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玹皱着眉看着尚留有一丝元气的玄铁剑,竟然没能一次性净化,真是……
就在魏玹划开手心,打算再来一次的时候,心口突然不受控制的一痛,魏玹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受到了阵法反噬,吐了一口血出来。
魏玹捂着心口处,剧烈的喘息了几下,再抬头时,原本墨色的眼瞳,不知何时变成了赤红色,眉心的冰凌印记若隐若现。
“阿婴……”
让将魏玹逼到这个份上的,也只有亲弟弟魏婴了,他能感觉到魏婴此刻十分危险,魏玹当即不再犹豫,随手收起玄铁剑,闪身去了云梦莲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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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婴无聊的趴在长廊上,不高兴的往水塘里扔着石子,江澄来找他时,就看到他的这幅颓废的模样,顿时火大了。
“魏无羡,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单纯的江澄并不知道魏婴变成这样的原因,但不妨碍他的不满。
“江澄?你怎么来了?”魏婴听到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本以为是自己期待中的人,结果看到江澄黑着脸走了过来,又趴了回去。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时间你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我姐不放心,让我来看看。”傲娇的江澄把头一扭,他才不承认他也担心呢,不然魏无羡非嘲笑他一番不可。
“哎呀江澄,我真的没事,你跟师姐说不用的担心。”还不是因为他哥和蓝湛,一个两个的,都喜欢不打招呼就走吗,也不知道跟他说一声,太过分了。
江澄还打算说什么,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跑过来,神色慌张,“师兄,不好了,有人,有人抓了六师弟。”
魏婴和江澄对视一眼,莫名觉得事情不对,赶紧去了前厅,然后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王玲娇。
王玲娇一见魏婴就想到了几日前在屠戮玄武洞中,被他阻了自己的好事,顿时恨的牙痒。
“……这世家之中,这尊卑得分的清清楚楚的,不然就乱了套了。这家仆,终究是家仆。”王玲娇坐在上首,傲然地看着下面站着的几人。
“不错,家仆,就应该有家仆的样子。”虞紫鸢瞥了一眼旁边的魏婴。“不过,你抓我云梦江氏的弟子到底做什么。”
虞夫人那一瞥,魏婴自然看到了,默默地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但背在身后的手,却悄悄握紧了。
江澄看了一眼魏婴,有些着急,这些年他也算是知道魏婴的大哥魏玹到底有多护短,若是阿娘今日这番话落到魏玹耳中,怕是魏玹要疯啊。
那边王玲娇拿出了一个纸鸢,东拉西扯一大通,硬要将一个普通的风筝说唱是他们云梦江氏包藏祸心,更是将矛头指向了魏婴。
“你好要跟我说这是巧合吗?不可能,这个人他就是故意的他把这只风筝射下来,就是想借机暗喻射日,他想把太阳射下来,这,就是对我岐山温氏最大的不敬,这,难道不是包场祸心吗?”王玲娇自得的走到虞紫鸢面前,理直气壮的道。
虞紫鸢还未开口,江澄就急了,“这风筝虽然是圆形的,金色的,但是跟太阳差了十万八千里,到底哪里像了!”
魏婴整理了心情,故作玩笑的说道:“照你这么说的话,这橘子是不是也不能吃了?这橘子也是金色的,而且也是圆的,但是你好像还挺喜欢吃的。”
“所以你这次来,这是为了这个风筝?”虞紫鸢没有纠结什么像不像的问题,直奔正题。
“当然不是,我这次来是疯了温公子的命令,来惩治一个人的。” 王玲娇悠然转身,一步步走到魏婴身边,“这个小子,在暮溪山上,趁温公子和妖兽奋勇搏斗的时候,多次出言不逊,多次搅局……”
总而言之,就是希望虞紫鸢严惩魏婴。江澄一听顿觉不妙,先不说他和魏婴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不必说。若是虞紫鸢真的打了,恐怕最先不放过云梦江氏的,就是魏玹了。
“阿娘……”
“退下!”虞紫鸢等了江澄一眼,喝道。
“这个魏婴,应该是你们云梦江氏的家仆吧,眼下江宗主不在,我想虞夫人心里应该有所掂量,要是你们云梦江氏有人包庇他,我是否就可以相信,那些传言,是真的了。”王玲娇笑得莫名。
“什么传言?”江澄不顾魏婴拉他,急切的问道。
“还能有什么传言啊,不就是江宗主的,那些风流的往事吗?”
魏婴最是在意亲人,如今王玲娇辱及母亲,立即待不住了,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却被紫电抽了一鞭子,魏婴吃痛,没站稳跪了下来,偏偏他面前的,是王玲娇。
江澄见魏婴挨打,心中一颤,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魏大哥应该不知道吧。反应过来之后,赶紧上前拦下虞紫鸢,生怕她再来一鞭子。
“江澄你给我让开,不然,你也跪下。”江枫眠心悦藏色一事,是虞紫鸢心中永远的痛,世人皆知江枫眠爱藏色,所以从来没有人叫她一声江夫人,都称她虞夫人,这是她永远不能释怀的事。
魏婴死命的压下心脉处玉佩的反应,小心的不让魏玹察觉到,同时拦下了想要再度求情的江澄,他知道,若是不挨一顿打,今日这事怕是会没完没了。
下一刻,虞紫鸢又是一鞭子抽下来,将魏婴打飞出去,撞碎了一张桌子,江澄想要上前,却被金珠银珠死死拉住。
虞紫鸢走过来,看着地上的魏婴,“我早就说过,你这个……你这个不守规矩的东西,迟早要给江家带来大麻烦。”说完,又是一鞭子。
魏婴默然不语,他知道自己的性子,他不后悔救了蓝湛,不后悔威胁温晁,可若是重来,他会选择和魏玹离开,不是忘恩负义,而是怕他再给江家带来麻烦。
嘴角有鲜血流下,真的很疼,不愧是紫电啊,魏婴心中笑道,自从有了哥哥保护,多久没有遭受过这么重的伤了。
“魏无羡!”江澄才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他真的怕虞紫鸢将魏婴打死了。
魏婴一次次试着爬起来,又被虞紫鸢一鞭子抽了回去,魏婴死咬着牙,压制着躁动不已的玉佩。
江澄挣脱了钳制挡在虞紫鸢前面,“不能再打了,真的不能再打了阿娘!”
“江澄,你给我让开!”虞紫鸢心中早有计较,方才的六鞭子,她并没有用全力。
“这样就完了?”王玲娇见虞紫鸢停下,不由得问道。
“什么叫就这样了?你以为紫电是什么品级的灵器,他挨了这么一遭,下个月都别想起来,有他受的。”虞紫鸢神色不耐的看向王玲娇,她早就对这个指手画脚的女人不耐烦了,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吗,不自量力。
王玲娇对这种惩罚很不满,直截了当的要求砍掉魏婴的右手,以示惩戒。更是搬出岐山温氏来,不断施压。
但虞紫鸢哪里是她施压就能威胁的了得,让人关上门,魏婴见此,以为虞紫鸢真的要动手,心下暗道若是能换的莲花坞的安宁,一只手就一直手,大不了以后练左手剑。
可是,变故谁都没有料到,王玲娇说了来这里的第二件事,就是从今往后,这莲花坞,就是岐山温氏在云梦的监察寮了。
而下了一刻,王玲娇还没有说完,酒杯虞紫鸢打了一巴掌,“贱婢敢尔!”
而后,紫电挥舞,将两侧的温氏修士全部打倒在地,见此,王玲娇终于怕了。这还不算完,虞紫鸢走到王玲娇面前,屈尊蹲下,掐着她的脖子。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闯进我家里面,当着我的面要惩治我家里的人,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放肆!”说着,又是一巴掌。
王玲娇心中害怕,但似乎有什么倚仗,仍旧嘴硬,甚至搬出了岐山温氏和颍川王氏,可虞紫鸢又岂会怕她。
“我眉山虞氏纵横仙道百年,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颍川王氏,这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呵,在我面前提尊卑,我就告诉你何为尊卑,我为尊,你为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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