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贵嫔曹琴默:菀嫔妹妹姿貌本是“翩若游龙,婉若惊鸿”,臣妾又偏偏抽到这一支,可见是缘分使然,合该由妹妹一舞了。
荣惠夫人李聘婷:这惊鸿舞由唐玄宗梅妃所创,本已失传许久,但是纯淑妃酷爱歌舞,几经寻求原舞又苦心孤诣地加以修改,曾经一舞动天下。那在宫中,可是风靡一时的啊。
欣贵嫔吕盈风:是啊,这惊鸿舞最难学习,舞好了那是惊为天人,舞不好那可就是东施效颦了。
秦容华秦桃:可不是吗,菀嫔才多大啊,哪里能会这些,曹姐姐这是强人所难呢。
甄嬛自负美貌才情,众人接二连三的挑衅贬低着实令她气恼。她自认不凡,世人皆道惊鸿舞难,她在家中时曾苦下过功夫学习过一番,如今也有小成,自然是无需退让,便起身行礼道。
菀嫔甄嬛:臣妾天资愚笨,可愿意一试。
周玄凌点点头,心里也是有所期待的:当年朱柔则上液池一曲惊鸿舞,令他惊为天人,如今有个长相与朱柔则相仿的甄嬛在也要跳惊鸿舞,当真有故人归来之感。
乾元帝周玄凌:宫中许久不演《惊鸿舞》,朕倒想看一看了。菀嫔,你随便一舞即可。
沈容华沈眉庄:寻常丝竹管弦太俗,不如由嫔妾抚琴为菀嫔助兴。
方才人方淳意:嫔妾也愿吹笛为菀嫔助兴。
周玄凌思索一阵,遂允。沈眉庄忧虑地看甄嬛一眼,低头稍稍校音,与甄嬛和方淳意示意之后便弹奏起来。方淳意瞧着不谙世事,可也是官宦人家静心培养的女儿,将笛音吹得灵巧动人。
乐起,舞起,甄嬛也翩然而起。除去沈眉庄琴声和方淳意的笛音,扶荔宫里一片寂静,几乎所有人都被甄嬛绝美的舞姿震慑吸引。只见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如仙而落九尘,如妖而登羽台,一点都不像是刚才口称的笨拙样子。粉黛交映的水袖在巧劲的作用下像是纤翩的双鸟,胭脂色的舞裙在旋转时又如盛开的牡丹,如斯美丽,当真是美不胜收。
变故陡生,沈眉庄皱着眉头捂着嘴像是要呕吐出来,琴音十分缭乱,笛声独自吹奏也遮盖不过去,连甄嬛也被带着跳错了几步。忽闻有箫音徐徐追上,却是熟悉的声音,甄嬛回身见是周玄凌吹奏,心下不由甜蜜,送去柔柔秋波。二人含情专注相望,甄嬛心中暗喜:看来水绿南薰殿一事可以揭去了。
一舞毕,甄嬛已是香汗淋漓,周玄凌让人将她扶起并且当场晋封她为正四品容华,如此跨级晋封的恩宠让一众妃嫔俱是喟叹不如。周玄凌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像是被下了降头,开口就要让人在自己身边多加一把椅子,清晏哪里肯被无故打脸,笑容满面的让曹琴默继续抽签,才没让几位宗室亲王看了周玄凌的笑话。
后面的表演大多没什么新意,安陵容亲手绣的百福图和梁艳秋私库里的暖玉璎珞虽说是早早准备好的东西,可一个有心一个贵重,倒也叫周玄凌心中满意不已,当即借着酒劲提了二人的位分自是不提。
虞琼的周岁宴虽然多了没计划好的环节,倒也是有惊无险的顺利结束了,众人也各回住处,安心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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