了。
寒川叹了口气,不轻不重的在润玉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玉儿,我从来不怪你应下和锦觅的婚约,你若当真喜欢锦觅,我自会祝(抢)福(过)你 ( 来 ),可是你不爱锦觅。我所期望的,只是你能够开心罢了。”
“明瑾……”润玉从来不知道寒川竟是为了这件事生气,一手置于寒川胸前的衣襟处,默默地攥紧,他想勇敢一次,想要试探一下寒川对他的心思,若是……
无论是当初的历劫,还是这近百年来的日子,都是寒川在他身边,照顾他,护着他,宠着他,在寒川面前,他可以笑,可以哭,可以任性,没有危险,没有挣扎。
那段时日,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仍生的乐趣,他的生活不再一成不变,他自己也鲜活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改变,他一点也不排斥,甚至,还对这个改变了它的人,动了心思。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开始离不开这个人,也许从容齐开始,从那段朝夕相处开始。
明明这个人他一点也不了解,明明对他除了名字一无所知,但是,他就是,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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